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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力道把他拉了进去。
    然后门被关上。
    然后他被压在了门上。
    屋内只玄关开了一盏小灯,谢时新背着光,整个影子笼罩在唐宙的身上。
    是十足的压迫感。
    “晚上都玩了什么?”谢时新声音很沉。
    唐宙看着谢时新的眼睛,老实回答:“去了游戏城,完飞刀小龙人的游戏。”
    “开心吗?”谢时新问。
    唐宙点头:“开心。”
    谢时新又靠近了一点。
    唐宙感觉到胸闷,很快,属于谢时新的金丝楠木香飘了过来。
    他不仅闻到了谢时新信息素的气味,似乎还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怎么了?”唐宙小声说:“你这样我有点怕。”
    谢时新似乎顿了一下,而后后退一步。
    不过这个动作只持续了一秒,谢时新立马又靠了过来。
    他捏住了唐宙的下巴,让他仰起头。
    谢时新问:“我是不是你的Alpha?”
    唐宙张嘴想说话,但谢时新却不让了。
    谢时新低下了头,吻住了唐宙。
    一个很强势的吻,唐宙瞬间屏住了呼吸。
    谢时新一只手扣着他的腰,一只手压着他的脑袋,不让他逃离的姿态,用力地抱着他。
    唐宙仰着头接受谢时新,闭着眼睛,紧紧抓着谢时新的衣服。
    谢时新呼吸很急,唐宙的不断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伴着他的信息素,唐宙开始有点沉迷。
    渐渐的,谢时新的吻温柔了下来,搂着唐宙的手也不那么用力了。
    唐宙因为谢时新的温柔放松下来,但于此相反的,心脏却跳得更快了。
    体内似乎有两种东西撞在了一起,发生冲突,谁也不让谁。
    一方在接受,一方在抗拒。
    很快,唐宙因为体内产生的斗争,身体颤抖了起来。
    几秒后,唐宙用力地推开谢时新。
    他单手扶着墙,弓着身体,发出了一声。
    “呕~”
    第20章
    唐宙在洗手间一阵一阵地干呕。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胸很闷,头也疼。
    因为身体里交错的难受感,此刻唐宙控制不住地在往外漏信息素。
    “还好吗?”
    洗手间外, 谢时新在敲门。
    听到谢时新的声音,唐宙又干呕了一声。
    等缓和了一些, 唐宙抽了张纸压在嘴上:“我没事。”
    谢时新:“我带你去医院。”
    唐宙摇头:“不用了。”
    谢时新:“去医院,听话, 出来。”
    唐宙:“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
    谢时新:“你哥哥呢?叫他过来。”
    浓郁的红豆味随着唐宙的开门飘了出来,谢时新似乎能从这浓郁的信息素气味里,感受到唐宙的情绪。
    谢时新:“给我唐泽的联系方式。”
    唐宙虚弱地嗯一声, 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 翻出唐泽的号码。
    把手机递给谢时新时,唐宙突然腿一软,整个人往下栽。
    谢时新连忙搂住他的腰,手机没来得及接, 掉在了地上。
    谢时新没管手机, 先把唐宙抱到了床上,并打开床边的灯。
    “很难受?”谢时新问。
    唐宙闭上眼睛,低低嗯一声。
    谢时新大步过去, 把手机捡起来。
    手机已经黑屏锁上了。
    谢时新把手机拿到唐宙身边:“解锁。”
    唐宙没力气睁开眼睛:“0726。”
    谢时新输入密码, 手机打开就是“阿泽”的电话,他直接打了过去。
    那边的唐泽很快接起。
    “阿宙,怎么了?”
    谢时新直接道:“唐宙生病了,你有空过来一趟吗?”
    唐泽立马:“有空。”
    谢时新:“在家。”
    唐泽:“马上到。”
    床上的唐宙脸色惨白,唇也失去了红色。
    谢时新不断在床边踱步,他很想做什么, 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几分钟后,谢时新终于停了下来。
    他稍许冷静地认真想了一下,接着给何乐源打了电话。
    “谢总。”那边接得并不算快。
    谢时新开口就问:“你身体还好吗?”
    何乐源很疑惑:“我没事。”
    谢时新再问:“晚上你们吃了什么?”
    “中餐,”何乐源很快感觉到不对劲:“是唐唐带我去的,他常去的一家。”
    谢时新:“其他呢?还吃了什么?”
    何乐源:“没有了,就吃了晚饭。”
    谢时新:“他有没有单独吃你没吃的食物?”
    “没有,”何乐源问:“他怎么了?”
    谢时新:“没事。”
    说完谢时新把电话挂了,正好外面门铃响起来。
    谢时新大步过去把门打开,他和门口的唐泽对看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说什么,直接往唐宙的房间去。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唐宙已经睡过去了,不过可观的是,脸色比之前要好许多。
    “阿宙。”唐泽拉了条椅子,在床边坐下。
    唐宙皱了一下眉,把眼睛睁开。
    他先看了眼床边的唐泽,再看唐泽身后站着的谢时新。
    “你来了。”唐宙说。
    唐泽打开医药箱,一边给唐宙做检查,一边问:“症状。”
    “胸闷,头晕,干呕,乏力,”唐宙很配合:“不过刚刚睡了一会儿,好多了。”
    唐泽嗯了声。
    接下来的时间,房间里没有人说话,都在默默等着唐泽把常规检查做完。
    “没什么异常。”唐泽把听诊器收起来。
    唐宙把手收回来:“就是突然那一下,现在突然又好了。”
    唐泽问:“晚上吃了什么?”
    谢时新在身后答:“和他朋友出去吃了中餐,他朋友没事,唐宙没有独自吃其他食物。”
    唐泽听完转头看谢时新一眼,难得的露出点没那么厌烦的眼神。
    “应该不是食物。”唐宙也说。
    唐泽想了想,又问:“状况发生前,你做了什么?”
    唐宙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看谢时新。
    唐泽感觉到不对劲:“我是医生。”
    “我亲了他。”谢时新说。
    卧室顿时安静下来。
    几秒后。
    唐泽问:“你嫌弃他?”
    身后的谢时新嗓子噎了一下,整个人僵住了。
    谢时新不是没想过这种原因。
    唐宙推开他,扶着墙吐的时候,谢时新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唐宙被他亲吐了。
    不过很快,他理所当然觉得不可能,也不去往这个方向想。
    现在这个疑虑就这么被唐泽说出来,摆在了台面上,谢时新有点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