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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会响起。折腾几次,黑气们有了惧意,纷纷后退。
    守在房门口的涂二和黄小真都松了口气,庆幸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小太子一直和小黄雀待在房间,趴在门边透过门缝看外面的情景。眼见黑气们要退走,小太子急了,拉开房门,颠颠跑了出来。
    “叽!”小黄雀急的拍着翅膀大叫,涂二和黄小真反应过来转头,小太子已经跑到了廊外,出了铃铛的保护范围。
    黑气们正要退走,突然见小太子自己跑了出来,顿时狂喜,团团朝小太子涌了过来。
    阿蛛和几只小妖怪大惊失色。
    小太子却是咧嘴一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怀里抱着的小藤网抛了出去。他人矮胳膊短,抛出的距离不远,只网住了最近的一小团黑气。
    见网住了,小太子哒哒哒跑过去抓起小藤网裹起来,然后指尖长出一条藤蔓,把裹起来的小藤网穿成了一个小圆球,提在手上晃了晃。
    黑气们先是瑟缩了一下,仍是抵抗不住诱人的香气朝小太子靠近。小太子很快被黑气包围,没等黑气得意的先吃他,小太子先抬起手吧唧抓住了一团雾蒙蒙的黑气,伸手揉了揉,黑气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戛然而止,被他捏碎了,无声无息消散在空气中。
    小太子呆呆看着自己的小手,似乎觉得有趣,突然撒开小短腿,跑进黑气堆里伸手四处抓,抓住了揉一揉然后吧唧一声捏碎。
    黑气们呆滞片刻,然后又是一阵尖叫,大团大团的黑气四散开来,往院子外逃去。
    小太子抬头看着黑气全跑光了,遗憾的扁了扁嘴巴。
    林宴回来时,小黄雀和阿蛛几个原本想把方才的事告诉他,可是看到容远陪他一起回来,都变回原形,溜到窗外的溜到窗外,上房梁的上房梁,房间里只剩下一个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太子。
    容远送林宴带着藤球回来房间,不放心林宴单独和藤球里的那几个妖邪相处,从柜子里取了被子出来,要在这里睡一晚。
    榻上太窄,容远高大的身材舒展不开,林宴把小太子往床里挪了挪,自己也挪了挪,然后拍拍身侧,对容远说道:“到床上来睡吧,床很大的。”
    容远把被子放到床上,就着林宴刚洗过的水随意洗漱了,脱掉外袍,吹灭了灯,然后上床。
    床边放着他的剑,离床三步远的地方放着一个上锁的木箱,里面装着抓住妖邪的藤球。确定有任何动静他都会醒过来,容远闭上了眼睛。
    旁边人仿佛睡不着觉,不时发出翻身的响动,容远重新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侧过头开口问:“睡不着?怎么了?”
    见他也没睡,林宴抱着枕头往他那边挪了挪,说道:“我在想假山洞那两个人究竟在干嘛。”
    容远面色一黑,没想到他还没忘假山洞看到的事情。
    “你是不是知道,快给我说说。”林宴又往他身边挪了挪,伸手推他胸口,好奇地问。
    “……不知道,别想了。”容远抓住他的手,伸出手掌盖住他眼睛,命令道,“睡觉。”
    “骗人,你肯定知道。跟我说了再睡。”林宴不依不饶,一只手扒拉容远蒙住自己眼睛的手,另一只手想去撑开容远的眼睛,不让他睡觉。
    手指摸到容远脸上,林宴却是一怔,瞬间转移了注意力,“你睡觉还带着面具?不难受吗?”
    容远飞快抓住了他的手,淡淡道:“习惯了。”
    他只有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才会取下面具,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
    就算习惯了,也是很难受的。林宴晃了晃被他抓在掌心的手,指尖在他掌心勾了勾,轻声道:“取下来吧,睡得舒服些,我不看。”
    指尖勾的掌心有些痒,容远的耳根有些烫,手掌微微放松了。
    林宴高兴的抽出手,手指摸索着,轻轻取下了他左脸上的面具,放到枕头旁。
    “睡吧。”林宴趁机摸了把他的左脸,才转身怕被他骂似的钻进了被子里。
    左脸发烫,容远在黑暗中发呆般盯着林宴熟睡的背影看了半晌,才闭上眼睛。
    翌日顾之明早早来了,商量怎么处置藤球里的妖邪的事情。
    林宴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想到一个主意,把藤球放到太阳底下晒。妖邪从深渊来,这些阴晦之物都怕太阳。
    晒的地点就放在他住的院子里,晒的时候再往藤球里撒一些他的藤汁,保管让那些妖邪灰飞烟灭。
    商量好,就把藤球拖出来放到了院子里,大太阳底下晒。林宴朝藤球里看了一眼,几团黑气恹恹缩在一起,数了数数量,没比昨天少,放心了。
    顾之明找容远还有别的事要商量,容远让侍卫守在一旁,自己暂时去前厅商量事情。
    林宴让下人搬了几把椅子到廊下,和小太子还有阿蛛几人坐在廊下,一边吃冰镇的葡萄,一边注意藤球那边的动静。
    让林宴把下人遣走,阿蛛把昨晚的事情说给他听。
    林宴听完震惊了,葡萄喂进嘴里都忘了咬。
    “小树藤,究竟怎么回事?你的果子怎么这么厉害?”黄大低声问他。
    小太子的情况很特殊,是由果子直接变成的人,没有修炼没有吸收天地灵气,他这种都不是纯妖怪,按理说应该比一般的妖怪要弱一些。但是小太子完全不按理出牌。那些妖邪从深渊来的,他们这些修炼了几十上百年的都没法子对付,小太子一上手就直接把那些妖邪的元神捏散了。这简直就是大妖怪级别的了啊。
    林宴一脸懵,他也不知道啊,他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结果子的时候不是加了一样东西吗?会不会和那个东西有关?”小黄雀突然想起来,跳到他肩膀上叽喳说道。
    涂二好奇地问:“你加了什么东西?”
    “……一滴血。”林宴抿抿唇,说道。
    “血?”阿蛛几人面面相觑,“什么血?”
    “人类的血……”林宴道,容远的……一滴血。
    第40章
    十年前, 他被一只野猪精从坑里刨出来,多亏容远上山祭拜他娘,恰好撞见, 从野猪精手里救出了他,并把他重新埋进土壤里, 浇上水,才活了过来。
    当时正值他开花的时节,容远的手指不小心被野猪精弄伤,给他浇水的时候, 落了一滴血到他的小花上。
    那一滴血落在小花上, 几乎是瞬间就被吸收了。当时他感觉自己身体暖洋洋,无比舒服, 还想要那血, 容远却已经下山了。
    过了几日, 他就遇上了师父。师父为何会上山, 没有说。为何要追着收他为徒弟, 也没有说。只是说算出他身上有一丝机缘,能够让他化形,他可以教他。
    林宴也想像别的妖怪一样到处撒欢的跑,懵懵懂懂便跟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