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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真诚道:“无论如何,我们心里只有你,日月可鉴。”
    沈无事被逗笑,开玩笑道:“莫非裴诀外头有人了?”
    此话一出,侍卫们又齐刷刷地沉默了,半晌重重地叹了口气。
    沈无事只好陪他们聊天,排遣排遣他们的心事。
    回到清明门,安宁了两天,沈无事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信的大概内容是,你心上人欠我们银子,过来赎人。
    ……我心上人?骗术未免太无聊了些。沈无事没有理会,把鸽子扣留了下来,脚上缠了圈绳子在后院养肥。
    当天下午,清明门又飞来了一只信鸽,腿上绑了一封信,这次的内容更加简洁:撕票。
    还有模有样地点了几滴血。
    沈无事很拽地回信:再来信把鸽子红烧了。
    第二天早上,又来信了,内容是:颜家老三,速来,否则撕票。
    沈无事:“……”颜钰那头猪,直接宰了吧。
    那封信留的地点是个小树林。那个小树林是约会圣地,本城著名的私奔会面点,晚上可以挑着油灯捉情侣的那种。
    两个壮汉按照约定时间在那里等着他,一脸的凶神恶煞:“终于肯现身了?”
    沈无事瞟了眼哭丧着脸的颜钰,问:“怎么回事?”
    颜钰哭哭唧唧:“我被坑了。”
    “说这么多干什么?”壮汉没耐心道,“快给钱,不然就把他卖到春风楼接客。”
    颜钰抽噎着说:“我不能接,我平的。”
    壮汉骂骂咧咧道:“管你平的不平的!欠老子银两就得去接客!”
    沈无事在一旁看热闹,觉得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壮汉对沈无事道:“你是来赎他的是不是?”
    沈无事主动划清界限,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这个也不一定,得看情况。”
    壮汉威胁道:“少磨蹭,信不信我们把他卖到春风楼!”
    “随意啊。”沈无事一脸无所谓。
    壮汉一愣:“你不是来赎人的么?”
    沈无事有原则道:“这个看情况,他若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便是看热闹的。”
    壮汉好不容易从颜钰嘴里套出个能帮他还银子的人,哪能料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忙道:“其实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去赌场欠了我们五十两银子。”
    沈无事看了颜钰一眼:“去赌场了?”
    颜钰没说话。
    沈无事叹了口气:“那我爱莫能助,麻烦两位替我好好管教一下。”
    说着转身就走。
    壮汉急得叫住他:“哎!你怎么能不管呢?良心过得去吗?”
    沈无事理所当然道:“去赌场受点惩罚很正常。”
    壮汉咬着牙,道:“其实就欠了五两,利滚利滚利滚到五十两。”
    另一个壮汉道:“再说他是被人骗进去的。”
    颜钰控诉道:“就是被他们骗进去的!”
    沈无事:“哦?”
    看沈无事仍没有赎人的意思,那位壮汉心道现在的人真冷漠,提高声音:“好了,五两就五两,给就行,配合一下,体谅体谅,我们也是要吃饭的嘛!”
    沈无事被吵得慌,嫌弃地赎了颜钰,把他像拎小崽子一样拎了回去。
    两人走在路上,颜钰哭着说:“我这几天太惨了太惨了。”
    沈无事已经对他的这句话免疫了。
    颜钰抽了抽鼻子,对他道:“我遇到了一位姑娘,酒逢知己千杯少,特别投缘。”
    沈无事将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着:“好事啊,怎么算得上惨?”
    颜钰轻咳一声:“我们度过了一宿。”
    沈无事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叫度过了一宿。”
    颜钰支支吾吾:“喝多了。”
    沈无事越听越觉得不靠谱:“然后呢?”
    颜钰搓了搓手,有些难以启齿:“好像发生了什么。”
    沈无事:“所以——”
    颜钰:“但是我找不到她了,总之情况十分复杂,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
    “……”沈无事沉默地把颜钰拎回颜府。他爹娘抱着他哭,两个哥哥也轮流要抱抱他。一时间父慈子孝,特别感人。
    沈无事叹了口气,感慨万千地告辞。
    前脚刚走,后脚颜钰就被关上门痛打了一顿。
    下午闲得慌,沈无事乐哉哉地去他家王爷那儿。裴诀在书房里,沈无事没让人通报,蹑手蹑脚地推门过去。
    房间里是熟悉的檀香,淡淡的很好闻。沈无事站在屏风后看裴诀,目光从好看的侧脸移到指节分明的手指,突然产生一种他家王爷很正直的错觉。
    裴诀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有了笑意。
    沈无事也跟着笑,慢慢地踱过去。
    裴诀将他拉到怀里,亲了亲他头发:“傻笑什么?”
    “有吗?”沈无事抬手揉了揉自己脸,试图恢复正常表情。
    裴诀心痒痒的,凑了过去。
    气氛暧昧,情意缱绻之际,沈无事无意间瞟到了桌上不显眼的某处有一粉色不明物件。
    沈无事有些好奇,伸出手指头挑过来一看,是条粉红色的丝帕,刺绣精致,闻起来香香的。
    裴诀暗道不好。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沈无事终于抬头,瞟了他一眼,眉梢一挑:“王爷这么风流?”
    裴诀:“……”
    沈无事微笑:“帕子的主人是谁?方不方便介绍一下啊。”
    裴诀:“……”
    沈无事淡淡道:“不方便就算了。”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样子。
    “邻国的一位——”裴诀轻咳一声,“公主,暂时住在王府。”
    沈无事:“哦。”
    裴诀凑近,坏心地欣赏他的小表情。
    吃饭时,沈无事一眼就看到了青菜,只感觉比平日绿得更耀眼,照得自己头上都绿绿的。
    沈无事轻轻地戳米饭,不经意地问:“怎么会认识?”
    裴诀:“之前在边关时认识的。”
    沈无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没问,”裴诀道,“张嘴。”
    “啊!”沈无事嘴巴张得老大,看上去能把裴诀吃了。
    沈无事特别大度:“初来乍到,你不陪她出去玩?”
    裴诀好笑:“那么大的人了,还要人陪?”
    ……我这么大的人了,你还不是强行喂我吃饭?
    裴诀:“张嘴。”
    沈无事:“啊——”
    裴诀实在没忍住,凑过去在他张着的嘴巴上亲了一下,道:“这顿饭怎么吃得这般凶?”
    “我乐意,”沈无事突然想起什么,警惕道,“干什么来了?”
    裴诀轻笑:“据说是和亲。”
    沈无事又不淡定了:“和谁?”
    裴诀眼里的笑意愈甚。
    ……别人成亲你笑得那么淫.荡做什么?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