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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过分的事,你还是不要这样对人家吧,好好拒绝就行了,”唐宙小声道:“喜欢别人本来就很卑微了。”
    谢时新看着唐宙的侧脸,他很想说一句“你倒是挺有喜欢别人的经验”,但最后他没有说出口。
    然后自己在一旁闷闷不乐。
    最后唐宙还是答应了何乐源一起玩游戏的请求。
    何乐源的聊天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唐宙想,可能那个称呼只是随便写着玩的吧,何乐源确实动不动就会给唐宙吹彩虹屁。
    车到了家,司机开了唐宙这边的车门,唐宙下车后,却不见谢时新一期跟着下来。
    “你不下车吗?”唐宙站在门边问。
    谢时新摇头:“公司还有事,得回去。”
    唐宙可惜地啊了一声:“那你岂不是白跑一趟。”
    谢时新无奈:“送你回来,小笨蛋。”
    唐宙顿了一下:“哦。”
    谢时新:“我走了,晚饭记得吃,我尽量早点回来。”
    唐宙讷讷地点头:“好。”
    唐宙站在门口目送谢时新的车离开,但等到谢时新的车彻底离开视线,他都没有移动半步。
    他深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直到胸闷的感觉好多了,才转身回楼里。
    晚上唐宙和何乐源打了三个多小时的游戏,唐宙也没见何乐源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他直接就把刚才的事放下了。
    不过晚上他们很惨,玩了十局才赢了一局,最后散的时候,两人闷闷不乐的都不太愿意说话。
    谢时新回来时,唐宙正好出来拿水。
    他看到玄关处换鞋的谢时新,没由来的心情好了许多。
    “回来了。”唐宙往门口丢了一句话,去厨房。
    等他从厨房出来,谢时新已经换好鞋进来了。
    唐宙路过谢时新打算回房间,但被谢时新抓住了手腕。
    “晚上何乐源有和你说什么吗?”谢时新开口就问。
    唐宙说:“我们打了一晚上游戏,他和我说了很多话。”
    谢时新无奈提醒:“唐宙的爱慕者。”
    唐宙哦了声,摇头:“没有,”唐宙抓头对着谢时新笑了一下:“原来你这么好奇啊,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件事呢。”
    谢时新随便嗯一声。
    他不在乎就怪了,晚上开会一直在想,唐宙这个笨蛋到底会不会处理别人的表白。
    “他对我不是那个意思,”唐宙又说:“我一开始试探了他一句。”
    谢时新:“怎么说?”
    唐宙:“我问他,你是不是报名了象棋比赛。”
    谢时新:“然后呢?”
    “然后他很坦然地说对,还说他取名叫‘唐宙的爱慕者’,问我怎么样。”
    谢时新:“……”
    “后来他又说拿到第一名就和我一起去玩,”唐宙笑了一下:“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那个名字应该就是随便取的。”
    谢时新:“……”
    谢时新:“说你笨蛋你还真的笨蛋。”
    唐宙:“什么啊。”
    谢时新叹气:“你答应他了吗?拿到第一名一起去玩?”
    唐宙摇头:“没有。”
    谢时新:“为什么?”
    唐宙:“他只是我的游戏好友,我不太习惯和他做一些与玩游戏无关的事,而且这还是两个人的单独旅行。”
    谢时新笑:“你分工倒是明确。”
    等到谢时新回房洗澡,唐宙闻到了谢时新的信息素,就好像被补充了能量,整个身心都舒畅了。
    第二天早上唐宙煮了粥,等他吃完饭,谢时新慢慢悠悠地才从房间里出来。
    他对唐宙说了声早,又慢慢悠悠地去了厨房。
    几分钟后,唐宙听到厨房刀片落地的声音。
    他把勺子放下,过去问:“怎么了?”
    厨房里,谢时新背对着他,正在捡落在地上的水果刀。
    “切到手了。”谢时新说。
    唐宙惊讶:“切到手了?”他连忙走进去:“切到哪里了。”
    谢时新把食指伸出来:“这里。”
    唐宙看着谢时新手指节处,一抹不认真看根本看不清的三毫米小伤口,哦了一声。
    唐宙:“水冲一下就没事了,你在切什么?”
    谢时新却不回答唐宙的问题,又把手抬起来一点:“流血了。”
    唐宙呀一声:“你别挤啊,本来马上就能好的,”唐宙想了想还是说:“我给你拿个创口贴吧。”
    谢时新:“好。”
    帮谢时新把快好的伤口贴上,又把谢时新想吃的橙子切了,唐宙最后才出去吃剩下的粥。
    今天唐宙也和谢时新一起上班。
    谢时新把他送到16楼,和唐宙说了再见,就按下了28楼的电梯。
    电梯门才打开,小平及何乐源一群人就迎了过来。
    今天策划部按例上来做报告,冗长的会议从9点开始,一直到10点半才结束。
    “你们先走吧,部长留下来。”灯光亮起来后,谢时新说。
    会议室除了谢时新之外的所有人,立马“谢总再见”地应和。
    小平最后一个走,他贴心地把门关上。
    何乐源拿起自己的笔记本,走过去。
    谢时新先就刚才何乐源提出的策划,和他做了五分钟的讨论。
    等讨论完,谢时新手指在桌上一敲,语气不阴不阳道:“唐宙的爱慕者。”
    何乐源记录的手停了半秒,再继续记录:“原来谢总还有私事。”
    谢时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把自己的手指伸过去。
    “谢总受伤了啊。”何乐源随便关心一句。
    “很小的伤,”谢时新怪里怪气:“只是不小心切到手,唐宙就给我贴了。”
    何乐源的手又停了一下。
    谢时新又轻轻拍了一下西装上的胸针:“唐宙送的。”
    何乐源垂眸笑了一下。
    谢时新:“喜欢人家不敢承认?”
    何乐源笑了一下:“谢总这是以朋友的角度和我聊呢,还是以情敌的角度和我聊?”
    谢时新扬眉:“我们还不能称得上朋友吧?”
    何乐源点头:“是,您是我上司。”
    谢时新把手指收回来,轻轻摩挲创可贴:“我现在和唐宙的关系还不错,要不我帮你告诉他?”
    何乐源咬牙:“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
    谢时新轻轻笑了声,不再和何乐源进行这段对话。
    等何乐源把谢时新的要求都写进电脑里,就马上和谢时新道别。
    谢时新坐在会议室目送何乐源离开,等门关上,他举起受伤的那只手指,缓慢地撕开创可贴。
    伤口已经愈合,只有很浅的一道被割过的痕迹。
    “谢总。”
    小平突然推门进来。
    谢时新又把创可贴重新粘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