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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一点不暧昧的气氛,还有两个跟哑了气的燃油罐一般的男人。
    接吻如同报复,也如同打仗。
    和浪漫,爱情等字眼没有半毛钱关系。
    清吧有驻唱乐队,还没到九点,缓和的情歌悠悠扬扬,偏生刺激了裴冀丁此刻脆弱的小心灵。
    脑子里跟过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回放秦尚的表情。
    裴冀丁从里面回味到了震惊,呆愣,却没感受到一点回应,哪怕是生理的燥热都没有。
    心中烧了许久的小火苗就此熄灭,暗恋还没走向正轨就跳了崖。
    裴二少灌了几杯酒,恶狠狠地打给了项白。
    “最近咋这么矫情。又想我了?”项白接的很快,开口习惯性的瞎侃。
    结果对面的苦主没有兴致,磕着玻璃酒杯,闷闷地宣布了一件事:“老子失恋了。”
    项白:“……???”
    “喂?喂!艹!”裴冀丁对着挂断的电话,满心都是想打人的暴力冲动。
    好在项白没有弃他不顾,视频电话下一秒就拨了过来。
    “靠,咋又这么黑。您老改夜行动物了?”项白举远屏幕,接着说,“失哪个恋?你老板?”
    “嗯……”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你表白了?他拒绝了?还是谈了一段和平分手?他不会移情别恋了吧!”
    “没。”裴冀丁张了张嘴,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从始至终就他一个人单箭头,说自我感动也不为过。
    “没表白。”裴冀丁干巴巴地说,“我强吻他,没动静,然后我滚了。就这么简单。”
    屏幕里的项白静止了。消化了半晌才说出话来,“裴爷,现在是法治社会吧,什么年代了,你还来封建社会那一套?”
    “滚!你才地主家的泼皮儿子!他堵我胡同,问他妈的为啥给他妈花钱治病,问我做这些图啥!再不回应黄花菜都凉了!马上就要被当成脑子有泡的圣父了你知道个屁!”
    “别冲动别冲动!”
    裴冀丁半点没被安抚到,积压的情绪升腾爆发,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不受控制。
    “靠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嘛?跟去猴山游玩的智障噘着嘴,满腹热情亲在假山上一样!”
    “我跑来跑去为了谁!问我图什么,问我干什么!智商但凡超过100就该有感觉了吧!直男了不起吗?直男就可以智商低下吗!”
    装着烈酒的玻璃吧在吧台敲地“咚咚”作响,酒精的劲抓着裴冀丁的脑袋,像挖开堤坝的一把锋利铲子。
    项白插不上话,安慰不住人。只能举着手机听裴冀丁发疯。
    当对面不知道第几次提出游客x猴山的论点后,项白听见了额外的声音。
    “谁是猴山假山?智商低下的直男?”
    第61章
    “姓秦……”裴冀丁摇着手机转头,吞下了最后一个“的”字。
    秦尚插着兜站在他身后,嘴上还有被他啃出的小半个牙印,看起来像极了被非礼的良家妇男。
    项白从晃动的画面里隐约看到了一位张脸色不太好看,但足够俊朗的成熟男人。
    八卦之心没来得及燃起,裴冀丁就匆匆把通话给挂了。
    秦尚眼瞅着张牙舞爪的裴冀丁脑袋耷拉下去,眼睛不敢瞧过来,心底跟被猫抓了一样。
    那个张狂的,突如其来的吻重复地在身体各处游走。像一道诡秘的咒语,和眼前这个老实的裴冀丁连在一起,搅得秦尚脑子昏沉。
    秦尚隔过裴冀丁和吧台结了账,招呼裴冀丁:“回家。”
    裴冀丁坐在那一动不动。风化了一般。
    “怎么?准备露宿街头?”
    裴二少没有当乞丐的兴趣,又居人篱下,只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结了账跟在秦尚后面跨上熟悉的摩托车。
    裴冀丁就跟磨磨唧唧的老黄牛一样,到了胡同口要秦尚叫着才挪一两步。好不容易走了百八十米,又在楼门洞口停了下来。
    秦尚锁了车抱着头盔看他。
    叮叮咚咚的电话铃声响起。秦尚看了裴冀丁一眼,接电话。
    李叔一个喝茶写字文艺老年人,在唐荷的指导下打来了第n个电话。秦尚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这小兔崽子滚哪去了!累死你叔你好改年来上坟是不?还来不来,不来我让客人散了先!”
    “去。我一会就去。”秦尚应承着挂了电话。
    裴冀丁闻声看了他一眼,秦尚啪的一声收起电话,朝裴冀丁抬下巴:“上楼,在这杵着喝西北风?”
    秦老板留下潇洒的一句话,转身骑着摩托走了。
    彼时裴冀丁满心的尴尬,没看出那个戴着头盔,在胡同里疾驰的身影多少有几分仓惶。
    凌晨三点,烧烤店光荣退出战场。
    店面的灯没灭,冷光从头顶往下打,直照在地面,只分给柜台坐着的秦尚一点点灯光。
    摩托钥匙被扔在桌子一脚。卷帘门严丝合缝。
    一方小店差点就成了秦老板的面壁室。
    秦尚需要静静。
    事情的发展比他预料的要刺激的多。
    裴冀丁的吻好似开门的锁,那些迟疑的,模糊的念头在这个吻之后陡然变得明晰。
    不是说裴冀丁。
    而是说他自己。
    秦尚一点一点扒着记忆往回想。可能自从得知裴二少作了吧唧跑去gay打工那一刻开始,他的动机就已经不够单纯了。
    扒开了裴二少那层乱七八糟的外皮,看过了里面一片干净的白色,就再不能忍受这个人自暴自弃。哪怕越过了那么一丁点的边界,都会引起他的不愉。
    本着各人有各命的真理,秦尚一直在克制,克制想把裴冀丁管制得正儿八经的思想。
    原以为是多管闲事,现在看来,分明是他这颗心先发了颤,还跟愣头青一样以为自己父爱泛滥。
    屋里的灯从三点亮到七点。
    店里预备的折叠小床也没派上用场。
    秦尚直挺挺坐了一晚上,等朝晨的太阳升起,他给白汎打了个电话。
    白汎还没睡醒,打着哈欠接电话,嘟囔着问:“秦哥?什么事啊。”
    对面的人明显比他精神。
    一字一句地和他宣布,好似金鸡百花节上主持人在给他颁最佳男演员奖。
    可惜的是,这位音色低沉有魅力男低音主持,说出的话是。
    “我现在是个同性恋了。”
    平稳庄重,认真严肃。
    白汎一把推开裹着的被子,光着上半身直起来。拿开手机在眼前看了半天,发现上面明晃晃写着“秦哥”两个大字,才重新放在耳边。
    “你说什么!?”
    十分钟后,听明白前因后果的白汎第一反应是:裴冀丁竟然真的把秦尚给拿下了。
    白汎一面回应着秦尚,一面默默地退出通话记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