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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在网上看新闻了。想看看最近国外有没有什么长相优越的Beta被错认为是优质Alpha,然后被反A邪教的狂热分子给袭击了之类的。
然而并没有。
网上一片风平浪静,我的内心却动荡不安。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心绪完全被其他人牵动着的,被支配的感觉,我现在开始相信,我是一个男友狗。
不对,我和度延一还不是情侣关系,那就是炮友狗!
最后还是可爱的车俊仪,将我从这种艰难的绝境中解救出来,他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夜店玩。
天地良心,我本身是一个端庄文静的良家好O,不是那种喜欢泡夜店,跟人家调情的妖艳贱O。但是我身边的Omega朋友自从嫁人之后联系就少了,有的还失去了联系,车俊仪是我现在仅有的关系不错的还知道我情况的朋友,他喊我去夜店,我能不去吗?那是肯定不能的,所以我爽快地答应了车俊仪的邀请。
地点,还是老地方。
我看着台上抱着把吉他连蹦带跳,唱着摇滚版《女儿情》的程巽,又看看正听得如痴如醉的车俊仪,我说:“我要早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我还不如在家看电视。”
车俊仪问我:“怎么啦?”
我指了指台上的疯狗:“那个,是我弟。”又指了指吧台里托着腮帮子也跟着唱的酒吧老板,“这个,是我对象的舔狗。”
车俊仪自动无视了后面那个长相平庸的,指了指台上的疯狗,不可置信道:“那个是你弟?”
我点头:“亲弟,从小让我揍到大的那种。”
车俊仪说:“你们家基因真好,Alpha和Omega长得都这么好看。”
我说:“他随妈了,我随爹了,没办法,爹帅妈靓,低调低调。”又看他那不怀好意的样子,我心思一动:“你别动歪心思,想玩换别人。”
车俊仪不知是被我猜中心思心虚了还是因为别的,拿着面前酒杯就往我嘴里灌,“喝你的吧,朋友弟,不可戏,我是那么没素质的人吗?”
我被他灌了一整杯酒。
这酒刚入口还觉得有点甜,挺好喝,可是一入喉咙就开始觉得热辣滚烫,如同岩浆过喉,我的头一下子就懵了。
车俊仪看到我这表情也懵了,再看看空了的酒杯,“woc!你怎么喝我的酒!”
我晕乎乎地,我说:“什么你的,是你给我灌的!还,还挺好喝,再来一杯!”
车俊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玩味道:“你没喝过酒?”
我老实回答:“没有。”
“那今天兄弟带你尝尝鲜……”
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只知道自己情绪似乎变得特别高涨,被按在床上的时候都不老实,这几天联系不上度延一的苦闷鼓动着我推开跟我脱外套的人,爬起来找手机给度延一发视频。
他还真的接了。
我一看到出现在荧幕上的模糊人脸我就哭了。
“度延一,你这个王八蛋,我以为你死了呢!”
“你特么的,是不是故意在骗炮,故意玩我!把我骗到手就扔下跑了,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你想干什么?
“老子这么如花似玉英俊潇洒的Omega,想要Alpha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我真是一次又一次地瞎眼,一次又一次的自己给自己挖坑……
“我日日夜夜都思念着,你知道吗?你带走我的心,你还夺走我的尊严,我恨我自己!我为什么爱上了你!为什么!为什么!!!
声声泣血,句句含泪。
简直就是在世秦香莲。
……
54.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很痛,痛得像是要爆炸。我怀疑昨晚有人趁我睡着了拿凳子腿袭击我。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我意识到了不对劲,我不是在家?这是哪里?
意识彻底清醒,我才发现我身边还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睡得正香。
卧槽!我昨晚不会跟人3P了吧?!
我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
等我看到躺着的是程巽那个兔崽子时,我才松了一口气,气松到一半,我突然想起来,不对,是一左一右,各一个,我赶紧转过头看另外一个人,等我看到车俊仪那露出来的半张脸,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
看来没出岔子。
两个人也被我的动静折腾醒了,同时盯着我,看了几秒之后,开始爆发出惊天的笑声。
程巽笑得从床上轱辘到地上,车俊仪一边笑一边抹眼泪,看来是笑哭了。
我这时候才感觉自己眼睛胀胀的,还有点疼。我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洗手间,只见镜子里,我原本装着我明亮深邃的卡姿兰大眼睛的位置上,现在不知道被谁给堆上去两颗烂桃,****,丑得惊天动地,磕碜得惊世骇俗。
谁?是谁?谁把我明亮的慧眼给我抠没了?!
我弟笑够了,才想起来跑到洗手间质问我:“哥,你什么时候跟延哥搞在一起的?”
???
!!!
*,暴露了!
我是谁啊?
我可是程恬啊!
我可是养活过会喷火能吃(揍)人的暴龙兽的驯兽师程恬啊!也是吃过见过,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主儿,遇到这种情况我能慌张吗?
那属实不能。
我干咳一声,在干咳的这两秒钟中,我脑中酝酿了无数种说辞。扭头看看我弟弟,还不等我说话,他又是一阵狂笑。
“哥,哥,你别把脸对着我,我笑不动了!”
……你妈的!
我恶狠狠地磨着牙,屈辱地将头扭回来,可看到镜子里那两颗烂桃,我又觉得心塞得没眼看,只能一把推开程巽往外走。
我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程恬,这个老师眼中聪明好学,家长眼中听话懂事,同事眼中稳重可靠……总而言之完美无缺的天之骄O,今天,终于遭遇了他的人生滑铁卢。
在我天真地以为,这将会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时,我弟掏出了他的手机。
他忍着笑,跟我说:“哥,你可能不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我给你录下来了。”
老实说,我并不想看,我只想静静地遗忘掉昨晚的一切。
但我看车俊仪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就知道,情况不对。
等我看到,视频里车俊仪疯狂跟我抢手机,而我还死活都不给,对着手机连哭带闹的场景之后,我佯装淡定的表情彻底轰塌了。
这疯疯癫癫的怨妇是谁,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抢占了我的身体,还有没有人管管了?
我绷着脸,将手机扔给程巽,我说:“我被人下降头了。”
程巽说:“我信了……那我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