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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倒在院外不远处的石凳上,人昏睡不醒。
    “完了,好像发烧了。”张神娘伸手摸摸张仪额头,“好像已经退下去了。”
    张处季赶忙背起儿子,这一动把张仪给颠醒了,他两眼都睁不开、趴在大人背上迷迷糊糊地说:“妈妈……”
    张神娘哎了声,刚想问问,却听见张仪口齿不清问道:“鬼打墙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张神娘心里一跳,不由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水闸站。张仪像是又睡着了,他不舒服地唔了声,又念叨说:“有个小孩,你问问他家在哪儿,把他送回去。”
    张处季和张神娘对望一眼,同时打量四下,哪里有什么小孩的影子?张神娘看眼丈夫,小声嘟囔说:“撞邪了吧……”
    两个大人赶忙背着张仪往小院走,张处季安慰妻子,“没事,收下惊,一个小时后准活蹦乱跳。”
    张神娘怀疑地又看了眼四周,刚想说句“我去水闸站看看”,蓦地,她听见张仪低声道:“一定。”
    番外·正在外出
    周五。
    下午没几节课,往常从这个时段开始,张仪同阮绛有事没事都会粘在一起。不巧今天错开了,宿舍不在同个楼层,阮绛正打算上去找张仪,刚出到楼梯口便瞥见他下来。
    张仪站在走廊上,面露歉意,“今天陪不了你了,家里有点事。”
    阮绛本来想告诉他的,听见他说“家里有事”,赶忙又吞了回去。他点点头,没开口打听,张仪自己又说:“我有个远房表妹从老家过来这边几天,好几年没见了,得去瞧瞧。”
    “你去吧,”阮绛拍拍他肩膀,“我晚上也要出去一趟,忙完再说。”
    “那你穿厚点,晚上冷。”张仪又交待完了,上楼换了件稍厚的大衣,这才不紧不慢地下楼,去校门口。离得老远便能看见路旁站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托着小行李箱,长得十分漂亮。她一身裙装穿得很得体,按理说得体这种词是用不来形容十几岁的孩子的,但用在她身上就是合适的,不显老成。女孩看见张仪,冲他招了招手。
    张仪走到她身边,顺手接过了行李箱,两人突然异口同声道:“好久不见。”
    说完后,兄妹俩眼瞪眼,都没话了。诡异的尴尬与生分在两人之间蔓延,张仪心中默默算了下她年龄,总算找出了下一句话头来,“该中考了吧?”
    “我跳级了,”韩仕英笑眯眯地答说,“现在上高中。”
    他妹妹从小在各方各面都是人精儿,这事张仪早有领教。他一时拿不定接句什么,正待犹豫,韩仕英偏头冲他笑,“得有一两年没见了吧?家里管的严,姨妈也不回去。别这么生疏嘛,张仪。”她拍了拍他,“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张仪无奈,慢慢也笑了笑,问说:“晚上住哪儿,我家?”
    韩仕英摇了摇头,答道:“钟家,君夫人那儿。”
    倒是住到更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那儿去了。张仪没再追问,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小心翼翼问说:“你找到韩朝露了吗?”
    “没有,”韩仕英轻描淡写的,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又说,“亲姐姐没找到,倒是有种感觉,好像找到‘那个姐姐’了,只是感觉罢了。”
    张仪实在想不出来怎么接她家那套乱七八糟的茬,干脆拉起行李箱边往前走边说:“想吃什么?”
    韩仕英跟着走,三步一回头,“嫂子呢?”
    话音刚落,张仪脸差点挂不住了,扭头训她,“嫂子什么嫂子,别乱叫!”
    “哦。”韩仕英把脑袋正过来,张仪一吵她,气氛好像突然没那么僵硬了。她跟上去和张仪并排,张仪道:“有事出去了。”
    韩仕英又“哦”了声,兄妹俩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这次的沉默不显尴尬。隔了好久,韩仕英才小声问说:“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张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韩仕英是在说谁。一想到阮绛,他不自觉地眼梢就带出了笑意,嘴上却只淡淡道:“善良人。”
    这个回答在别人听来恐怕有点敷衍,但韩仕英知道大抵这才是张仪能给人的最高评价。她张了张嘴,站定脚步,望着他说:“张仪,哥——”
    张仪一顿,可真是有几年没听到过韩仕英喊哥了。他回头看,韩仕英微微一笑,“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番外·正在外出
    把韩仕英送走,回到宿舍张仪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他给阮绛发了条短信,半天没回。宿舍里没别人,张仪躺着发了会儿愣,心中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仔细回忆——还拿出手机翻了翻,手机上装了款最近刚兴起的视频软件,主播可以在上面直播。张仪盯着愣了几秒钟,顶端正好弹出了“小阮探灵纪实开播啦”!
    他腾地从床上弹起来,毁了,把阮绛忘了!
    前段时间,阮绛提过一次想模仿早年港台的那种探灵节目,做一个探灵主播。他找到的第一个地方是个都市论坛里经常提到的小村子,夜有鬼火追人,坐公交车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过去。张仪倒也没很放在心上,鬼火追人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走近科学》都讲了八百回了。他不觉得,阮绛这个“灵”能探得成。
    想归想,张仪还是赶忙拿上外套出门赶晚班公交去了。路上他打开直播间,里面只有几个观众,镜头对着已经盖满小洋楼的村子。网络断断续续,几乎一直在卡顿,阮绛也不说话,只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往前越走越黑,要去的地方也不好跟村民打听。阮绛打开了手电筒,乡村的树木恣意生长,树冠在风中摇动着叶片,像有人在拍手。阮绛呼吸不由自主加速了,他瞄一眼在线人数,发现又少了位。
    “真难做……”他嘟囔了声,再低头一看,直播间黑屏,竟然被禁播了七天,原因是有人举报涉黄。
    “靠!”阮绛骂了一句,这可真是误会大了。
    来都来了,阮绛仍是走到了荒郊野岭。手电筒打过去,晃到了几个四方的石碑和小土堆。阮绛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走到野坟地去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决定知难而退,刚想给张仪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信号了。
    “开局不利呀。”阮绛小声念叨着,原路返回。他走了几分钟,村庄的灯火就在前方不远处,是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