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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了晚上,孙山就窝在卧房的小室里。
    虽然只有一张窄床,一个他自己的箱笼,还有一张低矮的小几,而且房间密不透气,昏暗无光,只在内室一侧的墙壁上有几处气孔……但对孙山而言,能安心住下已是福气了。
    不过大事没有,却还有些小事让孙山不能不在意:
    陈庭柳变得有点奇怪!
    “姐姐为何要跟这被子过不去呢?或者您说要摆成什么样,蝶儿来动手就好了啊!”
    “不行不行,这豆腐块你哪叠得出来,还是用这么软的被子。你自己玩去就好了,姐姐就是找点事做,求个安心……”
    ……
    “姐姐,您已经直挺挺地站了一刻钟了,眼睛都不眨一下,该不是中邪了吧?”
    “中什么邪?我就是站站军姿,找找小时候的感觉。”
    “小时候?是指刚入宫的时候被罚站吗?蝶儿也总是挨罚呢,不过是罚跪的时候多些。”
    “那些个没良心的……唉,我这可不是罚站,是锻炼呢。蝶儿你说,咱们大宋的士兵,能有姐姐站得直吗?”
    “没有!就是殿前司的金枪班,也缺了姐姐身上的那股神气!”
    “哼,他们啊,就缺个部队大院出来的暴躁老爹……”
    “……姐姐说话可真有趣!”
    “小机灵鬼,听不懂了就说有趣,姐姐已经看透你啦!”
    ……
    这是孙山偶然听到的,陈庭柳和蝶儿的两次对话。
    豆腐块,军姿,部队大院,都是常用的字,可连出来的词却让人云山雾罩,似懂非懂。
    而且孙山总觉得,这些怪话像是陈庭柳故意说出来给谁听的。是蝶儿吗?难道这些是什么暗语,用来向宫中传递消息?
    孙山才不会认定蝶儿只是单纯来做侍女的,她必然要定期向陈琳,甚至是官家通报这院中的情况。情理之中啊!陈琳说她忠心仕主,那么陈庭柳是主,官家就不是了吗?所以即便蝶儿会向宫中通风报信,那也只是她的分内之事,当没有什么坏心思。
    孙山觉得陈庭柳亦有如此想法。否则也不会一边把蝶儿当妹妹一样疼爱,一边又怪言怪语,利用那丫头给宫里传话。
    可那些言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似乎与军中有关?可是一个在深宫长成的女子,又能和军中有什么关联?孙山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陈庭柳的古怪言行持续了两日,宫中却没有给出半点反应……她可能有些急了,做出的事情也愈发匪夷所思。
    先是在后院里唱小曲,曲调怪异闻所未闻,曲词更是大胆直白,什么情啊爱啊毫不避讳。这还是能听懂的,后来再唱时已不用汉话,那些字音比契丹语党项语还要晦涩,不知是哪个番邦的言语。
    那些曲子,初闻只觉离弦走板,听得多了却也渐渐有些味道。或深情,或欢畅,甚至还有铿锵激昂的调子,情境百变,颇显异趣。孙山并非食古不化之人,对这种新奇乐曲尚能接受。不过若是落在旁人耳中,一个‘荒诞不经’的评语怕是少不了的。
    然而这还不算完,转过天来,陈庭柳又作起了新怪,由歌转向了画。
    听蝶儿那一句又一句的赞叹,陈庭柳居然是在用炭条作画,还把景物画得栩栩如生?
    先前叠被子也好,枯站也好,唱曲也好,孙山都只是用耳朵听来的,从未去瞧过一眼。因为不感兴趣。
    而这绘画他还是略有涉猎的,听蝶儿赞得越发离奇,孙山也止不住好奇,从书房出来往前院摸去,想要偷偷看个究竟。
    孙山从二门探出半个脑袋来,远远望去,只见浅塘边的石凳上,陈庭柳正在专心作画。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木板,就斜着搭靠在石几上,用膝盖支撑,上面附着裁剪好的纸张……
    单手扶板,用怀中抱月的姿势来作画,孙山还真是从未见过。再看陈庭柳的手上,的确是以炭条为笔,行云流水地画着。只是眼下日头正足,阳光耀眼,炭痕又不比浓墨,离得远了的确看不太清。
    不过蝶儿在一旁没口子地夸赞,倒是把画的内容给说了出来。
    “姐姐这回画得是官家吧?真是绝了!蝶儿从未见过能把人画得这么传神的!”
    “传神吗?这么说他的确是长这个样子咯?……冤孽啊!”
    陈庭柳又说了句没头没脑的怪话,把叽叽喳喳的蝶儿都给堵得没了声响。
    孙山则是百爪挠心,既想上前看个清楚,又不愿和蝶儿一样,被陈庭柳的怪话给压在当面。
    正纠结着,就听到蝶儿那边又是一声惊呼。
    “姐姐,您怎么给官家画了个和尚头啊?还把官家的旧名写在一边,这……这可是大不敬啊!”
    “什么和尚头,只是短发而已。这可不是大宋官家,他就是个名叫赵受益的小男生。既自大又傲娇,还总是到处惹祸,不过那时候的他倒真是挺可爱的……可惜了啊!”
    陈庭柳的口气颇有些高深莫测,不知是在暗示些什么。
    而蝶儿这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