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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已说。
可能是顾及到迟焰已经饿了,顾已并没有做的太多,把早起的早餐热了热,又炒了个菜就算是好了,迟焰也不挑,入座前还抱了抱顾已,亲亲他的脸:
“已哥辛苦了。”
顾已拍拍他的屁股,意有所指:“你也是。”
迟焰啧了一声没说话,坐下了,椅子上早就被顾已放好了软垫,所以也还算舒服。
两个人白天都睡的太过了,以至于饭后看了一场电影之后都还没有任何的困意,甚至加倍的清醒,迟焰就躺在顾已的腿上,被他一下一下的摸着耳朵感觉如果就此死去的话,会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死法。
“困么?”顾已问。
迟焰笑笑:“你当我是猪啊?吃了就睡?”
“你不是猪。”顾已说:“你是只猫。”
“那已哥肯定特别喜欢这只猫。”
“嗯。”顾已捏捏他的鼻尖:“特别特别喜欢,下辈子还想养。”
迟焰笑着有几秒钟没说话,眼睛盯着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顾已刚要开口问,他就从顾已的腿上起了身,看着顾已的眼睛也亮亮的,问:
“已哥,想喝酒吗?”
顾已看着他,有些意外,却还是问:“你想喝?”
“有一点。”迟焰笑着:“我们两个好像从见面之后就没有在一起喝过酒,想不想喝?”
顾已没说话,却直接用行动代替回答,他起了身,去了落地窗前的小吧台,从酒柜上取了一瓶红酒下来,迟焰笑着起身走过去,拉过吧台前的椅子坐下来,面对着窗外的灯火霓虹。
顾已将红酒倒在醒酒器里后便坐在了迟焰的旁边,陪他一起看着窗外,然后说:
“酒别白喝,我们来场坦白局吧。”
迟焰扭头看过去,微微笑了:“已哥想我坦白什么?”
“我们都从彼此的生活里缺失了十年的时间,应该有很多事可以聊。”顾已说。
第67章
迟焰闻言就笑了:“行,听已哥的。”
这十年里,最不想让顾已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所以这十年间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更是无所谓,顾已想知道他是怎么过了十年的,迟焰同样也想知道顾已是怎么过的,虽然间接的听到一些,但他还是想听顾已亲口说说。
他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并不着急立刻说,等酒醒好了,顾已给两个人面前的高脚杯都倒了一点之后与迟焰手中的酒杯碰了碰,率先开口问迟焰:
“在里面,真的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还不错吗?”
迟焰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在迟焰说出今天是个坦白局的时候,迟焰就已经想到了很多之前没有说的事情今天都会说一说,很多之前说过的时候也还要再确认一遍,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再隐瞒什么,于是他笑了笑,开口回答:
“不太好,但也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糟,第一年是最不适应的一年,打过架,被关过禁闭,我承认自己适应不了那种生活,我觉得我随时都能疯,甚至觉得疯了也挺好,至少感觉不到那么漫长的时间了,但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总是需要适应的,之后的两年我适应挺好的。”
迟焰在说这话的时候,顾已一直在看着他,眼睛眨也没眨过,甚至在迟焰说完这些的事情,能够明显看到顾已脸颊两侧的咬合肌动了动。
后来顾已错开视线,不再看他,仰头饮尽了杯中的红酒,似是在借此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迟焰见此便啧了一声:
“已哥,可说好了啊,坦白局并不是伤心局,咱俩现在挺好的,以前的事儿就当电影一样讲讲,我们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可不是为了伤心的,你要再有点情绪波动什么的,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听了,我不可能说。”
顾已转过头来盯着他,抬手揉揉他的后脑:“威胁我?”
“啊。”迟焰笑着顺着他揉自己脑袋的的力道晃了晃:“已哥不就吃这套吗?”
是,迟焰说的没错,顾已的确吃这套,不止威胁,只要是迟焰说的,他都吃,但仅限于迟焰商标,要是再换个人可就不好使了。
顾已放开他,给自己又倒了一点红酒没再说话,迟焰盯着顾已看了几秒,笑着问:
“已哥恨过我吗?”
“恨过。”顾已说的毫不犹豫:“最初的时候,我想的是如果我能把你找回来,或者知道你在哪里,我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顿,你要是还想离开我,我就杀了你,然后再陪你一起走。”
“已哥这话说的可一点也不坦白。”迟焰笑着说:“我相信已哥你恨过我,但要是找到我,也绝对不舍得杀我,顶多揍一顿,还是不敢用力的那种,教训当然还是要教训的,但我估计你也就在床上教训我了。”
迟焰这么自信的开口顾已却并没有反对,他喜欢迟焰这样自信,对自己爱他这一点,毫不怀疑。
迟焰喝了一口酒,顾已盯着杯壁上的淡淡痕迹,轻声开口:
“当年伤了人,有没有做噩梦?”
“有。”迟焰静默了几秒后才出声回答,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笑了下:“手也抖,吃饭都拿不住筷子,洗脸的时候偶尔还会觉得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是血,我挺瞧不起自己的,明明伤的人我恨不得他死,却还会因为他有这样的感受。”
顾已伸手过去握住迟焰的手:“这和他是好人坏人没关系,这和你有关,你是好的,只是遇上了坏事。”
迟焰拉住顾已的手抬起放在嘴边吻了吻,接受他的安慰。
顾已笑笑:“到你了。”
“已哥的焦虑症是因为我吗?”
“是。”顾已很诚实:“你知道我的精神状态在你离开之前就不太好,你走了以后我压力没了,但其余的什么心思也都没了,就是想找你,想把你找回来。”
“一开始疯狂寻找还不觉得怎么样,后来找了一年多的时间渐渐平静下来之后才发现不能想你,也不能提你,只要想到你的名字,我的身体就好像自动有反应,就像你上次在地下停车场看到的那样,会呼吸困难,会发抖,但后来也渐渐习惯了,因为我总不能不想你,所以就要学会和它和平相处。”
迟焰紧了紧顾已的手,无声的心疼。
“我有段时间看谁都是你,声线像的,背影像的,身高差不多的,甚至发型,我都觉得是你,可是每一次上前确认都不是,还被人骂神经病,后来时间长了,也渐渐的明白你真的离开了。”
“我回来了。”迟焰说。
顾已看向迟焰,没理他这句,直接问:
“7年前,你为什么不回来?”
这个问题顾已之前问过,迟焰没有说的明白,插科打诨的就过去了,顾已也没有逼问,但坦白局这三个字从顾已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迟焰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