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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恐了,顺带一丝无法掩饰的鄙弃,语气也不大好,很不客气地反问金主:“还能有谁?您说说,还能是谁?可不是您家做公益捡回来的小可怜吗?”
    霍司容闻言,来不及冲护士发脾气,迈开长腿,健步如飞,小跑回林襄的房间。
    窗户洞开,流苏摇曳。
    棉被叠放得整整齐齐,枕头压在棉被下,蓝白条纹的病床整洁如新,林襄不见了,走之前顺便帮护工整理了床单被罩。
    “他能去哪儿?这两天放假,学校已经不让住人了,他不可能回学校。再说他那小身板能走几里路?”闻尧看上去比霍司容急得多。
    霍司容维持着手按门框的僵立姿势,而闻尧已经原地转了好几个来回,直把护士弄得晕头转向,连冷嘲热讽的责怪话也没心情说了。
    “林、襄。”霍司容咬牙,每个字狠狠咀嚼了,从牙缝间蹦出来的一样,他抬手挥翻液体机,在一片鸡零狗碎的狼藉中,沉重地闭住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小林:溜溜球
    老霍:【笑容逐渐消失】
    导演:祝大家端午节安康!!!
    大林:嘤,导演我想醒来搞大事情
    ————
    一年一度的甜咸粽子之争又开始了hhhh
    第26章 见家长
    闻尧调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再请朋友查了林襄的身份证登记动向,最后摸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结论:往常这个时候,林二放暑假该回碧溪了,而眼下他正在回程的巴士上。
    碧溪距离宁北不远,两三个小时车程便能到。霍家老宅便在碧溪和宁北之间。
    霍司容让闻尧留在宁北照顾林砚,然后开上一辆低调便宜的黑色奥迪R8,只身风驰电掣赶往碧溪抓人。
    彼时林襄回了他们家住的老旧筒子楼,手里没带什么行李,就两本书抱着。
    林母远远瞅见他,激动得红光满面,跑下楼来笑着帮林襄拿书。
    林母四十五岁往上,看着却像五六十的人,林父去世后独自抚养孩子的艰辛,几乎同时压垮她的身体和容貌,年轻时漂亮的美人早已消磨在时光的风沙中。
    她两鬓灰白,枯瘦的腰微微佝偻,挽着林襄胳膊时更像攀在儿子身上。
    左邻右舍相互熟识,都是热心肠的人,纷纷向林襄打招呼:“大学生回来啦!”
    林襄便一一笑着回礼,神情模样姿态与他离开碧溪前别无二致,总像个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小白脸。
    于是路过的家长看一眼自家抱着手游跺脚的小崽子,不约而同期望道:“你林二哥小时比你还匪气,看看人家现在,学习好着呢,哎,你要是像人家也好啊!”
    林襄听见了,笑而不语,于是隔壁家的小崽子更加崇拜他:这才是高人,宠辱不惊!
    林母听到人家夸自己儿子,腰背都挺直了,身心舒畅,爬起楼来更带劲,一连念叨着“老二瘦了”,拉着林襄回了他们家。
    家里没什么值钱的器物,家用电器倒是一应俱全,是那年霍司容来这儿的时候补齐的。
    厨房里走出个中年妇女,胖胖的身子,露在外的皮肤很白,见人都带三分笑,干起家务手脚极为利索麻利,林襄叫她“何姨”。
    何姨也是霍司容请的家政,在他们家照顾林母,一晃也有两年了。
    “何姨!”林襄打招呼道,何姨端了备好的凉开水,眉眼弯弯地,笑成了眯缝眼:“林二放暑假啦?放多久?”
    “四十多天,下个月底开学,何姨煮啥呢?真香。”林襄朝厨房探了脑袋打量,何姨笑呵呵地糗他:“净想着吃呢。炖了鸡汤,蓉姐早两天就念叨着等你回来,天天煮好吃的!”
    “凭何姨的手艺,煮啥都好吃。”林襄挤眉弄眼地夸赞,何姨摆手:“就你会说话,成,我去厨房看着,你陪陪蓉姐。”
    林母拉着儿子的手,像算命的瞎子先生摸骨,细细致致地通过骨头与皮肉间的厚薄,判断儿子出门在外是否吃饱穿暖。
    “瘦了,哎,真瘦了,皮包骨头了都!”林母责怪他:“你在外边都怎么过的日子?”
    林襄乖巧地低声回答:“没,就是期末比较忙,可能少吃了两顿饭?”
    林母本意怀疑林襄出门在外,为了节省钱刻意饿着自己,又听他说期末学业繁忙,顿时一股嗔怪全软化为疼惜,拉着林襄不肯撒手,心疼地说:“学习嘛,过得去就行了,又不要你做大富大贵的人,你过得开心,妈便觉着顶好。”
    林襄心头泛酸,看着日渐老去的林母,沉默半天,没发出半个音节。
    他思考许久,决定暂且不将林砚的事告知林妈,虽然林砚和林母已有数年未见,但林母时常念叨老大,记挂他在外讨不讨得好。
    反正霍司容肯定有办法治好林砚,林襄不想苍老的林母为之瞎操心。
    林母拉着林襄进了他的小房间,一老一少并肩坐在床沿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涩味。
    林襄抬眼环顾四周,当初就在这间狭窄拥挤的破屋子,他看上了霍司容。
    “老二,你和那位霍、霍先生,他对你咋样啊?”林母犹犹豫豫地问。
    林襄陡然一惊,他和霍司容的关系,林母还不知道,他也不敢说。这会儿林母骤然提及,林襄的心顿时蹦到了嗓子眼,他干涩地回答:“还好,还行,他挺好的。”
    “哦……”林母点了点头:“他帮了咱们家那么多忙,你以后要回报人家。”
    “嗯。”
    提起霍司容,母子两似乎同时生出感叹,竟不约而同地静默起来。
    过了许久,林襄握紧林妈的手,指腹摩挲干皱的皮肤,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老实交代道:“妈,我和霍、霍先生,打算结婚,申婚书通过了。”
    林母一时片刻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和霍司容,可能要结婚了。”林襄颤抖着重复。
    陈蓉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如遭雷劈,泛黄起皱的脸上崩出无数裂痕,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分崩离析,任她年轻时有多么精明能干,也想不到四十多岁的自己,正面临着儿子对自己一生的、不那么令人满意的决定。
    陈蓉猛一下站起身,林襄伸手去拉她:“妈!”
    陈蓉一把挥开他的手,气不打一处来:“那是个男人,他大了你整整十三岁,林襄,别跟妈说你是认真的!”
    林襄只能沉默,他无言以对。
    无论霍司容多么有名,钱财不缺,衣食富足,在普通人眼里,也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老林家高攀不起。
    更何况,尽管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在因循守旧的老一辈眼中,两个男人结婚,无异于怪胎变|态,林妈虽然思想开明,但这种事真正落到自家人身上,她想不通。
    而霍司容的年龄还大了林襄一轮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