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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他扒皮抽筋的人,他与李元良见面,一是为了让李元良成为纥骨月离的目标,这二嘛,是因李元良在温泉山庄养了许多供人取乐的小倌,李派官员时不时去那里饮酒作乐,若是去了,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两人约定好后,闲聊了几句,又双双离开了。
    陆温瑜从树上跳下来,嘴里了一句嘀咕:“什么破树,我以后再也不来了。”继而也离开了。
    三人走后,哗啦一声,一道人影从河里蹿了出来,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敕胡使者驿站里。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黑衣人闪了进来。雨惜彖对
    纥骨月离拿着肉块,一块一块慢慢地喂着鸟笼里的雏鹰,表情十分认真,仿佛眼里只有那只雏鹰。
    黑衣人安静地跪在一旁。
    他喂的太慢,雏鹰有些心急,忍不住狠狠啄了他的手指一口,血顿时流了出来。雏鹰天性|爱血腥,闻到血腥味儿,眼珠立刻竖了起来,兴奋地舔着他手上的血。
    纥骨月离却并没发怒,反而任由它舔,直到血被舔干净,他才拿起帕子,状若无事地一根一根擦着手指,问道:“有何进展?”
    “他答应了李家公子去天山温泉山庄。”
    纥骨月离动作一顿,看向黑衣人,挑眉:“李家公子?李元良?”
    “是。”
    纥骨月离蓦地笑了起来:“居然学坏了,还会逗人玩儿了,有趣。”
    “属下不解,请主人解惑。”
    纥骨月离:“之前跟踪他的人不知所踪,多半被他发现杀了,他知道我在跟踪他,还故意多次接触李元良,所以李元良多半只是幌子,他想护的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才是他要找的人。”
    “主人英明。”
    纥骨月离问:“你刚说他们要去泡温泉?”
    “是。”
    听到回答,纥骨月离皱起眉,无奈道:“他还真是会诱惑人。李元良若是敢碰我的人,这温泉,便毁了吧。”
    “是,属下遵命。”说着便要退下。
    纥骨月离微微抬手:“慢着,许久没见他了,倒很想看看他变什么样了,这次我亲自去罢。”
    “是,主人。”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23)
    从那晚撞见萧煜李元良约会后,陆温瑜心里就憋着一股气,朝会上见了萧煜也冷着脸,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萧煜也不计较,远远朝他一笑,也不再来瞎撩拨,颇有些泛泛之交的滋味,客气的有些疏远。倒是时常跟李元良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的样子。
    陆温瑜时不时暗中观察他俩,越看越觉得郁闷,越发觉得之前萧煜跟他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梦。萧煜这人真是捉摸不透,男人心海底针呐......
    难怪古人说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不对,什么旧人新人的,搞得他好像怨妇一样。况且,在萧煜心里,他估计连“旧”都算不上,就是个过客。
    一时间,两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一人不搭理,一人不主动,跟陌生人似的。
    孔飞白想邀他俩喝酒,也没人应。只能可怜地夹在中间,像只无助的鹌鹑,还是瑟瑟发抖的那种。
    这天下了朝,萧煜和陆温瑜依旧推了他的邀约。他终于忍不住了,逮住陆温瑜,问道:“你俩又怎么了?说来哥听听。”
    陆温瑜假装不知,语气淡淡:“谁俩?”
    孔飞白:“你和萧煜啊,最近怎么跟不认识似的?”
    陆温瑜翻了个白眼:“没怎么啊,我跟他本来也不熟好嘛!”
    孔飞白不信:“不熟?不熟你还半夜跑人家里去?”
    陆温瑜嘴硬道:“谁、谁上他家了,你胡说什么?”
    孔飞白摸了摸下巴,道:“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庆祝宴第二日清早你是从萧府出来的?”
    “......”
    陆温瑜没想到那日竟被人看到了,这下民间不知道又该怎么编排他的绯闻了。
    陆温瑜反驳:“我那是去给他个忠告,让他别上人当!结果好心当成驴肝肺,白白当了次吕洞宾。”
    “哦?承认去他家了?你俩......”孔飞白凑近他耳朵,“那晚没发生什么吧?”
    陆温瑜脑海里顿时闪过萧煜亲他手臂的情形,那种温润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他手臂上,有些发烫。
    他莫名有些心虚,抬高声音吼:“你想什么呢?!我俩什么也没有发生!”
    孔飞白一摊手,无辜道:“没想什么啊,我就是正经地问问,是你想多了。”
    陆温瑜气到无语,拔腿跑了。
    孔飞白将受的夹板气发泄了出去,觉得浑身轻松,心情极好。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他哼着越人歌,悠哉悠哉往柳湖去了。
    之前向他爹打听的重臣之女,发来请帖,说要邀他共游柳湖。
    他飘飘然到了柳湖,柳湖岸边上已有一只花船,上挂着兔子灯笼,里面灯火通明,隐约有人影晃动。
    帖子说船上挂着兔子灯笼,想必就是这一只了。
    他上了船,走到船门口,稍稍整理了下衣冠,才轻轻敲了敲三下门,温声说:“在下孔飞白,来赴佳人约,恳请小姐相见。”
    船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接着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吱呀一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开了门。
    孔飞白愣了,怎么是个男的?是仆人吗?
    “你家小……”
    少年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讶道:“怎么是你?”
    孔飞白一愣:“你认识我?”
    少年没回答,只仔细打量着他,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很可爱。
    干站着任人看,孔飞白感觉他像街上耍戏的猴子,浑身不自在。
    他轻咳一声,问:“你家小姐可在船上?”
    少年道:“船上没有别人了。”
    “不好意思,我可能上错船了,我找的是位小姐。”孔飞白说着便要下船。
    少年叫住他:“等等,你是孔飞白?”
    孔飞白正色道:“是。”
    少年还是不敢相信:“你真是孔飞白?那人诓我的?”
    孔飞白没了耐心,佳人还在等他呢:“小公子要没事我先告辞了,我还有约。”
    少年拉住他:“等等,别走了,是我约的你。”
    “你?”孔飞白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又看了看船,说:“小公子别逗我了,我约的是位姑娘。”
    谁知少年一把拉下束发冠,如瀑的长发倾泻而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含笑看着他。
    孔飞白变成了只呆头鹅,这……这不就是那日碰瓷的姑娘吗???
    “嘻嘻,你怎么这么好玩,跟木愣子似的。”沈伊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虽然长得挺拔端正,但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