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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向后掠去的白桦树,慢慢道:“有些事没想明白。”
    方茴很少看苏阮这种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样子,一时间不由得也觉得稀奇,“什么事儿?”
    “你说”
    “如果想一个人只对自己说话,只对自己笑,整天只绕着自己转,希望他心里全心全意装的都是自己,是什么心理?”
    方茴听闻一窒,“你这是...有喜欢的人了?”
    苏阮迷茫,“我不知道,这就是喜欢吗?”
    虽然身边来来去去的Omega很多,但苏阮从来没生出过这种陌生的感觉,在一起就在一起,分开就分开,从来没有这么患得患失争风吃醋过。
    “方便透露一下是谁吗?”
    苏阮摇了摇头,“等时机合适了再说吧。”
    方茴把车停到学校旁边的老师停车场里,保安过来,方茴从中控台翻出高中的学生卡来递给保安看。
    “来看老师,一会儿就走。”
    保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苏阮有点惊讶,“高中的学生卡你都还留着?我大学的学生卡丢了就有四五张了。”
    “扔了怪可惜的,薄薄的一张卡,留着也不占什么地方。”
    苏阮接过方茴那张学生卡看了看,照片上的方茴还穿着校服,因为年岁有点久了,校卡上有些地方色泽风化脱落,露出白白的底色来。
    “现在来看你那时候还挺青涩的。”
    “彼此彼此。”
    现在正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时间,校门口人流涌动,不少学生好奇的看着这俩黑武士。
    “有点骚包,怎么不换个低调点的。”
    “从车场出来直接就到你家了”,方茴搂了下苏阮的肩,“走吧。”
    高一学生不用上晚自己,高二和高三的需要,来小吃街的学生大多都是不愿意吃学校餐厅晚餐的,苏阮和方茴混在高中生之中不穿校服一打眼就看见了。
    “哥哥”,有个alpha大着胆子凑到正在排队的方茴面前,“刚刚那辆Roma是你的吗?我可以摸一下吗?”
    方茴先是愣了下而后很快的笑了笑,“怎么不可以,去吧”
    alpha高中生跟中了奖一样欢天喜地的颠着书包跑走了,方茴看着他的身影对苏阮道:“像不像你。”
    苏阮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他那时候是真能干出这种事来,因为年龄不够没法考驾照也更没法考赛级驾照,只好天天开卡丁车,死缠烂打的求他爸让他摸一下车,苏父说什么也不干,不过好在苏阮成人之后苏父也就不再管了。
    好不容易排队排到了他们,炸鲜奶的阿姨一下就认出了方茴。
    “来啦”,阿姨手上利落的把白糖和淀粉牛奶倒入锅里搅拌,之后开火慢慢熬制。
    “记得你前一阵儿经常来,最近很忙吗?再忙也得记着休息。”
    阿姨明显和方茴熟稔的很,絮絮叨叨的说着。
    苏阮接不上什么话,就站在一旁可劲儿吸那炸面包糠的麦香。
    “这位是?”
    阿姨看着站在方茴旁边的苏阮,“是他吗?”
    方茴看着站在一旁的苏阮耸着鼻翼闻香气,笑了笑,“是他。”
    “不得了啊,高中三年,风雨无阻的天天来这儿排队给买炸鲜奶,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苏阮没听见这句话,方茴看了他一眼垂下头来没再说话。
    等到阿姨做完,方茴把炸鲜奶递给苏阮。
    “你不吃吗?”
    “我乳糖不耐”
    “你乳糖不耐?那还陪我买炸鲜奶。”
    苏阮记得高二时下午下课这段时间经常去网吧打游戏,有时候晚自习第一节下课才会又□□回来,每次回来桌上都有一盒温热的炸鲜奶。
    方茴看着苏阮用竹签插起一块炸鲜奶轻轻吹气,氤氲的白色热气被吹的四处飘散。
    “反正无聊也是无聊。”
    两个人沿街慢慢走,又买了两杯酸梅汁,绛紫色的汤汁附着在透明的塑料吸管上,其实也就只是廉价的酸梅粉冲泡出来的果汁,但被昏黄的路灯一照便折射出雨后水滴一样的光芒。
    晚自习的铃声打响,人潮散去,只有小贩们依旧留在原地等待晚自习下课。
    “苏阮”
    “如果你身边的朋友是同性恋怎么办?”
    苏阮正好吃到一块超级烫的炸鲜奶,烫的伸出一截软舌来不停呼气降温。
    “同性恋?你是指AA或者OO恋?”
    苏阮唔了一声道:“没什么感觉吧,不排斥,中立态度。个人的选择和我没什么太大关系。”
    他不是个八卦的人,虽然两个人的朋友圈有很大程度上的重合,但也无心去窥探别人隐私。
    方茴淡淡的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
    两个人又逛了好长时间才回到车上,上车的时候方茴突然问了苏阮一句,“你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你出来都开跑车吗?”
    苏阮不知道方茴怎么突然问自己了这个问题,他是真的猜不着,便老老实实回答,“猜不到”
    “因为你我之间容不下第三人。”
    ☆、冥思苦想
    因为你我之间容不下第三人?
    苏阮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
    方茴说完这句话苏阮愣了一下,这话实在有些太过奇怪和暧昧,而后方茴又说自己只是开玩笑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苏阮把这四个字翻来覆去的在嘴中默念了几遍。
    可能真的是方茴随口一说,是自己想多了吧。
    苏阮又自己独自一人在公寓里冥思苦想的呆了几天,颈后腺体上的牙印也慢慢淡去,那一小块皮肤恢复的光滑平整如初。
    陆铮打电话过来问他是否有时间陪自己参加朋友的婚礼。
    “有”,苏阮那时候正瘫倒在懒人沙发上打游戏,接到陆铮电话猝然起身,“当然有”
    “对穿着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稍微正式一点就好。”
    二人互道再见挂了电话,苏阮听起来声音如常,但一颗心却是止不住的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还以为陆铮不要自己了。
    苏阮立刻到衣帽间去挑衣服,颜色浅的不成熟,颜色太深的故作成熟,他从来就没这么纠结过,最后甚至上网搜索,揪心挠肺之后还是中规中矩的挑了light own
    翻袖扣时苏阮恰好翻到之前订婚时的那套贝母袖扣,在多向偏暖光之下,袖扣背面有钟不规则不平整的感觉。
    苏阮摸了摸,lz,另一只背面刻的是sr
    两个人姓名的缩写
    摩挲了片刻苏阮决定就带这对儿
    直待那天婚礼,苏阮才发现陆铮是去做伴郎的。
    可能是真的很好的朋友吧,苏阮能看出陆铮的笑是发自真心的那种,不是虚与委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