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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爱谁。”江清月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赌一赌,再不走等我喊了保安,少爷会让谁离开。”
顾微词呼吸困难,喘着粗气问:“江清月,你表面装作不争不抢的样子,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的人,跟在寒哥面前完全是两个样子,他知道吗?你觉得他知道的话会怎样?”
江清月眉头一皱,拎着他的领子就把他按在了门上:“你威胁我?”
顾微词只看他身材过分纤细,没想到力气这么大,自己居然完全挣不脱,一时更加惶恐。
不过还没等他吓到口不择言,任疏寒就突然破门而入,把门给向内推开了。
任疏寒听不得别人侮辱他的宝贝,但只听声音,没有看屋里什么情况,冲动推这一下门后,被按在门上的顾微词直接被推进了江清月怀里,三人顿时十分尴尬。
江清月:“?”
顾微词:“!”
任疏寒反应最快,一把拉开顾微词,并照着他的脸直接给了他一拳:“动我老婆?”
找死?
江清月:“???”
“赶紧给我滚,”任疏寒指着楼道说,“再来骚扰一次,我就让全网传颂你卖|身给某某导演的事。”
顾微词捂住脸,震惊又慌乱地看着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尖声质问:“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在说什么、我不是!”
任疏寒不再跟他废话,对楼道里的两个保镖分别说道:“你把他带走,你去警告一下言欢,说我说的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惹麻烦就把他一并请走不送。”
顾微词看着任疏寒,恍然想起了言欢看自己时的表情,仿佛与任疏寒很像。
他被拖着往楼道另一边走,拐弯时路过一个回廊,廊下站着几个伴郎打扮的男人,正在聊天,不巧的是这几个人他都认识,探头探脑想看热闹的那个是沈星河,本该一见到他就移情别恋爱上他的配角攻。
“诶,”他看着被拖走的顾微词,问旁边的人,“寒哥这都能放过你?”
“为什么不放过我?”
回答的是言欢,本该爱自己爱到偏执、恨不得永远把自己囚禁在地下室只属于他的反派攻,此时只笑着轻蔑地瞥了一眼自己……
“跟他闹着玩而已,谁叫他昨天老早就回来,重色轻友,我就是觉得婚礼嘛,应该有一个说‘我反对’的人,这样才比较有意思。”
顾微词想到了,任疏寒一定是从言欢那里知道的,而言欢会对自己客气却毫无暧昧的意思,一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那个导演的交易了……
他们都知道了,自己最不堪的事。
“玩笑不是这么开的,”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的人,是顾清梦,本应因他而被沈星河拒绝、疯狂嫉妒他却又无能无力,现在只是嫌弃地紧皱着眉,仿佛身边路过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人家新婚正甜蜜,被他这么一闹多恶心?”
刚刚走过来一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是曲冲,本该从始至终都默默守护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现在却在看热闹:“嗯?那不是顾微词吗?怎么被保镖架着走?发生什么了?”
沈星河用手指了指头。
曲冲:“?”
“脑子有问题,”言欢冷漠地笑了笑,“一条丧家犬而已,看完热闹都散了吧,赶紧帮忙准备婚礼。”
这是顾微词被拖出这层楼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刻他终于彻底顿悟了,应该嫉妒他的顾清梦和江清月压根没把他看在眼里,而那些应该为他痴迷到发疯的男人一个都不爱他,轮不到他去选择。
走到婚礼场地门外的这一路,无数路过的来宾看到他后,都在窃窃私语,或鄙弃或嘲笑,但他无能为力。
他才发现,自己幻想中的一切都建立在任疏寒和其他优秀男人都爱他的基础上,而现在幻想破灭了,他成了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普通人。
未来的余生里,他再也没有见过任疏寒和江清月。
任疏寒关上房间的门后,让系统为他把顾微词本人连同他的消息一起屏蔽掉。
疯子不可怕,知道自己黑历史的疯子才可怕。
他与江清月对视,看了好一会后,两人同时开口。
任疏寒:“我只爱过一个人……”
江清月:“很好看……”
两人又同时静下来,任疏寒看着他涨红的脸颊先问:“什么好看?”
江清月的眼神乱飘,几次落在他胸前鲜花扎成的胸针上。
“礼服吗?”任疏寒来到他身前,紧贴着他问,“这种时候你还夸我礼服好看?”
任疏寒很少穿白色,今天穿的是华丽丽的白色燕尾服,与江清月的是情侣装所以类似,但被他的宽肩和胸膛撑出了不一样的效果,之前试穿时江清月没见过。
他仰起头眨了眨眼:“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
任疏寒用右手手捧着他的脸,额头顶着他的额头。
“我说,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就是你。”
江清月慢慢睁大了眼睛:“你听到了?”
他的嘴唇微张,有些颤抖,被任疏寒用左手拇指按住,轻轻抚摸下唇。
“我听到了,也想起来了,”任疏寒的右手捏住他的下颌,用了些力气,严厉地训斥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想不起来了你就永远不说了是吗?因为你觉得我知道了就会离开你?”
江清月急匆匆摇头,刚才面对顾微词时的强势完全消失殆尽。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场合,任疏寒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还是用这种咬牙切齿的语气:“你不知道你难受的时候,我也会心疼吗?”
江清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像个委屈的孩子。
在任疏寒这些年的完整的记忆里,除了上|床的时候,江清月从上了小学之后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是在学校说要剪头发的时候,现在则是第二次。
就连自己神智不清,抱着他表白顾微词的那天晚上,他都没有要哭,只是像个宠溺孩子的家长一样,温柔地安慰他。
可是任疏寒的脾气仍然没有收敛,用力咬了一口江清月的上唇,逼问他:“为什么不问我来要解释?不相信我?”
江清月摇头:“相信的,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可是如果你想起来了……”
他不说了,那眼神让任疏寒看着只想吃了他。
“想起来了,不爱你了,我要走了,”任疏寒松开他,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身质问,“所以你能接受是吗?你早就想到这一天了?”
江清月抿唇的样子好可怜,又好可爱,说话带着哭腔,抬手去揪他的衣角。
“别走,少爷……”
任疏寒被他搞得心酸不已,握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进怀里:“难受吗?那为什么我告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