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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悬着心担忧兰彻何时会曝光视频。
他以为兰彻会直接将视频公布的, 储存卡除了这个视频,并没有别的猛料。
里头都是他记录生活的拍摄, 就连视频都很少拍,他喜欢用静态的照片记录动态的生活。
如果兰彻发布这个视频,如果兰彻提到了他, 那他的名声该怎么办?
路边看到家暴事件,坐视不管粉丝也许还能谅解,因为镜头里不少人都选择视而不见。
可越寒因为这件事被黑被骂这么久, 他一直沉默故作不知, 这一点没得洗。
徐星辙一路都是靠自己爬上来的, 公司不看重他, 没关系,他就自己争取,他用自己的努力来告诉公司他才是值得关注的艺人。
对于网络舆论发威力,没人比他更清楚。
在越寒被黑时期,没有人愿意知晓事情背后的真相,就算越寒将多个铁证摆在台面上,他们也装作看不见。
他们会因为自己肆无忌惮攻击某人而沾沾自喜,好像言语越恶毒,越能凸显他们的优越。
现在的越寒唯一能称之为黑料的,也就这一个酗酒打人了。学历一事网民半信半疑,南工大也没有否认,不否认在部分人眼里就是一种默认。
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黑子,他们以黑人为乐趣,将黑人当做自己上网目标。他们像是正义的化身,是道德标杆。
如果这件事让越寒成功洗白,那么就该轮到他了。
一想到自己会重蹈越寒的噩梦,典礼内算得上温暖,徐星辙却如坠冰窟。
越寒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意外遇见来上厕所的徐最。
徐最一身正装,神情冷漠傲慢,任谁看了都知晓此人的身份不凡。
越寒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想法,径直从一侧走过。
徐最冷声:“这礼服不是知名设计师设计,浑身上下像样的物件都没有。看来兰彻对你也不怎么样啊。”
越寒原本还在走着,可突然停下了。
徐最讥诮道:“你以为今晚的最佳男配有你的份儿?别做梦了,有我在,你不可能拿到这个奖项的。”
越寒瞧见了,徐最胸口别着评委标签。
也不需要徐最现在的刻意提醒,因为徐最早就告知过他。
“这是你自找的。”徐最刺道,“兰彻这人也就在国内嚣张,放国外,就他这点成就,也配拿出来炫耀?随便拿几个垃圾奖也能被吹得这么高,内娱真是没人了。”
“你还是早点换工作室吧,说不准我心情好,就给你个奖玩玩。”
越寒转过身,看着徐最,轻声开口:“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
徐最看着他。
越寒略微带着叹息:“你是不是有病。”
徐最:?
“把自己想象成王,用傲慢的姿态说出低劣的话语,是不是给你一种特别的满足感?”越寒说,“你像是个智障。”
徐最故作老成的姿态轰然坍塌,不可置信地看着越寒。
越寒说完就走了。
越寒回去的路途,遇到不少眼熟的、眼生的艺人。
“冷吗?”兰彻恰好从另一边走来,自然地站在他身边。
越寒说:“不冷。”
周围几个艺人原本还想奚落两句,毕竟越寒最近的热度太高了,许多陈年黑料都被翻了出来。
什么公共场合打喷嚏出鼻涕泡,都能成为越寒的黑点,成为网友攻击的对象。
很多人还在观望,想看看越寒进兰彻工作室以后的发展,后来发现,也就那样嘛!
接了个“安食”小代言名气还是屁点大,后续的剧本也就一个网剧《春晚来》。
可看到兰彻,那些酸溜溜的话都收了回去。又见兰彻和越寒之间的互动,好像,俩人关系还不错?
颁奖典礼上坐席是按咖位来坐的,越寒沾了兰彻的光,可以坐到第二排。第一排的位置则是评委席。
舞台上方的电子屏上,是去年艺人的热度排行,兰彻以过亿的热度独占榜首,排名第二的是杨尔,热度也才三千万。
电视奖的数据真实性值得信任,他们从不在数据上做虚弄假。在短短的时间内,兰彻的热度能到达一个亿,可见他在内娱的地位。
越寒惊讶地发觉,自己竟然进了前十,位居第九,热度一千三百万。
排行前十的艺人,都是圈龄至少五年的前辈,越寒一个入行两年不到的新人混在其中,确实有些突兀。
洪子栋精神抖擞地坐在一侧,他已经拿到内部消息,《夜》绝对能获奖。
洪子栋和兰彻的位置隔了几个,他看到兰彻只是淡定矜持地点点头,看到越寒转变得异常热情:“小越也在啊!”
这态度差别让几个演员忍不住侧目,洪子栋是不是搞错了“讨好”对象?
洪子栋的《夜》能入围最佳电视剧,和越寒有什么关系?他还得多谢兰彻在里头的精湛演出,要不是兰彻碾压性的演技,《夜》获奖的几率还没这么大。
国内大部分的电视剧集数都三十四集起步,玄幻剧动辄六七十集,《夜》这种分季式、快节奏的电视剧,很快吸引观众的注意。
再加上这是兰彻回国后的第一部 作品,《夜》不获奖都难。
只能说洪子栋真的运气好,什么好事都给他撞到了。
电子屏先播放了一则短片,接着在舞台上进行了一段相声表演,在一阵阵的欢笑中,电视节终于正式拉开序幕。
女主持人热情开口:“光临现场的来宾、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正在为您直播的是第二十一届电视节现场,此次颁奖典礼,将由我们二人为大家主持。”
男主持人接过话:“去年可真是精彩的一年,随着影视的多元化发展,许多优秀作品也在观众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
“最先为大家揭开谜底的奖项是——最佳作品奖。而此次的开奖人,是万众瞩目的兰彻!”
多道灯光一齐打在兰彻的位置上,兰彻的位置靠中间,此刻他面对摄像机礼貌一笑。略微顺了顺着装,便起身,许多人主动收起腿脚给兰彻让行,兰彻一一谢过。
舞台下的兰彻冷漠疏离,浑身如裹挟风雪,可站在舞台上,兰彻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收敛起了锋芒,看向前方的眼底满是专注与虔诚,仿佛自己脚下踏着的是一片圣地。
现场的提词器很多,但兰彻不需要这个,他站在舞台上拿着话筒:“我很荣幸能为担任此次的开奖人,去年确实是特殊的一年,许多事现在回忆起来,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去年对兰彻来说确实很特殊,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拍完一部电影,再凭着这部电影拿下金奖。不管是毅力还是实力,都是不容置疑的存在。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