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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他们就已经分手了,既然分手了,不在一起了,那么忘记是早晚的事情,顾已还记得,还走不出来,时间太短而已,会走出来的。
    宁修时就这么坚信了7年,直到去年在南合城的酒店里看到顾已挂了电话之后手都开始发抖,他第一次见到顾已那副好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反应,问他怎么了,他听到顾已颤抖的声音说:
    “我好像……找到他了。”
    “谁?”宁修时没反应过来,可顾已没回答他,过了许久宁修时才摸清了点眉目,讶异出声:“你前男友啊?哪儿呢?”
    顾已没说话,手紧紧攥着电话,宁修时反应过来:“和你通话的外卖小哥?”
    “是他的声音。”顾已说:“我不会听错。”
    宁修时还是不信,十年没见也没说过话的人,怎么还会听出对方的声音?更何况还是在电话里,他没放在心上,直到顾已在门后盯着那个猫眼等了快半个小时,终于等来了他等了十年的人。
    宁修时不知道这十年来顾已究竟想了迟焰多少遍才能清楚的连他电话里的声线都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也是在那一刻,宁修时终于承认,有些感情和印记,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和体会。
    十年未见,心里却还是只有对方的人,该甜了,早就该甜了,他们之间甚至都不应该有苦,那么那么相爱,那么那么在意,苦什么呢?
    就算有苦也能变成甜,就算有难也能抗得过。
    现在他们需要的,也只是一个过渡而已。
    顾已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迈过心里的那道坎,在迈过去之前,迟焰不可能离开顾已,所以医院那边这几天怕是去不了了,宁修时没等迟焰开口就主动出了声:
    “医院的事情不用担心,顾已没了工作,我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儿,小七也能帮忙,君姨和顾叔交给我们就行,你好好照顾顾已,别让他一个人待着。”
    迟焰道谢,宁修时摆摆手,又问:
    “卧室,用帮忙收拾吗?”
    迟焰摇摇头:“我自己来。”
    宁修时没有再说什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宁修时走后迟焰去客卧看了一眼顾已,不知什么时候顾已又把自己蜷缩了起来,紧紧的,像是回到了一个婴儿的状态,迟焰静静的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退出来去了主卧。
    主卧里大多东西都不能要了,迟焰找了几个箱子出来,把不能要的全部放到箱子里准备扔掉。
    一地狼藉收拾完的时候,迟焰看到了地毯上那几张照片,昨天在顾已的手中他只看到自己站在法庭上的照片,此时那些照片散落在地上,迟焰才发现不止自己的,还有顾已的。
    年少的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照片竟然也有。
    迟焰微微蹙眉,不知道这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当年的录像按理说都被黎君拿到了,不应该还有当年酒店里的照片,可这些又不是假的,难不成是在自己进去酒店房间之前,吴卓就已经先拍了照片?录像只是后来拍的?
    但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吴卓死了,死无对证。
    迟焰将照片都揣进口袋里,继续收拾房间,被破坏的东西足足收拾了三大箱子,迟焰又去看了一眼顾已,发现他还在睡着便将箱子依次搬进电梯,下楼扔掉。
    楼下的管理员见到他的时候上来帮了忙,不是昨天晚上碰到的那一个,迟焰道了谢,顺便问了句:
    “你知道顾已的快递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吗?”
    “您说的是那个信封吧?”或许因为顾已是明星的原因,管理员印象很深,几乎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前天晚上送过来的,当时我值班,快九点的时候,我还纳闷来着,顾先生已经挺久没回来了,怎么会留这个地址,加上公寓一般没有那个时间还来送快递的快递员,所以印象深一些。”
    迟焰静默几秒:“谢谢。”
    帮迟焰将垃圾搬到公寓外的垃圾桶旁边,管理员就回去了,迟焰挨个扔了进去,扔不进去的就放在了垃圾桶的旁边,扔完了也没走,站在垃圾桶前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中他将口袋里的照片拿了出来,用打火机点燃了。
    有些东西原本就不该出现。
    照片燃尽了,没有一丝火星的时候迟焰才迈开了脚步,却也没有立刻回去公寓,而是去了旁边的超市买了一些蔬菜水果之类的。
    他们暂时应该不会离开,但是总是要吃饭的,虽然他们两个都没什么胃口,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从超市回到公寓,迟焰也没有立刻上楼,而是让管理员帮忙调了一下当天晚上送快递人员的监控录像,他心里猜测大概率会是吴卓,除了他也不会是别的人,但他还是怕,怕不是,怕有另外的人知道当年的事情。
    不过好在监控录像拍到了吴卓的脸,送快递的人确实是他。
    既然是吴卓,那么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就不重要了,人都已经死了,有些事情想追究也是追究不了的。
    迟焰回了家,不过刚进门就听到卫生间里有声音传来,心下一惊,连鞋都没来得及换扔下东西就立刻跑了进去,顾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正在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的翻江倒海。
    顾已和迟焰一样,从南合城回来之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了,此时胃里早就没了东西,实在没什么可吐的,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恶心,忍不住的想吐,似乎要把整个胃部都吐出来。
    迟焰拍着他的后背,却丝毫没有好转,一直到顾已全身虚脱的快支撑不住自己,那恶心感才稍稍止住。
    “已哥……”迟焰担心不已。
    顾已摆摆手,开口说‘没事’,却发现根本没有声音,他又失声了。
    但尽管如此,顾已看起来还是比昨天晚上,比今天早起要平静许多,他看一眼迟焰,又淡淡收回视线,迈步走到洗手台前去漱口洗脸,迟焰不敢离开,在一旁陪着。
    漱了口,洗了脸,顾已抽出面巾纸擦了擦,看起来和平日里没有任何不同,甚至还在转过身看向迟焰的时候笑了笑,然后捏捏他的耳朵,拉着他走出去。
    如果忽略掉顾已红红的双眼和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这样的举动似乎真的和平时无异。
    但迟焰也没说什么,跟着顾已去了玄关,拎起他买回来被扔在地上的东西又去了厨房。
    顾已说不了话,但从动作中也能瞧出他的意思,他是想做饭给迟焰吃。
    迟焰看着这样的顾已,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异位而处,如果迟焰知道了顾已曾经为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会崩溃,会失了理智,会发疯,顾已昨晚上到今天早起做的这些事情,他都会做,甚至更过。
    可他大概不会像顾已这样,调整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