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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会自己编曲,李鹰更别说了,他还没学出点名堂时就放飞自我创造。
    越寒摇头:“没有。”
    越寒的天赋主要在学习、模仿方面上,若是让他自己创造,还是有些难为他的。
    就如同他能将傅洵的变态冷血多面演出来,是因为他看过徐家的冷血。越寒没杀过人,但有时候金钱能做到无形杀人。
    司空澜的失恋,也是因为越寒在当时感同身受,所以他能演出来。
    若是让他凭空造出一个艺术品,他做不到。
    “哦,没事,凡事都要有个第一次嘛。”李鹰很乐观。
    “就是,一回生二回熟。”范薇鼓励道。
    目前已经是第六个选手演奏,给他们的时间大约有半小时。在半小时里,他们要创造出一个曲子,并且要保证越寒能弹出来。
    自从系统消失,越寒就没摸过古筝,李鹰先让越寒上手试试。
    越寒看着《雪山春晓》谱子往下弹奏,李鹰和范薇十分满意,虽然偶尔有出错,但已经发挥得很好了。
    乐器本就是一段时间不碰就容易生疏,个把月不碰,直接忘得七七八八。
    李鹰从身后掏出一把谱子:“你别练《雪山春晓》,你试试这个。”
    越寒看了看封面,是《广陵散》。
    《广陵散》是由聂政刺杀韩王的历史故事改编而成。
    战国时期聂政父亲为韩王铸剑,因为延误铸剑日期被杀。聂政为了给父亲报仇,学琴十年练就绝技。在韩王召他进宫演奏之时,成功完成自杀替父报仇。
    李鹰有些激动:“我听过你弹钢琴,我觉得你就适合这种激昂的调调,《雪山春晓》不适合你。你就得来一些激情澎湃的!”
    越寒就当这话是在夸自己了。
    不过李鹰说的也没错,越寒不管在弹奏什么曲子,总会带有略显疯狂的风格。他喜欢任何速度快的、难度高的、气势恢宏的曲子。
    越寒试了一遍,第二遍才能流畅弹奏。
    范薇咳了咳,也掏出一本谱子:“我觉得《战台风》也挺适合你的。”
    《战台风》描绘了工人与台风做出顽强斗争的画面,乐曲分为五个部分,整体气势磅礴壮阔。
    越寒有些奇怪,为什么二位会随身带那么多谱子?林菀不是定下《雪山春晓》这一乐曲了吗?
    要不是时间不充足,范薇和李鹰恨不得掏出自己的老本让越寒一个个来弹。但他们要以大局为重,当下,还是得编曲子。
    几遍弹奏下来,越寒大概有了自己的想法。灵感这东西来的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越寒说:“我好像找到灵感了。”
    李鹰与范薇急忙让越寒演奏一番,这个乐曲时间不长,甚至有些短。
    听完之后,二人都沉默了。
    越寒有些紧张地看着俩人:“怎么样?”
    李鹰皱着眉,好像在斟酌措辞,但他词汇量有限:“就是,春天来了?”
    越寒松了一口气。
    这正是他要表达的意境。
    身为女性的范薇,自然比李鹰多了许多文艺细胞。范薇说出了自己的听后感:“乐曲大致有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我没猜错的话是寒冬飞雪,第二个部分是迎接初春,第三个部分则是——万物复苏?”
    越寒莞尔:“范老师,你说的没错,这正是我要表达的意境。”
    不管是什么乐器,营造意境是困难的,而意境不同于指法可以靠训练获得。意境是无法量化的,是仅存于内心的。
    李鹰说:“我觉得可以,指法运用够多,切换不显突兀。只是……这时长是不是有些短了?”
    多个选手为了在舞台上多留几分钟,都会选择比较长的乐曲确保自己发挥。如果前面发挥不好了,后头还可以补救。
    越寒说:“已经足够了。”
    范薇:“所以,这首乐曲叫什么名字呢?”
    “《兰》。”越寒低头,嘴角忍不住弯起,“叫《兰》。”
    这个名字遭到李鹰的抗议,李鹰觉得兰花无法表达出春天的意境。兰花的品种多样,绽放的季节也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在这《兰》就是在春天绽放的兰花呢?
    所以李鹰要求,把乐曲名字改成《春兰》。
    越寒觉得这名字有点……总之不是那么有意境,越寒微笑着婉拒了李鹰的提议。
    但李鹰锲而不舍,他认为自己的思路没毛病。
    万一有人以为是蕙兰、建兰、墨兰、寒兰,却没有想到春兰,那可怎么办?
    这不就偏题了吗?
    “小越你别搭理他,李会长最近乡村爱情电视剧看多了。”范薇无语地扯住李鹰,“还有,重要的是什么兰花在春天开吗?重要的是——”
    “是这个人给他带来了春天。”
    谢深是倒数第三个出场的,他的天赋本就少有,加上没日没夜的苦练,不论是在技法还是意境上都有着显著提升。
    谢深的钢琴曲主题是“月夜”,他以悠扬绵长的音符给观众带来听觉盛宴。
    他们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一副圆月高高悬挂,皎洁的月色像雨点浇在地面上。
    比较倒霉的是在谢深之后出场的那人。
    这位大提琴选手本身水平不错,可偏偏选择了和谢深一样的主题,他创作的乐曲也是有关“月”。
    有两个类似的主题出现,就算乐器不同,也难免被多加比较。而比较的后果,多数是将较为逊色的一人贬低到一无所有。
    “托马斯怎么回事?我以前觉得他的大提琴可好了,今天一听,也太水了。”
    “看来是谢深给他的压力太大,导致他发挥失常了吧?”
    “这可是谢深呐,徐家早早地把他接到徐家进行魔鬼式训练。能扛得住徐家不要命的训练课程的人,都不简单。”
    “比赛结束了吗?”
    “不,还有一位选手。”
    说到最后一位选手,观众们露出心照不宣的神秘一笑。
    这最后一位选手,也是华国选手。听说还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小女孩,要用什么乐器来着,古筝?
    说实话,一听对方是个未成年少女他们就倒胃口。就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水平?
    最后一位选手是以国家代表出赛,估摸着是主办方想给华国一个面子,所以给出这个名额。
    托马斯下场时脸色阴沉,他恰好撞上了越寒准备上台,被谢深主宰的噩梦如阴云笼罩着他。
    看到同样是东方面孔的越寒,托马斯无法控制怒火,重重地朝越寒挥去一拳。
    越寒迷茫又快速地躲过这一拳,托马斯大步流星而来,打算以体型优势撂倒对方。
    “你们这群恶心的华国人,真是卑鄙,卑鄙极了!”托马斯吼道。
    你们?
    越寒皱着眉,他与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