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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演的吧。只不过近有罗氏,远有太后,哪个都不是好蒙骗的。
这就只能看她的能耐了啊。
当天晚上,罗氏一边洗着碗筷,一边哼着小曲——就是柳娘子近日总在唱的那些怪调子。
怪是怪了些,但听多了就跟着了魔似的,顺口就能哼出来。
当然,这也是因为罗氏心情不错的缘故。她挺喜欢这院子的,地大人少,活计其实并不太多,总比在宫里勾心斗角来得轻松。
这里的柳娘子和善,后来的蝶儿也算讨人喜欢,连杨怀信那个赤佬都挺顺眼的,也就那姓孙的穷酸措大不是个东西,连句人话都不会说。
进院之前,义弟罗崇勋再三叮嘱,只要她盯着这对夫妻把房圆了,便是一份大功劳。而前几日陈琳来那一趟,却又不许她靠近卧室。这两位,一个背后是太后,一个背后是官家,罗氏也难做。
好在这事也没个期限,就拖着呗,罗氏巴不得在这院子养老呢。所以现在,她就安安心心做活,每天晚上到卧房外头溜一圈,探探动静却不进去,两头都不得罪。
碗筷收好,灶台又擦了一遍,罗氏就准备歇了。
跟往常一样,她提着一盏灯笼来到后院,却忽然听到一阵哭声。定睛一看,竟是蝶儿正坐在卧房门外,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罗氏赶紧上前询问。
“蝶儿这是怎么了?被你家主子罚啦?”
“没有……呜……不干你事!走开!……呜呜……”
小丫头明明已经泣不成声,却凶巴巴的,再无往常的乖巧。
罗氏暗叫奇怪,这丫头平日里对她向来恭敬,今天怎么带上刺儿了?
她蹲下身子去拍蝶儿的背,嘴上还说着:
“闹什么别扭呢,出了何事你倒是好好说啊……”
哪知道蝶儿忽然站了起来,还一把甩开了罗氏的手不说,竟又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别装好人了,还不都是你们给逼的!姐姐为了见官家一面,只能,只能……呜呜呜呜!”
这下罗氏吃了一惊,连蝶儿的无礼之举都顾不上了——‘柳儿想见官家,除非上了妇人头,归宁进宫。’这是太后亲口说的。而这妇人头能不能上,该不该上,正是要由她罗氏来验看判断的。
罗氏一个激灵,竖起耳朵来。在蝶儿断断续续的哭声之下,的确有些奇怪的声响从卧房里传出来呢……那好像是女子的喘息声?
此时,卧房内室,半盏油灯,灯影迷离,明暗暧昧。
红木大床吱呀作响,床上的女子一起一落,香汗淋漓,娇喘不断。
“九十五……九十六……”
陈庭柳用嗓子眼里微不可闻的气声数着数,却任由喘息声充斥房中。孙山跪在床上,用双臂按住陈庭柳弯曲的膝盖,把头偏向一边,躲避着不时迎上来的那张俏脸,还有那夹在面颊两侧高高扬起的一对玉肘。
这就是所谓的‘仰卧起坐’吗?陈姑娘心里的怪招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呢。
“……九十九……一百!哎哟我不行了……歇会。”
就在孙山暗自感叹的时候,陈庭柳精疲力尽地仰倒在床上喘着粗气。此时她身上穿着洁白的里衣,也算裹得严严实实。然而雪颈蒸汗露,丘壑韵起伏,还是让孙山不敢直视。他放开了陈庭柳的膝盖,佝偻着腰身坐到了床边。
陈庭柳长出了几口气,小声说道:
“外面怎么没声了?孙山,你能听见蝶儿和罗大婶的动静吗?”
孙山当然听得见。
“嗯,蝶儿还在装哭,现在是小声啜泣。罗氏没说话,应该也在用心听这里的声音吧。”
“呼……那赶紧继续。”仰躺着的陈庭柳猛吸一口气,然后抬高双腿,交替着蹬向空中,并痛苦地嘶叫着,还不忘小声催促孙山,“啊……你也……来!”
对,按陈庭柳所说,敦伦之时,男子也会发出声响。下午演练时,孙山试着哼唧过两声,完全找不到感觉,就像是在清嗓子。
后来陈庭柳教给他一个动作,叫做俯卧撑。说是只要做累了,喘息之间就有那个味道了。
眼下正是关键之时,孙山不敢耽搁,赶紧撑在床板上,卖力地做起了俯卧撑。
然而一口气猛做了六十多下,孙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也不累啊,他连汗都没出。
而就在她身旁,陈庭柳已经累瘫了,秀发披散,汗瀑生香。
“你可以的啊,都……不带喘的吗?”一边轻声说着,陈庭柳竟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在孙山的上臂上捏了一把,“哈!没看出来呀……你还……挺结实的嘛!”
这一摸,纤纤玉手上的滚烫宛如烙铁,隔着布料灼烧着孙山的身躯。他心神一乱,气息不稳,竟从喉咙里冒出了一声轻哼。
“对对对,就这么哼!”
罗氏听见了,不止柳儿的喘息,连那孙措大都哼出了声,再加上木床晃动的声音,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是那卧房太大,床榻在最里面,隔着两层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