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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苏玫按照陈茂阳叮嘱的,迈着轻盈的步伐绕场一周,又在道具箱前做出紧张害怕的表情,最终钻进了箱子。
她露着脑袋,双手伸出箱外,腿部蜷缩躲好,用脚尖踢了踢江衍平藏身的另一只箱子。
随着陈茂阳旋转道具,苏玫和江衍平配合默契地活动手脚。
如鬼魅□□的背景音乐一响,技术部的两个男同事搬来锯子,陈茂阳开始了切割。
苏玫灵气十足,痛苦的表情对她来讲并非难事。
切割完成时,她已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
陈茂阳向观众展示被切开的两段人体,同时煽情地说:“接下来,我会施展魔法,让我的搭档复活。请大家拭目以待!”
当他把两组道具箱重新合并时,意外发生了——
苏玫藏身的箱子影响不大,靠近舞台后方的挡板有些松动尚未脱落;但江衍平藏身的箱子整体垮塌,他骤然暴露于观众视野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
员工们误以为这是提前安排好的搞笑场景,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有人把手掌都拍红了,“我就说嘛,苏秘书的脚最多穿37码的鞋,而第二个箱子伸出来的脚那么大,怎么看都不是女人的脚。”
江衍平面色阴郁,跃下道具箱放置的平台,幕也不谢就走回了观众席第一排。
陈茂阳尴尬地笑笑,重新牵起苏玫的手,避开江衍平冰冷的目光,朝台下鞠躬致意。
“感谢大家的捧场。明年我还会为你们带来更加精彩的魔术表演!”
年会结束已过零点。
苏玫换回自己的礼服裙,用叫车软件订好了车,等在酒店大门外。
“小苏?”郭师傅忽然出现,“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谢谢您,郭叔叔,”苏玫说,“我把出租车车牌号发给我爸妈了,他们会在巷口接我。”
“取消订单!”江衍平的声音由背后不远处响起。
苏玫心中默念一句“凭什么”,手机却被这个颜面尽失的男人夺了过去。
“你!”
“我什么我?自己公司的顺风车不坐,偏要花冤枉钱,你脑子不灵光吗?”
忍还是不忍,简直要人命!
苏玫咬咬牙,“好吧。”她依照惯例坐到后排座,全程不发一语。
或许是演完魔术喝了一杯起泡酒的缘故,苏玫只觉头昏昏沉沉的,便闭眼小憩。等她睁开眼,却发现汽车停在了江家的地下车库里。
郭师傅已人去无踪。
江衍平从副驾驶回过头,说:“我看你睡得正香,没去打扰你的好梦。”不等苏玫反驳,他补充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养驴吗?我带你去和尼古拉斯见一面。”
既来之则安之。
苏玫心态超好,随江衍平来到江家的前院。不到两个月,尼古拉斯似乎长大了不少,个头高了,耳朵也变大了。
“今天过得好吗?”
江衍平走上前,摸摸尼古拉斯的脑袋。
谁知,一向最听他话的小家伙动了动耳朵,猛地冲他打了个响鼻。
作者有话要说: 2020年4月4日
深切哀悼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牺牲烈士和逝世同胞。
☆、住一晚
“尼古拉斯,你学坏了!”手头没有纸巾或手帕,江衍平只得拿袖口擦脸,“你来家里快三个月了,我从来没冲你打过喷嚏吧?”
苏玫递给他一包纸巾。
“据我所知,小毛驴打响鼻多半是发泄内心的不满。”
“不用,谢谢。”江衍平婉拒了苏玫的好意,“我不明白尼古拉斯会有什么不满,我好吃好喝地供着它,难得放假还给他洗澡梳毛、陪他做游戏,它还想怎样?”
苏玫的童年是在乡下外婆家度过的。
外公外婆养过牛、羊和大鹅,但是没养过毛驴。她只是凭观察邻居家小毛驴的一点记忆,判断出尼古拉斯情绪不对。
“分离焦虑吧?”
“依我看,它是应激障碍。”
“你是说它被人鞭打的那一次?”
江衍平点点头。
回忆起去年十二月救下尼古拉斯的情景,他至今仍是心有余悸。
“人的焦虑和绝望无处宣泄,势必会转移到动物身上。卖红薯的小贩,抽断了一条鞭子,还不肯罢手,要不是我恰好路过,尼古拉斯恐怕小命难保。”
苏玫沉默不语。
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谜。
也许,江衍平冷漠的性格并非与生俱来,而是有指向性和特殊针对目标。
对于送货心切埋头骑车的苏玫,他好意提醒她看信号灯,避免了交通事故的发生;对于一头屡遭鞭打的小毛驴,他伸出援手,花高价买下商贩所有东西——驴、红薯,还有一辆快要松垮散架的木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