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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关得严丝合缝。
    郁奚隔着车窗玻璃朝他吐了一点舌尖。
    “……”傅游年差点气笑了。
    他直起身,拉开车门,把烟花棒递给郁奚,让他自己拿着玩,转身去跟李尧说了几句话。
    李尧这半天装聋装瞎,后来心想傅游年都这么不要脸了,他还替他害臊个毛啊,于是冷静片刻,坦然又公事公办地拿出几份合同,递给傅游年过目。
    他找傅游年主要就是为了这事儿,他们公司成立,初期正是缺人的时候,无论艺人还是其他员工。
    有几个跟傅游年合作过的演员,这些年不温不火,不是二十出头的大好年华,流量又比不过当红小鲜肉,接不到几部好戏,但演技说实话真的还不错,曾经也演过几部让观众能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品,退圈有些可惜,属于卡在当中的腰部演员。
    公司不会再给出多少好资源让他们“浪费”,维持半雪藏状态,等他们到期解约,或者主动提前离开。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就想解约到傅游年这边,试试看有没有新的发展机会。
    傅游年确实有个别中意的人选,让李尧带人去沟通过几次,现在就差签合同。
    “没太大问题,公司抽成不能再降,剩下的细节去找法务部核对一遍,确认无误就拿过去签约。”傅游年说。
    郁奚头歪着,靠在车座上,发呆地看着指尖快要燃尽的烟花棒,耳边傅游年跟李尧说话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雾。冬夜里,冷风裹着细雪,其实吹得有些冷,郁奚也不太能感觉得到。
    直到傅游年过去拿走那只剩下尾端一小截的烟花棒碾灭丢掉,温热的掌心握住他的指尖,才发觉自己手已经冻得冰凉。
    “买了糖葫芦和雪山楂,”傅游年到后座,在他身旁坐下,打开纸袋给他看,“想吃哪个?”
    郁奚拿了那根葡萄串的糖葫芦。
    傅游年就把其余的先放到了车载小冰柜里。
    李尧开车送他们回去。
    傅游年升起了前后座中间的挡板,才伸手去抱郁奚,低头亲亲他微凉的鼻尖,看到他慢吞吞地含着一颗裹满糖衣的葡萄吃,脸颊鼓起一小块,忍不住戳了戳,被郁奚抬手拍开。
    “宝贝,”傅游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低声问他,“今天心情不好么?”
    刚才看到郁奚,就觉得他蔫蔫的。
    郁奚摇了摇头。
    他就是觉得有点累,说哪里不舒服,好像又没有。
    他这段时间胃口也差了很多。
    以前吃不下,只是因为胃不好,所以不能多吃,但本身还是很有食欲的,他没什么过敏的,也不挑食,各种口味都喜欢,尤其爱吃甜辣。现在含着糖葫芦,咬碎了外面那层糖衣,好像也很寡淡。
    “我们回家吧。”郁奚吃完糖葫芦,转过身把脸埋在傅游年怀里,攥着他大衣上的一枚扣子,然后就一动不动。
    路上郁奚又睡了一觉,醒来后跟傅游年拉着手回家,进了家门,迎面笼罩上来一股暖意,又被雪球扑到怀里蹭了半天,嘴角才勾起点笑意,没有刚才那么困倦。
    傅游年去翻出上周在网上买的灯笼和春联,让郁奚拿着胶带和剪刀,趁今晚在家,都该挂的挂好,该贴的贴上。
    “要守岁么?”郁奚抬头看了一眼阳台上还在旋转的玻璃灯笼,转过身对傅游年说,“我在片场的时候,张导他们好像今晚都打算留在那边喝酒,明天上午不用过去拍戏,下午再开工。”
    傅游年想让他早点睡觉,但只熬一晚也没太大关系,就说:“你想守就守,要吃东西么?我再去包点馄饨,还是想吃蛋糕?”
    “都可以。”郁奚去喂几个小动物。
    春晚还没播完,今年的节目好像一直要演到夜里两点多,郁奚打开电视,家里顿时热闹起来。
    冰箱里有提前准备好的馄饨馅,傅游年拿出来放在一旁,打算包那种入口即化的水晶小馄饨。他发觉郁奚很适合吃这类东西当宵夜,或者煮一些加了各种佐料的粥,火腿粒和蛋沫之类,容易消化。
    水刚烧开,傅游年听到身后拖鞋噼里啪啦的声音,郁奚抱着那只平常搁在床头的毛绒小熊,跑过来把手机递给他,又想踩着拖鞋噼里啪啦跑回沙发边坐着看电视,结果被傅游年搂着腰一把抱住,只能乖乖地待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电话是叔叔打过来的,可能刚才就打了几个,但是傅游年路上没听见。
    现在这种状态其实已经是最完美的结果,毕竟彼此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没办法坦然相处。
    就像叔叔跟婶婶当时总是担心他和傅如琢受委屈,大半的关心都放在他们身上,所以忽略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傅游年也很难完全把他们当成是父母,小时候在他们面前总是过分谨慎,寄人篱下就是寄人篱下,再亲近的血缘关系也抹消不掉。
    能逢年过节互相打个电话,有空时过去探望一下,坐在一起聊天不太尴尬,就足够了。
    “刚下了节目回家,”傅游年拿着手机说,“嗯……嗯,郁奚跟我在一块儿,他还没睡。”
    郁奚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有点紧张,想掰开傅游年的手跑路。
    但傅游年握着他的手腕,把手机递给了他,说:“婶婶想跟你视频。”
    郁奚只好拿着手机去客厅角落找了个灯光柔和的地方坐下,他丢下手里的小熊,推开要往他腿上趴他的猫猫狗狗,感觉自己头发没乱,灯光底下显得脸色也不那么苍白,才接起视频。
    傅游年听到他在小声地跟视频另一端说话,偶尔还会笑笑,笑意里有几分对着他从来没有的腼腆,忍不住挑了下眉。
    馄饨还不急着下锅,只是包好放着,等待会儿郁奚饿了再煮,反正几分钟就能熟。
    傅游年去浴室调了调热水,想先洗个澡。
    他最烦的其实就是参加这些晚会,流程繁琐冗杂,尤其还是直播,为了当天不出错,前期的彩排能把人耗到麻木。
    郁奚平常很喜欢在这个浴室里洗澡,总是不肯去卧室里的那间,因为这边浴缸很宽敞。傅游年坏心眼地给他换了一种香喷喷的沐浴露,装在他之前沐浴露的空瓶子里。
    瓶子是干净的,只残留着一点清淡如水的味道,瞬间被甜腻的香味盖了过去。
    但郁奚肯定不会发现。
    他只在拍戏或者演出时细心,平常都格外单纯傻气,轻易就会被傅游年哄得晕头转向,还不长记性,明明刚被骗过,下次还要往同一个坑里跳。傅游年几句甜言蜜语就让他冲昏头脑,什么都愿意做。
    客厅里视频电话的声音挂断,傅游年正想出去,回过身却被郁奚撞进怀里。
    “你要洗澡么?”郁奚缠着他,“我也要洗。”
    郁奚脸颊泛红,还有些难为情。
    刚才傅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