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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侍梁安沐浴,担心吵醒娃娃,动作分外小心。他将梁安催进桶中,一边给他按肩,一边埋怨:“又不欠你什么,整天就知道使唤我。”
    “不服?鸩尾鞭伺候。”梁安开玩笑。
    方泉心中一凛,忽道:“少爷,鸩尾鞭这么厉害,你教我可好?”
    梁安失笑:“鸩尾鞭本质为帝术,须九朝世袭、千年帝国方可传承王者之气,有王者之气才能修炼帝术,你祖上有几朝是君王?”
    方泉由师尊养大,还不知自己身世如何,想到此,不免有些失落,小声道:“我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梁安怔了怔,摸摸他的头:“乖,以后我养你。”
    方泉眉头一皱,自然反驳道:“少爷,不是我在做牛做马服侍你么?”
    “咳咳,看来你是缺犒劳了。”
    二人折腾许久,到半夜,方泉睡着,梁安又闹,方泉哀求道:“少爷,不要了……”
    梁安只是睡不着,想找他说说话而已,便道:“我想起一件要紧事。”
    “什……什么事……”
    “我被那妖人摔得遍体鳞伤,也不知狐血效果怎样,你给我检查检查?”
    “少爷,我检查过了,一点伤痕都没。”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像还有内伤呢?”
    ……
    次日清晨,梁安与方泉、丑姑在客堂早茶,听到一件轰动大事:项苍放弃云顶大会,折返云霄峰,带领所有弟子去黑山沼泽生死历练。
    却听一光头男子道:“此事千真万确!我儿时两个玩伴,乃从堂兄弟,皆是暴熊闲杂脉,他们拜云霄妖尊为师,多年未归,昨日突然回来,说要去黑山沼泽历练,特来与双亲好友道别。”
    另一人道:“强哥,这事我也听说了,只是不懂云霄妖尊为何作出如此决定。”
    光头男子道:“此事蹊跷,莫说是你,我那两个玩伴也不甚明了,我只是个伐木匠,哪里懂这许多?”
    方泉听着不对劲,悄声问丑姑道:“前辈?云霄妖尊为何去黑山沼泽了?”
    丑姑笑而不语,梁安戳戳方泉额头,低声道:“云霄妖尊将弟子驱走,无后顾之忧,才好行事。”
    “哦。”方泉点点头,深以为然。
    当此时,又听一剑客道:“沅水琼浆现世,银月岭争先竞购,驭兽宗暗流汹涌,这世道,怕是要乱了。”
    一旁老者道:“这就更奇怪了!沅水琼浆乃乔大学士所创,云霄妖尊不去盘查来源,反而躲进黑山沼泽作甚?”
    剑客迟疑少倾,小声道:“或许有诈?”
    老者做一个不可说的姿势,悠悠叹道:“风雨欲来啊!”
    ……
    丑姑一行人吃完早茶,继续上路,于傍晚时分抵达渝州。
    丑姑遣散车夫,带着梁安、方泉以及两个奶娃,买一叶轻舟漂流渝江。夜半时,丑姑悄立舟头,取出三枚丹玉抛入空中,便见三只白鹤穿越虚无,衔起丹玉咽下,缓缓落在舟头。
    丑姑对梁、方二人道:“妖域领空被鹫巢霸占,唯白鹤可以潜匿飞行,剩下路程须极为隐蔽,我们骑鹤前往。”说罢,抱琴上鹤,翩翩飞起。
    梁安和方泉对望一眼,各自惊讶,也不多说什么,一人抱着一个奶娃骑上白鹤。
    三只白鹤扇动翅膀,一声清鸣,缓缓飞入虚无。匿行一夜,到次日午时,白鹤穿越虚无,落在一座小镇溪口。
    三人下鹤,一清秀童子迎来,朗声道:“何人来访朱顶镇?”
    丑姑取出一颗黑珍珠,拱手道:“敢问童子,凭此物,可否借住七日?”
    童子接过珍珠,“咦”了一声,道:“这是丹霞长老的信物,你既与她相识,借住多久都行,不过这珍珠我要收下了。”
    丑姑笑道:“自是这个道理。”
    童子又道:“沿此溪流而上,有一座他乡客院,你们就住那里吧。”取出一个竹令递给丑姑,“将此令挂在院外,每日三时有仆役前来伺候。”
    丑姑谢过,又道:“我乃语冰散人,近日有人前来寻我,还请童子指路。”
    丑姑说罢,领着梁、方二人沿溪流行走一程,果然见着一个独门客院。丑姑将竹令挂在院外,推门进入,有三进三出,分东西两厢,极为清爽。
    丑姑解释一番,原来这小镇便是与云霄妖尊约定相见之地。此镇藏于深山,背靠云溪谷,出入无路,只有白鹤穿行。镇中人乃避世散修,不喜与外界往来,亦不会无故叨扰访客。
    三人安顿完毕,有仆役送来美酒佳肴,梁、方二人大快朵颐,丑姑却无心下咽。
    方泉便道:“前辈是担心云霄妖尊么?”
    丑姑轻声一叹:“窃取银月号角一事,到底有风险,如何不担心呢?”
    “铛——”
    便在丑姑担心时,银月岭响起苍古钟声,钟声由疏及密,逐渐宏伟,最后一声响彻云霄,震荡天地。随后不久,乾元祭坛传出急令:捉拿项苍,夺回银月号角。
    消息传出,震惊妖域。
    不论天妖闲杂、兽师牧仆,不论达官显贵、贩夫走卒,众人口耳相传,无不议论此事。
    一时间,项苍千夫所指,有人骂他背信弃义——背叛银月岭,抛弃云霄峰;有人骂他恣意张狂——不敬前贤,不尊古令;更有甚者,传言他灾星降世,引发动乱浩劫。
    在一片责难声中,不知是谁起了个头,说项苍此举是为了找回远古银月祭司传承。众人联想他冠礼明志,近二十年孤独求索,不由不信。
    这一说法从街头传到巷尾,从城镇传到山河,愈演愈烈,竟在一夜之间逆风翻盘,消灭了先前所有责难——毕竟银月祭司传承是妖域火种源头,是底层平民的寄托幻想。
    尔后,各地平民自发声援项苍,声势逐渐浩大。
    银月岭见形势突变,适时发声:只要项苍归还号角,既往不咎。驭兽宗则阴云笼罩,似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
    银月岭,暗龙峰,屈纡谷。
    一条百丈驯龙匍匐谷中,这驯龙头套银盔,背生金舫,一身华彩,极为奢靡。金舫看似不大,内里却豁然开朗,这是“别有洞天”,也称“洞府”,直接将府邸炼成法器,随行携带。
    舫内有三殿七堂:前殿会客,中殿消遣,后殿起居;另有娇娘、玉面、珍宝、经书、演武、丹草、刑罚七堂;余下酒池肉林、戏班乐坊,自不必细说。
    后殿金阁内,一年轻男子浸泡桶中,他面容坚毅,却又轻狂潇洒;神色锋利,偏偏慵懒随和;他精赤上身,铁臂隆起,肌腱虬结,浑身充满阳刚之气。
    浴桶两边各有七人侍应,一边是明艳娇娘,个个朱唇贝齿,国色天香;一边是玉面郎君,个个明眸善睐,风流俊朗。
    浴桶前方有两个清秀少年,他们身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