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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家,我媳妇做饭不比饭馆差,去年刚添了个小丫头,可爱死了。”一路上,金通喋喋不休,进了院里一看,将 心坐在小板凳上喝茶呢。
    “学长,你看我出去遛个狗,把谁带回来了? ”
    “除了狗还能.....”将心抬头,惊得喷出一口茶水,“对不起,无意冒犯。”
    申时行听了想打入。
    没想到当年立誓不回老家的舍长,如今也乖乖娶妻生子,接手家里的生意。
    饭桌上酒过三巡,不免追忆起大学时代的青葱岁月,金通酒量好,只是一喝酒难免说错话。
    “有苏,你跟宗政还有联系吗? ”
    鱼有苏摇头,又点点头,应该说是白宗政单方面跟他有联系。
    将心给有苏碗里夹了块腊排骨,跟金通闲聊:“你家丫头叫什么名字? ”
    “叫金子。”金通哈哈一笑:“小名叫金子,学长是不是眼馋了,可惜你就这点儿不好,要不就给我丫头当干爹 吧。”
    金通凑到有苏身边,告密似的低声耳语:“学长是、是同性恋,以前对你有意思来着,可你不是就惦记着那 个、小演员,好几年都没火的、叫什么来着.....”
    许是之前在街上吃了不少,鱼有苏盯着碗里一块排骨,也没什么胃口。
    “算了,想不起来。”金通摆摆手表示放弃。
    申时行脸上维持着假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混成影帝了,还是会被人用一句算了轻描淡写地带过。
    将心觉察到申时行的杀气,给他倒了点酒,道:“金通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时候我还劝学长,要勇于竞争,力争上游,没准儿你就移情别恋了呢.....”
    申时行抄起一根筷子想甩过去,却被将心按住手腕,“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不没下手嘛。”
    金通继续在申时行发怒的边缘疯狂试探。
    他不是找死,他只是无知。
    金通当然认得这位是红透整片天的影帝,但如今的申时行越是优秀,就越是阻碍了金通把他往那个“好几年都没火 的小演员”身上联想。
    “后来我知道了那档子事儿,网上都骂成那样了,你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弯的,我心里还庆幸学长没追你,我听说基 佬爱上直男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鱼有苏一直没吭声。
    “害,我以前还怀疑宗政喜欢你来着,他帮你租房帮你占座,为了帮你掩护夜不归宿甚至去竞选了宿卫部干事,那 么努力的投稿就想跟你进同一家杂志社.....啧啧,没想到竟是个恐同的。”
    鱼有苏闭了下眼,一滴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滴在桌面上。
    申时行和将心具是一慌。
    “军训第一天,我因为紧张,踢正步总是同手同脚,被教官罚二十个俯卧撑,他替我做了个。”
    低低的像是讲故事一般,鱼有苏细数那些当时感到无比温暖可现在令他椎心泣血的相处细节。
    “凯撒刚来大学城时水土不服,半夜三点他来出租房找我,把凯撒送到宠物医院,诊费还是他帮忙垫的。”
    “国庆假期时我因为贪玩,稿子画不完了,他带着手绘屏来找我,帮我勾线、上色,熬了两宿,没让我的初次连载 开天窗。”
    “《听风在耳边说》第7期连载,就是他上的色,那晚交稿之后我们下楼吃宵夜,他还开玩笑,说我要是火了,他就 来给我当助手。”
    “白宗政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也愿意回报他。可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鱼有苏已经不在哭了,他只是感到愤怒和不理解,“舍长,白宗政就是这样的人,我要是一辈子飞不起来,他就一 辈子对我好。”
    “我要是机缘相会飞黄腾达了,他就非要不择手段把我拉回泥地里跪着趴着,求着他对我好!”
    申时行抱着有苏安抚他,可鱼有苏头一次在申时行怀里挣扎起来,那么用力那么放肆地反抗着申时行对他的束缚。
    “不要拍了!都出去! ”申时行尽力钳制着有苏,回头冲摄制组吼道。
    倒不是怕留下什么把柄,后期肯定会把不能播的减掉,申时行只是想尽量让有苏放松下来。
    将心在工作人员出去之后,反锁住了院门。
    “小鱼,小鱼不生气了.....”申时行抱着有苏,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后脑,嘴里念叨着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陈子鞠以前总是这么哄他。
    鱼有苏红着眼睛,却是再没掉一滴眼泪,金通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连句对不起也不敢说。
    将心见有苏情绪稍稳,便提议:“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舍长,我这人吧,也不是个硬骨头,一直靠求人活着,小时候求村里人给口饭吃,大了求父母给张床睡。”
    鱼有苏声音微颤,“可唯独对白宗政,我不求他,有本事他就打到我翻不起身,冲他低一下头算我输。”
    “是是是,宗政就这臭脾气,性格扭曲,你别理他。”金通道:“我给他打电话,我骂这小崽子,帮你出气。”
    从金通家出来,摄制组的人马都回了,只留了司机和助理在门口等着。
    “电瓶车我让人骑回去了,天太晚了,坐节目组的车回去吧。”摄影助理只当无事发生,不该问的不问。
    都是自己公司的人,申时行也不怕什么。“你们回去吧,我陪有苏走走。”
    “我也走走。”将心道:“消消食儿。”
    夜晚的大丽线仿佛与世隔绝。
    鱼有苏在前面走着,申时行和将心跟在后面,窃窃私语。
    “吓着了吧,我也头一次见小鱼发脾气。”申时行两手抄兜,看着前方低头走路的鱼有苏,“他小时候可奶了,见谁 都笑眯眯的。”
    “是你被吓着了吧。”将心道:“我见过他发脾气,抄袭事件闹得沸沸扬扬那会儿,他情绪很不稳定。”
    “你们大学时候就认识? ”
    “唔,我认识小鱼.....”将心本想吞了剩下的半句话,却被申时行嘴快说了出来,“但是小鱼不认识你,你偷窥狂 啊? ”
    将心冤枉。
    他本是小梵高的漫画粉,每月定期去买漫影杂志,就为了看《听风在耳边说》的连载,后来网上闹了起来,说这故 事是白鲸的。
    两家粉丝掐的上头,但将心没有站队,他甚至没有因为私心而偏向小梵高。
    因为他跟上一任总编有些交情,便直接去编辑部了解情况,结果也只知道了事情大概,至于孰黑孰白,老总编也不 清楚。
    说来也是巧,他在总编办公室里喝茶的时候,隔着一道百叶窗,就是合欢的办公桌。
    “有苏,你跟姐说实话,这个漫画的原型到底是不是白鲸?你是不是用了他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