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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陆温瑜心软了,罢了,宠着吧。
第二日,宁管家照例端着水盆进屋,一眼就看见了床上两个衣衫不整搂抱在一起的身影。
这大清早的……太刺|激了。
他嘴里连声说着非礼勿看,端着水盆留言往后退,没成想踢到了门槛上,哐当一声,盆儿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陆温瑜迷糊地睁开眼:“宁伯?你怎么在地上?”
萧煜也醒了,冷着眼看过去。
“老奴不小心滑了一跤,你们……你们继续,嘿嘿……”
宁管家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陆温瑜忍俊不禁:“宁伯看见你在,好像受了不小的惊吓。”
“我想,不止是因为我……”萧煜的视线停在陆温瑜的胸前。
陆温瑜低头一看,大概是睡觉不老实,不知什么时候衣衫已经开了,而萧煜……还是昨晚那副胸肌半露的样儿!
陆温瑜无奈扶额,想都不用想,宁管家肯定自动脑补了宵一夜的画面。他觉得很冤,要是真做了倒挺……关键他们昨晚就是萧煜没说要走,他也没提,两人心照不宣,非常单纯地同床共枕了一晚啊!
萧煜刮了刮他鼻子:“你在想什么?怎么看起来好像很后悔。”
“呵呵,没、没……”
嗷~他的伤怎么还没好啊!
陆温有气无力地又躺了回去。
孔飞白自从阴差阳错上了沈伊大小姐的船,便在也没有逃脱沈伊的魔爪。没事总喜欢女扮男装,来他府上找他,行为举止一点也不在意男女有别,总是勾肩搭背,相处的跟兄弟似的。
府里的小厮一见沈伊,总会特别殷勤地迎她进来,私底下都互相眼神交流来交流去,估计以为他家将军有别的癖好。
孔飞白很无奈,古来都是妾有情郎无意,怎么到了他这就反过来了?他提着两壶上好的桃花酿去了陆府,准备跟陆温瑜取取经。
“难得啊……”
孔飞白刚进屋就感叹了这么一句。
“难得什么?”
陆温瑜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看见孔飞白手里的酒,伸手拿过来闻了闻,眼前一亮:“食天居的桃花酿?”
孔飞白:“没错,知道你爱喝,这不就给你馋了,这不就给你送来了吗,尝尝?”
谁知陆温瑜闻了闻又放下了:“不行,阿煜说伤没好完不让我喝。”
孔飞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得萧煜不在,你居然还这么听话,唉,果然爱情使人软弱啊!”
陆温瑜得瑟道:“我乐意,有些人想让人管还没人管呢。”
第三卷 原是故人归(24)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孔飞白的无奈郁闷,他有求于人,便顺着话头道:“呵呵是啊,有人管好。咳……那什么你跟沈伊认识这么久,她的……嗯……喜好你、你清楚吗?”
陆温瑜听出了不对劲,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想追她?”
孔飞白有点不好意思:“啊哈哈……我这不也想体会下有人管的滋味嘛,哈哈……”
“哦~”陆温瑜把哦字故意拖的很长,孔飞白听得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想想啊…”他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得出结论,“她喜欢美男子。还曾说长得美的话,嫁给他每天都赏心悦目,吵架都吵不起来。”
孔飞白惊了:“我不英俊吗?”
陆温瑜不假思索:“跟我家阿煜比起来差远了。”
“是是是,你家阿煜是万人迷,毕竟曾经军营里还有人给他……”孔飞白故意停了下来。
小样儿,叫你贬低我,看你急不急!
果然,陆温瑜顿时急了,忙追问:“给他什么?”
“暖床。”
“做饭。”
“送信物。”
“……”孔飞白每说一个,陆温瑜心里就酸一分,“那、那他什么反应?”
孔飞白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有什么反应,当然是都收下咯。”
陆温瑜肯定道:“不可能,阿煜不会这样做的。”
孔飞白又白了他一眼:“那你还问什么,他除了你对谁都冷冰冰的,别人的心意还没表露出来全被他给冻回去了,就算偶尔有一两个不知死活的,也都被他打的快痿了,谁还敢?”
“哈哈哈哈……”
最终,陆温瑜送了孔飞白一句十分经典说了像没说有用也没用的撩妹技巧:投其所好!
孔飞白无语,怎么投?难道送她一群美男吗?
陆温瑜笑得贱兮兮:“笨啊,你可以把自己打扮得美点送给她嘛。”
“啧……你这话听起来怎么流氓兮兮的?你送成功了?”
“我……这不没找着机会嘛。”陆温瑜外人面前一点都不害臊,脸皮厚的很。
孔飞白摇摇头:“嘁,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找你这个不靠谱的,还不如找萧煜去。”
陆温瑜:“唉,他最近忙的很,你去估计都见不到他人。”
孔飞白了然:“因为敕胡三皇子?”
陆温瑜点点头。
李宏忠一案让原本缓和的齐胡关系又变得紧张起来,但是授和协议已签,大齐不能贸然撕毁合约,敕胡也没有因李宏忠一事做出任何反应,若大齐先撕破脸,难免落在下风,留人口舌。于是干脆按兵不动,让萧煜派重兵整日看守敕胡三皇子这个质子,一旦敕胡有任何风吹草动,便可把三皇子当作人质要挟敕胡。
孔飞白:“怕是又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孔侯爷那里可有消息?”
“没有……”孔飞白摇摇头,“敕胡那边一直很平静,似乎不知道李宏忠的事,十分安分地守在三百里外,互市也很平和繁荣,看起来正常的很。”
陆温瑜皱眉:“这才不正常。按照惯例,他们若是无辜,起码也该送张澄清帖过来,而不是这样风平浪静。越是什么都不做才越有鬼。”
孔飞白凝重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没几日,孔尚启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敕胡大汉驾崩,王位传给了二皇子纥骨月离。敕胡王妃不满新王人选,鼓动自己的势力要族中长老重新选定新王,而新王又不知所踪,因此族里上下乱成了一锅粥,无瑕他顾。
举国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要跟敕胡打一场硬仗,没想到敕胡先内乱了,这下怎么看大齐都处于优势,既然敕胡没想出兵撕毁合约,那不如静观其变,说不定还能坐收渔利。
至于敕胡三皇子……没了敕胡大汉他就是废物一个,也作不出大风浪,看不看守都无所谓了。
萧煜却并没有放下心来。
“你可知纥骨月离在何处?”
阿古木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撮茶叶,放在壶里泡着。萧煜跟个守财奴似的,柜里的东西一律不让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