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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想问,而现在,就是询问的最好时机。
    他声音暗哑,音调出奇的平静:“我有很多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
    沈琛看他:“什么都说?”
    “只要你肯问,什么都说。”
    ②参0⑥酒2参酒⑥
    沈琛被何熠收在怀里,他的脑袋贴在何熠的胸前,对方的每一次心跳都震动着他的耳膜,他本能的想逃避,却被对方搂着不许,沈琛挣扎无果,只好放弃。
    “什么时候的事?”
    何熠声音厚重,沉稳地吓人:“很久了。”
    其实何熠比青春期更早意识到对沈琛的感情,又或者说,沈琛一开始就在不断吸引着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何熠都不想错过。也正因太过情难自禁,他根本不在乎这段感情对他而言是否对等,他只关注自己对沈琛而言是否同样重要。
    他得成为不可代替的那个。
    虽然某种意义上他的确成为了沈琛的“不可代替”,但并未放置在他想要的那个位置上。
    何熠野心勃勃,他想要更多。
    沈琛又问:“你也喜欢男人?”
    何熠突然坐起来,把沈琛也提起来,俩人四目相对,何熠的眼神真挚情深,一览无遗。
    “我只喜欢你。”
    沈琛仿若受惊的小白兔,漂亮的眼睛里难得的无措,半响才问出下一句:“你知道我喜欢男人?”
    “...嗯。”
    沈琛抬头:“什么时候?”
    何熠掐着他下巴,眼睛深似海:“初三的时候。”
    初三的时候?沈琛回忆一下,他的第一个男朋友就是初三的时候交往的,不过那时候他隐藏的极好,而且仅两星期就分了,没想到何熠居然知道。
    沈琛吞咽一声,不知觉解释起来:“我们什么都没做,不到两星期就分手了。”
    “我知道。”
    沈琛握着他的手,认真想了想,继续问:“你的钱包,四个人的合影,为什么偏偏把我折掉?”
    “不是折掉,是藏起来。”
    沈琛挑眉,显然没听明白。
    何熠嗓音低沉,贴着他耳朵细密的吻,沉声道:“我第一次梦遗时你便在我身下承欢,我在梦里侵犯你无数次,肖想你因我而高潮,我不想有一天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真的伤了你。”
    耳边是温热的呼吸,空气中是熟悉的味道,身体相触间是贪恋的温度,他们之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克制纵容,糊涂不自知,太多的情绪,太多的暗流...
    ...都在一年前彻底越界了。
    如今何熠开诚布公的向他坦白,向他表白,沈琛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二十多年的知己朋友,近万天的相识相知,凝结成了一句刻骨铭心的“喜欢”。
    他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思绪全没了。
    恍恍惚惚间,他突然爬起来,双手扶在何熠的脸上,探他的呼吸,企图掩耳盗铃:“何熠,你醉了?”
    何熠掐住他下巴,故意没控制力道,沈琛疼的嗤了一声,他偏头去咬他的手,何熠便任他咬,一声眼睛沉沉的,深邃地惊人。
    “我没醉过,从来没有。”
    沈琛微微睁大了眼睛。
    何熠抵着他,唇齿相闻:“一年前那个晚上,我也没醉。”。
    “我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得到了你。”
    ......
    内心动荡,沈琛本以为自己要彻夜不眠,但何熠的气息包裹着他,一寸一寸的,让他本能地心安。他沉沉的睡着了。
    天色微熙时,沈琛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左边床侧已经空了,他抬手揉了把脸,见旁边手机响了一下,随手打开了。
    一条消息:“何先生,您最近忙吗?”
    是何熠的手机,正要放下,又一条:“我后天放假了,能不能见您一面?”
    沈琛手指一顿,还是打开了对方的头像,女孩子长发齐腰,烈焰红唇,一双眼睛风情万种。
    沈琛看着有些眼熟,想了会没想起来。
    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将手机扔在一边继续睡他的回笼觉,补觉补的浑浑噩噩,并不安稳。
    何熠做好早餐才去叫人,他对于昨晚的直白示爱很清醒,也许曾经他想过克制一辈子,瞒着一辈子,但当他尝到甜头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想克制了。
    况且昨晚他一直在观察沈琛的表情,对方震惊也好,慌乱也罢,逃避也有,但并不排斥。
    于此便足够了。
    何熠看到了希望,一点点就足够,他有的是时间,将它燃成一场烈火。
    被子掀开有凉气进来,沈琛拽着被子反抗,只露出半张脸,他的睫毛又密又长,半掩住一双腥红湿润的眼睛。
    声音沙沙地:“我不要起床。”
    何熠轻叹口气,还是把人捞起来带去洗漱,一顿折腾后,沈琛已在饭桌前坐下,何熠坐在他对面,替他盛一碗香喷喷的粥。
    目光偶尔相触,沈琛几乎要弹起来。
    气氛太诡异了,他之前真没觉得何熠目光这么炙热,像一把焰火,要把他全身的肉皮都烧起来。
    吃饭间隙,何熠的手机又响一声,沈琛余光瞥见,还是那个头像。
    他看见何熠放下筷子,打开手机给对方回复,那边应该一直在等着,何熠又回复了几句。沈琛突然有些闷,要伸长脖子去偷看,正被抬头的何熠捉个正着。
    沈琛火速低头,脸都烫起来,暗骂自己怂货,什么时候这么八卦,脸皮又这么薄儿了?
    “看什么?”何熠把手机推给他,一贯清冷的语气里带了点揶揄,听得沈琛耳朵都酥了,“给你看。”
    沈琛喝粥:“管我屁事?”
    “当年可是好大威风,现在又不管你事了?”何熠敲着手机,笑意明显:“不记得了?三年前在A.K.可是你出头的。”
    被这么一提醒,沈琛想起来了。
    他这人做事喜欢心血来潮,心情不好就是阎王爷,心情好了就是活菩萨,前几年和韩俊在A.K.喝酒时,他曾遇上一老外欺负一姑娘,那姑娘看着也就十八九岁,估计是留学生做兼职,脸蛋红红的显然被下了药,保持着仅有的清醒在男人怀里挣扎。
    沈琛吸完一根烟,在摁烟头的间隙正好瞧见,他真出手帮了一把,小姑娘竟是中国人,朝鲜族,普通话会听但说不好,后来知道小姑娘家境不好,念着异国遇同乡,就一直资助着她上大学。
    他记不住这些东西,但一年总能想起来那么一两次,想起来就催着何熠去看看,何熠便一直照料着她,替他履行着承诺。
    现在被他一提,沈琛有些不好意思,细算这二十五年来,他真是做到了事事麻烦何熠,几乎已经成了本能。
    何熠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将碗里的鸡蛋全剥了,回道:“我拒绝了,但你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