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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发了过来,是经济舱。
工作人员核对了一次他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微笑道:“没有错,先生。”
邱宁满脸疑惑地离开,忍不住发消息问订机票的人,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对方很快给了回复:“是毕总的意思。”
毕昱瑾?
邱宁被惊讶和不可思议占满了所有情绪,他更不明白了。
“本来是想全订头等舱,但位置不够,其他经济舱的同事会将差价以补贴的形式发下去。”
“……”
请问可以给他换成经济舱吗?
补贴什么的不重要,就是想把舒适的位置留给更需要的人。
换是不可能换的,唯一让邱宁感到庆幸的是,他的位置没有和老板挨在一起,中间隔了一个过道和一个老人。
一个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地。
不算毕昱瑾,MR总部这次派了四个人来,两两一间房,员工住标准双人套间,BOSS住豪华套房。
厅内的电视屏幕正在宣传自己的酒店,画面正好跳到套房,看着那张超舒适的柔软大床,超宽敞按摩浴缸,超高视野的景观阳台,邱宁真情实感地羡慕了。
万恶的资本主义!
这次出差时间不长,邱宁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一个小箱子就搞定了。他的室友叫周运,是个微胖的精神小伙,见他带了两台手提电脑,整个人都惊呆了。
“邱哥,咱们没必要这么拼吧?”
邱宁左右肩膀各挎了一个包,手里还握着行李箱杆模样有些滑稽。
闻言他递了一个眼神。
你懂什么,左边是老婆,右边是工作,哪样都不能落下。
毕昱瑾正巧从前车下来,听见两人谈话便瞥了过来,目光停在邱宁那张带笑的脸上。
这是两人互通心意后第一次见面,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毕昱瑾眼睛慢慢往下移,在两个包上停留了片刻,又转开了。
吃完午饭,一群人稍作休息,便被工作狂魔的老板带去了现场。
陀螺似的转了一下午,下班后邱宁只想回去往床上一躺,凡尘俗事跟他再无关系。
A省的接待人在酒店准备了接风宴,毕昱瑾很不喜欢这套,只是看众人一脸饿相,还有小员工盯着酒店宣传单上的美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模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接待人受宠若惊,欣喜若狂,赶忙叫来服务员,将原先订的套餐升了级。
这事儿他可以在同事们面前吹一年的!
坐上桌,自然少不了酒,毕昱瑾没人敢去敬,在老板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去劝其他同事。
接待人手里的好酒喝得不尴不尬。
邱宁给自己斟了一杯,缓解气氛:“谢谢白总的招待,同事们今天都累了,毕总喝不了酒,您要是不嫌弃,我替他们干了这杯。”
他想得很简单,这几天大家天天处在一块,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别搞得太僵。
白总暗自松了口气,其实酒上桌后他就后悔了,怎么给忘了,这位BOSS可不是其他合作商,给谁过面子?
有人给台阶,白总求之不得,顺着邱宁的梯.子说了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两人轻轻碰了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邱宁酒量不好不坏,喝少了能撑,喝多了会醉,他只希望白总能看在毕总的面子上,别给他劝太多。
菜肴陆续上齐,有邱宁扛着BOSS的目光活络气氛,席间渐渐热闹了起来,只是老板在,大家还有些拘束。
毕昱瑾中途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只说了句:“我有事,你们吃。”
然后盯着双颊泛红的邱宁。
后者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外面和狐朋狗友聚会被家长抓了个正着。
他努力思考着自己要说点什么才能免挨一顿批评,可惜两杯白的下肚后脑子就有些不太好用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毕昱瑾对上他迷茫又无辜的眼神,薄唇紧抿,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走了,别喝太多。”
邱宁下意识地:“哦,早去早回。”
等毕昱瑾人出了包间他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问旁边同事:“刚刚毕总跟我说什么?”
毕总的清冷和不近人情在座的各位都有领教过,谁见过这样的?出门还打招呼!
千年冰山成精了!
白总一下精神起来,又没有老板压着,嗓门都大了几个分贝:“邱主管真人不露相,看不出来你和毕总关系这么好,以后有事,我们就靠你在毕总面前多美言几句了!”
邱宁那点酒意已经醒了。
不是!
没有!
别误会!
邱主管和毕总关系不好!
你们找其他人美言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加班很累,码字很慢,抱歉。
天气冷了,大家记得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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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盛情难却, 邱宁被A省的同事轮流灌了好几杯,作为毕昱瑾跟前的“红人”,不敢跟老板开的玩笑全开在了他身上,席间的气氛也活泛起来。
酒足饭饱后, 桌上已经倒了两个, 邱宁惦记着明天还要工作,期间跑了几趟厕所, 勉强醉得没那么厉害, 但也好不到哪去。
众人吃喝到打烊才下桌,邱宁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 打包了一份甜点和特色菜, 并夸赞道:“好吃。”
服务员仔细用保温桶将东西打包好, 酒店经理亲自送来的, 恭恭敬敬将这群人送出门。
夏末的风微凉,邱宁被风一吹, 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半眯着眼睛瞅着远方,然后缓慢转头,问身边的同事:“我们……房间在哪来着?”
……诚然是醉的不清了。
一起的同事都喝得少,扶着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的邱宁:“那你得问你室友。”
周运对酒精过敏, 全程滴酒未沾, 看邱宁那样子都无奈了:“我的哥哎,喝不得就少喝点。”
说完又看了他手上的保温桶, 嘟囔了一声:“还记得打包, 真醉假醉。”
邱宁人虽然醉了,耳朵却厉害着,闻言瞪了他一眼,他没解释, 只是将保温桶往怀里收紧了。
时间已经过了十点,通往住房的小路上亮着昏暗的路灯,前几步路邱宁还能好好走,结果还没走出小道,突然阴测测地嘿嘿嘿笑了起来。
正逢旁边的小树林被吹得沙沙作响。
一群人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