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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自挑的。”
    “……”
    沈清沉默了许久许久。
    因为季如风总爱跟身边的人炫耀沈清乖巧听话又黏人,吴顺就下意识脑补了一个软糯的小哭包。
    见对面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沈清在抹眼泪,怕季如风回头找自己麻烦,准备再解释几句。
    沈清却忽然道:“你跟他说,我最近拍戏的时候,有人给我介绍对象。男的,有钱,长得好,三个人随我挑,结婚就给十亿彩礼。”
    吴顺:“……”
    这总攻的语气,让他禁不住怀疑上下的问题了。
    深夜里,刚对吴顺放完狠话的沈清,正团着棉被坐在沙发上默默掉眼泪。
    怀里的咖啡伸着猫爪给他擦,还拿舌头舔。
    沈清不搭理它,拿剪刀一个劲剪自己收藏的写真照,嘴里念念有词:“让你结婚,我让你结婚,别回来了,不要你了……”
    阳台上的佟凯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对电话那头的陈医生道:“喝醉的人会记得自己之前干过的事么?比如剪了自己男朋友的写真照?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忘记?”
    看着还在不停剪剪剪的人,他怜惜道:“我怕他明天醒了会哭淹我的公寓……”
    网络上腥风血雨掀的猛烈,佛系青年沈清不想管,但架不住有人喜欢在他雷点上蹦迪。
    金辰前脚骂完他强*暴自己女朋友,凌皓后脚就发微博替沈清辩护。
    但方式叫人极其恶心,他曝光了沈清的身世,明里暗里指责沈清母亲勾引自己父亲,小三上位,最后还明目张胆地说了句——
    十年前,他勾引过我,他不喜欢女人。
    看似辩护,实则抹黑。
    被金辰污蔑强*暴关郁露,他眉头都没皱下,但凌皓的无中生有让他彻底愤怒了,直接上了微博大号跟他掐了一天一夜。
    营销号闻风而动,让沈清再次体验了一把黑红的感觉,可这回不止那几个老营销号,还凭空多了很多之前没见过的水军。
    甚至连佟凯都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就连天端都查不到。
    沈落跟喷子骂完后关闭手机,起身下了公交车,抬了抬鸭舌帽,走进了皇明经纪公司。
    前台准备拦住她,沈落二话不说摘下口罩,露出帽沿下一张白净精致的脸,言简意赅道:“宋宁夕呢?”
    前台看见她的脸愣了下,随即惊喜道:“沈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这两个月你都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整个公司就跟修罗场一样,宋总动不动就发脾气。”
    沈落在心里冷笑,废话,没她在家里当出气筒跟发泄工具,她能不生气么?
    那个高傲自大又自以为是的女人。
    “沈小姐,你怎么突然……换了新发型,这些衣服也不是您之前的风格了?”
    “没什么,喜欢。”
    从英国回来第二天,她就去发廊染回了黑发,微卷的长发也完全拉直了,再压一顶从沈清那儿拿来的帽子,耳朵上还打了几个耳洞,学着她哥哥带耳钉。
    她不再穿裙子,也不喜欢白色,衣着打扮开始顺其自然地往沈清的酷帅风上靠拢。
    “宋宁夕人呢?”
    “还在开会,等会儿就好了。沈小姐你先去宋总办公室等等,里面有你爱吃的甜品,还有糖果巧克力,我这就去找苏助理,宋总知道你来了一定会非常开……”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
    沈落再也没了以前那种光是听见“宋宁夕”这三个字,就忍不住满眼放光的冲动了。
    她在前台惊诧的目光下,抄起了清洁工靠在一旁的拖把,脚下踩着拖把头,单手旋转九十度,直接抽出了那根木棍。
    然后面无表情地踹开了会议厅的大门。
    正在做年度总结的青年看着杀气冲天的女孩儿,吓得连连后退,指着她哆哆嗦嗦地冲对面的宋宁夕张口结舌。
    沈落的目光越过一群胆战心惊的男女,对上了一脸漠然的宋宁夕,淡淡道:“网上的水军是你放的对么?你是自己去撤,还是我揍完了你再撤?”
    宋宁夕抬眼看着她,没有如她所料地发火,忽而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只是我妄图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当然想过,宋总为了自己的妹妹真是煞费苦……”
    宋宁夕打断她:“我打过你的电话、给你发过信息、去你学校去之前的别墅找你,你去哪儿了?”
    “你找我干嘛?”沈落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道:“明白了,因为我甩了宋予凝耳光,你急着替她打回来,对么?啧,两姐妹感情真好。”
    宋宁夕:“我听苏瑜说,我之前不在国内的时候,她经常去别墅里羞辱你,是真的吗?”
    “对。”沈落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她跟你女朋友关系好,觉得我鸠占鹊巢,所以想把我赶走,就隔三差五地让人来别墅里闹,去我学校里闹,说我给人当小三,当情人。甩我耳光,扒我衣服,剪我头发,让你别墅里的佣人一起虐待我。”
    “哦对了,还找人想强我,被我室友打断了腿。”
    以前没觉得如何,现在越说,沈落就越觉得自己有病,就这居然都没一刀砍死宋予凝。
    “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沈落嗤笑:“跟你说?然后面对你的冷嘲热讽?我那时候怂是怂了点,但还不傻。”
    她得病的那几年,情绪非常不稳定,所以身边没有朋友,以至于性格越来越孤僻,对谁都板着脸,又不爱说话。
    宋宁夕把她捡回去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心理疾病,她要强脾气犟,也不肯自己说。
    虽然说了宋宁夕也不会怜惜她,但至少会给她找心理医生。
    可是她就是固执地认为自己没病,每次发病了乱砸东西,宋宁夕都会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嘴里轻飘飘地说一句:“发什么神经?”
    她那时候几乎完全丧失了与人沟通的能力,知道别人说什么,甚至对于情绪的捕捉十分敏感,但就是不会表达,只能磕磕绊绊地吐出几个关键字来。
    可是没人愿意了解她想说的话,甚至连老师都不想叫她回答问题。
    她因为口齿不伶俐,被同学取笑傻子,于是愈发沉默寡言。
    到初三的时候,她几乎完全自闭,连跟沈清都拒绝交流了。
    那一年沈清事业低谷,哪怕干着三份兼职,也无法支付高额的治疗费用,却还是执意送她去那所私人诊所。
    她哭着逃跑过无数次,抗拒着进医院,她不承认自己有病,也不想让沈清那么拼命。
    可是她逃了多少次,沈清就把她抓回来多少次。
    她最后那次逃跑,沈清在医院里抱着她,跟她说:“落落,别让哥哥为难,好不好?”
    沈落看着他脸上,因为彻夜不眠而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