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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果然从这个他们两个人都无比熟悉的动作里缓缓平复下来。
殷淮带他回寝帐,齐轻舟根本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殷淮只得一把将人抱起,齐轻舟两条又直又细的腿自然地勾缠上他精窄的腰。
殷淮拼命地克制才忍住不去动他,打了水来,沉默地给齐轻舟擦了脸,又褪去鞋袜,泡了手脚,温柔体贴得像以前一样,却仍是没有说话,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手指是如何地颤抖,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不受他控制地要碰怀里这个人。
殷淮的沉默让齐轻舟不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的眉眼、鼻翼和唇瓣,坐在他腿上不肯下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忍不住凑上去亲。
试探地、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先是乌黑的眼睫,被他舔得湿漉漉,见殷淮没有拒绝,马上又得寸进尺,亲到面颊,再到耳根,像只兽类幼崽无比依恋地在头狼地怀抱里撒娇,要亲要抱,得不到满足就发出嗷嗷的咕哝。
殷淮掐在他腰肢的手越来越紧,有了这沉默的纵容,齐轻舟越发放肆,直接双腿岔开坐在殷淮的大腿上去咬他的耳朵,非常明显肆烈的求爱信号。
殷淮向来能忍,对自己也狠,任他亲任他抱却没有更进一步,一双多情妩媚的眼睛里藏了许多话,齐轻舟好委屈地喊他名字,声调里又带着不自知的欲望、被亲吻、抚摸和拥抱的渴念:“掌印,掌印,掌印掌印……”
殷淮搂得更紧,不让他从自己身上摔下去,齐轻舟掩下眼里失落的神色,气喘吁吁停下来,努力提起唇角挤出一个笑说:“没关系,掌印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我,没关系,我、我会努力的—”
“殿下,”齐轻舟抬起眼,殷淮气息有些乱,平静了半晌,提醒他:“殿下想清楚了么?臣是个太监。”箍在齐轻舟腰间的手掐得很紧。
“那又怎么样?!”齐轻舟声音拔高。
他向来是个看到一点希望就马上顺杆往上的,殷淮的纵容让他胆子变大,又渴念了这个人太久,齐轻舟小动作实在很多,伸出手捧着那渴念已久的脸,仰起颈脖重重咬了一口殷淮的喉结,贴着他的侧脸胡蹭,真诚又傲气地问:“我敢喜欢一个太监,你不敢喜欢一个皇子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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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相信
殷淮整颗心脏都在颤,被他咬得气息粗重起来,手指抚过他颈脖,那块柔软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殷淮捏着他的下巴,眼底沾了点狠意:“喜欢是什么意思,殿下真的知道吗?”
他被齐轻舟拱得遍体燥热,故意恶狠狠地握着齐轻舟那只比他小但却温热的手往下面摸去,强势直接,力量不容反抗。
既然齐轻舟这么执着,如何都不肯放弃,非要他给出一个答案,那他就把自己的最后一个秘密也摊开,再由他来决定要不要继续。
反正他们两个人之间,选择权和决定权从来不在自己手上。
齐轻舟手心一烫,惊异地睁大了眼睛:“掌印不是……”
殷准本就已被齐轻舟拱得周身欲火,漆黑的眉眼竟生出一层靡艳的红来,声音也是哑的:“殷山燕家听说么?被抄家时臣已知事,用人皮面具骗过了当年掌刑的司监。”假借前面已受过刑之人的名字身份,蒙混过关,逃过一劫。
齐轻舟想到当年小小的殷淮被押去刑宫的路上该是多么绝望和无助,又想到这些年殷淮要背负这么沉重的秘密有多么艰难辛苦,一时之间心疼得无以复加,眼中露出疼惜和怜爱。
可殷淮要的从来不是这个,他垂下脸,声音更沉:“殿下真的清楚和臣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不只是亲亲抱抱,不只是相互抚摸,也不只是睡在一起,还有很多也许你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从前齐轻舟连被他亲都百般抗拒,怎么可能接受更多。
“即便这样,你也还愿意么?”
齐轻舟脸上褪去原来的委屈和撒娇,变得正经严肃起来,自上朝下深深凝着那张迷人的脸,伸手拨开他的发丝,万般眷恋地抚摸他的脸腮、鼻尖和下颌。
“掌印其实一直都记着我的那句气话是不是。”
殷淮还未开口,他又抢着说:“我知道,我理解的,不要勉强自己,我不会逼你。”
“但是,”齐轻舟的眼睛变得更黑更深,盯着殷淮,一个字一个字,轻声说:“我会让你相信我的。”
还未等殷淮回过神来,齐轻舟已经钻到他的下面去了。
吻过性感的颈脖、线条内敛的腹肌、富有力量的腿根,齐轻舟脑袋钻进殷淮的裤裆里,一根硕大的粗硬跳出来甩到他脸上。
那根东西和掌印漂亮的脸完全不一样,筋肉粗硕,气势凶猛,齐轻舟却像是着了迷一样双手捧起来,像小动物一样,用鼻尖去碰碰它,试探,握住,撸动,它越来越兴奋、肿大,肿胀勃发的根筋、每一纹褶皱、钻细的小孔都在齐轻舟的掌心坦露。
它越发粗涨坚硬,叫嚣着入侵,齐轻舟不但不怕,反而像迷恋情人一般用面颊去贴一贴它,感受它滚烫的温度,亲昵地安抚,鼻尖凑过去嗅去哄,粗长凶猛的性器戳在他柔软的面颊上,仿佛有了意识,凶狠操他的水润眼、操他乌黑的睫、操他通红的鼻尖。
齐轻舟喘着气温驯张开嘴巴,欢迎它的进入,卷进口中,温软嫩红的舌头舔了舔,舌根也缠上去,闭着眼,投入失神地吮吸,与它纠缠,游戏,难舍难分。
“鸣唔……”柔软的舌头紧紧绞着暴怒的性器,亲吻它安抚它又引诱它。
二十载来未见天日的东西忽然遇到了个疼它的人,更凶恶侵夺,在他嫣红柔软的嘴巴里勃怒肆嚣,齐轻舟替它委屈心酸,疼它,怜它,又崇拜的威壮,任它粗暴操进嘴里,插入喉腔。
那样低下臣服的姿态、着魔迷恋的一腔爱意甚至是全情投入的祭献让殷淮从心口到灵魂震撼悸动。
小皇子怎么能做这个!
“起来!”
齐轻舟固执将头深埋进殷淮的腿根,抬起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眉间含春,含糊道:“我想要,我不会,掌印教教我好不好?”
殷淮眸光彻底沉了下去,他教过小皇子书法,教过长诵,教过马术,还没教过这个。
对峙几秒,情欲的大火烧光了所有理智,他听见自己喑哑得像被大火烧焦的声音在营帐里漫开:“好。”
像是一个寒冬腊月的旅人寻到了一池愿意包容接纳他的滚烫的池水,殷淮闭上眼,仰起颈,微微挺腰,往他喉咙深处去,修长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里缓缓摩挲。
齐轻舟迷恋殷淮因为他被撕破冷静自持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