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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阮阮—听就两眼写满八卦,难不成有宫廷秘辛? 快说来教我听听。
    哪来那么多秘辛!他挤兑了句,淡然道∶那实则就是个亲与疏的区别。
    隆安太后并非是王上的母亲,而是先王嫡母,王上供养着她,但将她从太后变成了隆安太后,所以隆安两个字不能少。
    霍修说着抬眸瞧她一眼,明白了吗?
    阮阮脑子陡然转得很快,原来是王上不待见她,那咱们天天在她跟前喊隆安太后,不就是故意枢人的?
    话音落,便教霍修手伸过来在脑门儿上弹了下,这话在我跟前说就罢了,可别教旁人听见。
    阮阮低着头吐了吐舌头,辩解了句∶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
    大宴当日是个鸿雁高 飞的好兆头。
    阮阮清晨起身洗漱梳妆,特制的锦衣华服上身,两臂松松搭一段儿挽肩,头发盘成了镐京时下盛行的孤月髻,眉心还贴上了一片雍容的牡丹花钿。
    打眼儿一瞧,便是个地地道道地镐京贵妇模样。
    她从屋里出来,到霍修跟前施施然冲他福了福身,拿捏着腔调说了句∶妾身来迟,劳烦夫君久等了。
    这几日的礼仪没白学,霍修瞧她嘴角浅浅弯起的弧度,低垂着眉眼,一举—动端庄齐整得都不像原来的她了。
    他挑了挑眉,一把伸手拉过她揽在了臂弯里,行了,我跟前不用你恪守礼节。
    霍修喜欢她放肆,也喜欢她爱玩爱闹爱笑,更喜欢她一言不合就亲他抱他,铆足了劲儿要往他怀里钻。
    那么多乐子,可不能因为学个礼仪就让她学古板了。
    他拉她出门,便走边嘱咐,礼节都是给外人看的,我又不是外人。
    阮阮听着一乐,抿嘴憋笑嗯了声,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内人。
    霍修 …….
    外间车驾已准备好了,二人相携出门,一路穿过了大半座城,才到了外宫门口。
    许是因今日大宴,外宫门戒备十分森严,外出半条街均有禁卫把守,马车到了跟前便得停下,百官都要自此下车驾,之后由内侍带领,步行进入内宫城。
    这么大的阵仗,阮阮也紧着心起来,亦步亦趋跟随在霍修身后下马车,一路走得目不斜视。
    只不时听他耐心提点句,方才打过招呼的都是些什么人,若她遇见对方夫人,该如何应对,尽都说得详细。
    今日入宫,霍修没让画春随行,另外挑了个沉稳的婢女陪着阮阮,名唤兰心,从前是在宫里伺候宁妃的。
    夫妻俩由内侍领至内宫门,阮阮需得往后宫拜见隆安太后,霍修便不能在身边时时照看着她了,只得又交代了兰心几句,才目送着阮阮转进了宫墙拐角。
    太后这会子在丰和殿面见各大臣官眷,阮阮领着兰心到时,殿中里里外外已有不少人,一眼望过去尽都是陌生的脸,华服珠翠都要晃花了人的眼。
    门口内侍高呼一声,相府,霍夫人觐见!
    屋里众人闻声果然纷纷扭头前来张望,打量片刻,有人眸光惊艳,有人嫌弃鄙夷,也有人暗自掩嘴取笑。
    听说了吗?她啊,原是个东疆小商户之女,攀上了相爷,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嗬,说得那么轻巧,她是凤凰?那你怎么不去兜搭着呀?
    先前那妇人一听,忙拿手帕做掩嘴状,我可不去,同她说句话,再沾染上满身的铜臭味儿,还不得膈应死人了。
    山鸡就是山鸡,瞧她那狐媚子模样,倒像个以色侍人的花娘,难为相爷也肯带出来,真不怕辱没了自己的脸面。
    那些难听的话,都是压着嗓子悄摸声儿说得,但这些女人都阴阳怪气惯了,话说得不远不近,偏要那被取笑的人听得—清二楚,又碍于大局不能发作。
    幸而阮阮先前做了些心理准备,早知道这里的女人不会好相处。
    她是觉得闷气,但这儿毕竟不是邺城,对方也不是方青禾,她可没法儿怒气上头就要冲上去撕烂人家的嘴了。
    一旁的兰心也暗自在她手上握了握,示意她继续走,别当回事。
    阮阮深吸了口气,抬眼环视一周,目光从那些取笑的人面上——看过去,先将这些人的模样记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或许是她那眼神儿记仇的意味太明显,一眼扫过去,倒带出几分凌厉之意,或多或少压下了些不堪入耳的言论。
    阮阮顶着一片闲言碎语行至里间屏风外时,才终于见里头出来个宫女,说隆安太后召见。
    其实先前外头的动静,里头都听得一清二楚。
    内侍高喊一声相府,霍夫人觐见时,隆安太后正斜倚在上首软榻上,闻言轻嗤了声,霍修…..
    乱臣贼子配卑贱商女,如今这世道,当真是什么人都能登堂入室了。,039;
    她右手边坐着令仪长公主,面上亦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
    是这个女人,母后传她进来,恒昌前往东疆一趟有去无回,王上却对此置之不理,我不亲手弄死她,一辈子都难消心头之恨!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