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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

      柳会说出一个与深谋远虑,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因为在他心中,这个奇女子永远都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陈庭柳给出的理由竟如此孩子气。
    只看她的男装打扮,其实还挺像那么回事。陈庭柳的身材本就比寻常女子要高挑一些,眉宇间又常聚着一股英气,时刻注意凝神低声的话,的确像个玉面郎君。
    不过打扮得再怎么像模像样,架不住里面有熟人啊!
    孙山忍住笑意,眉毛朝身后的房门撇了两下,轻声提醒道:
    “大小宋和明仲兄都在里面,他们全都认得你的容貌。这戏还怎么演啊?”
    “认就认得呗。你进门就说我是你表弟,来店里帮忙的。怎么,他们几位大才子还会当面拆穿不成?而且这里面也不只有私心,楼下已经有人玩上大望族了,哪怕规则都说清楚了,真正玩起来也容易手忙脚乱,需要一个裁判帮着引导主持。我就来当这个裁判,既能帮你们理顺案戏流程,又能在最佳的位置上看热闹,两全其美,不好吗?”
    这么说起来倒真是有益无害,可孙山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一屋子十几个男子,让陈庭柳一个女子游走其间,这也太……
    孙山忧虑的目光正对上陈庭柳的眼睛。
    这双眼睛是大宋孕育出来的,但她眼中的神情,毫无疑问来自另一个时代,一个他无法想象的时代。
    汴梁的街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随便用眼睛一扫就能看到各个阶层的大娘子,小娘子们。可是这样的眼神,孙山却从来没有见过。
    罢了,既然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那就尽力去做唯一能理解她的人吧。
    “劳诸君久候了。这大望族的玩法比西事图还要复杂些,需要掷骰子、抽签、购地、建房、收税……第一次玩难免混乱。正好我的表弟在这店里帮忙,就让他来做我们的裁判吧。”
    片刻之后,孙山将陈庭柳带进了房间。他一面介绍着,一面给几个见过陈庭柳的友人使眼色。
    陈庭柳则一改往日的淡然,颇有些紧张和激动,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
    “小底陈……陈古阳!有幸为诸位官人服务!”
    曾公亮和宋祁会心一笑,而宋庠皱皱眉头,最终也是微微点头致意,没多说什么。
    其他士子则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小厮般的人物,只是催促着孙山快些继续大望族的介绍。
    孙山看得分明,陈庭柳轻快悦动的目光飞到自己的脸上,分明就是在说: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肯定会顺利的!”
    的确,事情不止顺利,甚至比预想中顺利得多。
    随着案戏开局,孙山的一半心思放在大望族上,另一半心思则用来察言观色,引导着桌案上的话题,让房间里的氛围沿着他和陈庭柳预期的方向去发展。
    一心二用已经觉得有些吃力,若是没有陈庭柳在一旁主持游戏,一心三用的话,说不定就会忙中出错。
    而现在,借着案戏中的局势变化,他和陈庭柳一唱一和地控制着话题,这种心有灵犀的爽快简直让人上瘾!
    “曾官人,您抽中了风物签——眠桅。曾官人行至船坞,见工匠造船治桅,于桅下装刻转轴,使其起倒自如。若遇海上风暴,可暂眠桅杆以避其锋芒。曾官人沉迷其要诀技巧,原地停留两回合,获得抵税券两张。”
    “哈哈哈!明仲兄是不是觉得亏了?若小弟没记错,明仲兄是泉州人氏,这眠桅之法是不是早就了然于胸了?”
    “吾乡泉州不假,不过愚兄对造船之事还真是知之甚少,这两回合停的不冤。不过我经过的地方明明是河东路太原府,那里可有什么大船厂吗?所造舟船又去哪遭遇海上风暴啊?”
    “哎,何必非要大船厂?船坞是太平兴国年间,一张姓供奉于渭水旁造船时首创。渭水用得,汾水上如何用不得?造出船来,由汾水入黄河,再由黄河入海不就是了。”
    “的确可行,不过却比沿海造船靡费数倍,如此财大气粗,果然是名门望族所为啊!”
    “哈哈哈哈!”
    曾公亮和孙山借四方杂闻说着笑话,宋祁则插嘴进来点评这案戏的机制。
    “比起西事图来,这大望族的内容的确更加丰富,而且无法确定会抽到什么样的风物签,全凭运气。正是所谓的……随机性和策略性相生相冲,使得趣味大增。这款案戏,的确是最适合饮宴时游玩。兄长,你又踩到我的地盘上了,请交过路税吧!”
    宋庠有些懊恼地叹了一声,略带羞赧地向“陈古阳”确认了一下自己剩余的财产,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一半,交给了弟弟。
    这样一来,他又落到了最后一名,而且手上的余钱不多,占地又少,更没捞到半张抵税券。若是运气差一点,可能会在三四回合之后就首先宣告破产,从而再一次在一款案戏中拿到垫底的成绩。
    虽然只是个游戏,但还是让心高气傲的宋庠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他急需在另一个层面上掌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