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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后就将金家围堵了个水泄不通。金家赎人当日,自家人未到,十几个记者倒是已经蹲守在那边了。
    最后的结果是,记者们在金家人到达之前,就提前拍摄到了金小公子凄惨的,死不瞑目的尸体,当期《申报》的号外卖到脱销。
    “好的,我这就去吩咐。从现在开始,除了买菜的厨娘,半个人都不准离开罗公馆半步。”
    管家点了点头。
    “七太太呢?怎么回来都没有看到她?”
    看到贺兰不在,罗云泽皱眉。
    “七太太用了晚饭后就回房间念经去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还有心情念经?”
    罗云泽冷笑一声,他转过头,看到了书桌上放着的电话。
    “去门房。”
    罗公馆一部三部电话机。
    一部在罗家的书房,一部在客厅,还有一部在门房。
    现在罗云泽,白凤凰和管家三人在书房,罗家除了门卫之外所有的下人都被勒令聚在客厅不得随意走动,至于门房……
    当管家推开位于大门右侧的门房大门的时候,便看到本应该在自己房间内念经拜佛的贺兰,正手持着话筒,一脸兴奋地对着电话那头说的眉飞色舞的模样。
    见到他们三人突然涌了进来,贺兰愣了一下,在她想要将电话挂断的前一刻,罗云泽抢过话筒,放到耳边听了起来。
    “妈,是真的么?那个小兔崽子真的被绑架了?哈哈!真是恶人有恶报。妈,妈,你怎么不说话了?妈?”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五小姐罗赫赫。
    “罗赫赫……”
    罗云泽压低声音说道,“明天一早,如果我在任何一家报纸上看到小夏出事的消息——你丈夫的商行,还有你公公的货,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
    挂了电话,罗云泽看着满脸不忿,还想要辩解的贺兰,冷冷地说道,“七太太既然一心向佛,那么今天晚上收拾收拾,明天就去普陀山参禅吧。管家,明天去十六铺码头买好最早的一班船票,送七太太上船。”
    “你……你这个畜生,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这样对待我!罗云泽!”
    看着贺兰被管家堵上嘴带回了宅子内,罗云泽闭上眼睛,握紧的双拳不停地颤抖。
    小夏,他的儿子,他不能给他名分的,唯一的儿子……
    如果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不能活下去的岂止只有白凤凰一个人。
    突然,尖锐的门铃声响起,在这窄小的门房间内格外的刺耳。
    站在门口的门卫回报,说顾翰林顾校长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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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翰林坐在回学校的黄包车上,回想着刚才在罗公馆的那一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罗公馆拜访,自从夏至在《申报》上刊登了他俩结拜的“喜讯”后,就算有了通家之好。虽然罗夏至不曾去顾家拜访过,顾翰林倒是去过罗公馆几回。
    对于自己的弟弟结交了他这种出身杏林之家,又是搞教育的“穷酸朋友”,罗云泽虽然没反对,但是也绝不热络。
    商人嘛,秉性如此,顾翰林也不是很在意。
    只是今晚,罗云泽居然第一时间出门迎接了自己,很遗憾地告诉他,夏至下班回家之后,感觉身体不舒服,现在刚吃了药睡下。
    并且告诉自己,家庭医生说夏至劳累过度,需要再加至少休息个三五天才能回百货公司上班。
    于是他站在罗公馆的铁门口,就这么被“劝返”了。
    他刚才是先去的百货公司,他们说罗夏至下午出门办事后就没回过公司,所以他才径直去了罗公馆。
    罗家的大少爷,何曾在铁门口接见过客人?哪怕今日是政界要员前来罗公馆拜访,罗云泽也只会在别墅门口迎接吧!
    罗夏至不在罗公馆……罗家出事了。
    出了不能让人知道的大事。
    不祥的预感在内心升起。
    “停车!”
    黄包车夫急忙将车拉到一边停下。
    付了车费,顾翰林径直往路灯边蹲着正在抽烟的人影走去。
    “一个消息一块钱,童叟无欺。”
    看到顾翰林的投在地上的阴影,那人眼皮都不抬地说道。
    将一个大洋放到地上,顾翰林蹲下,直直地看着这人。
    “梁少龙今夜在哪里?”
    “你是什么人,敢打听我们大少爷的消息……表少爷?哎呦!”
    那人眼皮一翻,见到是顾翰林,吓得摔了一个屁股蹲,然后急忙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将钞票交还给了顾翰林。
    “大少爷今晚去了仙乐斯,那里新来了一个吕宋乐队,少爷说要去听听。表少爷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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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美茶社包房
    “这几页文书,都是在北苏州河边捡到的。”
    梁少龙将整理好的纸张交给顾翰林。
    “门口拉车的说了,今天确实来了一个面生的。兄弟们去查了一下,今天闸北车行丢了一部车,最后是在江边被发现的。”
    顾翰林翻看了几页纸张,确定是时迈百货的销售计划书,应该是罗夏至离开百货公司的时候随身带着翻看的。
    “问了街上的乞丐和包打听,最后看到罗少爷的是在老闸桥上卖花的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之前在时迈百货公司门口卖花的时候被保安驱逐,是罗少爷阻止了保安,所以那姑娘记得罗少爷的长相。”
    那个之前蹲在路灯下的男人恭敬地说道,“少爷最后出现的地方应该是在阿拉白司脱路附近。”
    “那里距离公共租界很近,治安还算不错。如果大声呼救,一定会有巡警出没。”
    顾翰林摇了摇头,“他一定已经被转移了。”
    “之后路上就再也没有人见到罗少爷,也没有人见到那部黄包车了。”
    梁少龙皱眉,抬头看着包间内暧昧的粉色灯光。
    “苏州河?”
    “苏州河?”
    他与顾翰林异口同声说道。
    “青龙堂”发迹于江海货运,上海滩及长三角下游的水系都是梁家的势力范围。黄浦江,苏州河上密布的大大小小码头,港口,仓库更是犹如梁家的后院一般。
    “表哥放心,只要小夏他没有过长江,一定会有消息的。”
    干了酒杯中的威士忌,梁少龙安慰地拍了拍顾翰林的肩膀。
    顾翰林沉默地坐在一边,闭上眼睛。
    到了后半夜,陆陆续续就有消息报了上来。
    从南码头到北码头,从十六铺到宝山入海口,竟是没有一个地方发现罗夏至的踪迹。
    “这不可能!”
    “确实没有,就连废弃的码头和仓库都找过了。”
    梁少龙这边刚给他表哥打了包票,那边下属就开始狂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