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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悸,寻思道:“这些监守气息强大,若非语冰前辈相助,凭我一人之力,肯定无法救人。”
    他横扫一眼,却见殿堂四壁刻满了晦涩符文,正中一个圆形高台,台上一个径长愈丈的翠色圆球,球面电光闪闪,仿佛有万千金丝火线缠绕。
    “这便是魂珠么?”
    梁安心想着,却听一人道:“走上惊蛰台,掌触魂珠,意守天心,我会牵引灵魂之力为你觉醒血脉。”说话的是一个白袍士人,脸色焦黄,仿佛大病初愈。
    梁安闻言,向中心高台走了几步,那士人便道:“就这么上去了?没规矩!”梁安怔了怔,士人叹道:“以为自己是暗龙天妖脉,就不用孝敬大夫了么?”
    梁安失笑,从袖中摸出一些灵晶呈上,赧道:“失礼,失礼!”
    士人接过灵晶,掂量掂量,淡淡道:“打发谁呢?”梁安又摸出一些,那士人才笑道:“孺子可教,去吧,老夫为你惊蛰。”
    梁安走上高台,掌触魂珠,意守天心。
    昨日丑姑问他是否愿走逆修之路,梁安迟疑不决,后来想:无论如何,先惊蛰了再说,是否逆炼魔火,以后再做决定。
    那士人见梁安准备妥当,取出一个法盘,虚空指点,便见魂珠陡然明亮起来。
    梁安意守天心,忽觉一股灵魂之力经由掌心冲击四肢百骸,先如涓涓细流,后如百川归海。不知过了多久,紫府虚无之中,一条亘古巨龙开天辟地:其视为昼,瞑为夜;角划阴阳,爪分五行;吹为冬,呼为夏,吐为春,纳为秋。
    待轻清上浮、重浊落定时,紫府巨龙一声长吟,梁安也忍不住一声长啸。
    “惊蛰了!”
    他心如明镜,一条魔龙在体内苏醒过来。
    那惊蛰大夫觉察出异常,面如土色,惊骇叫道:“这不是暗龙!这,这是……”
    梁安心知不可再等,掌触魂珠,着力一推,那魂珠便碎裂开来。刹那时,一股灵魂风暴震荡,梁安受其冲击,略有眩晕,四周黑衣监守与那白袍士人来不及有所反应,俱都昏迷倒下。
    “幸亏吃了语冰前辈的定神丸,否则我也要栽倒这里了。”
    他见事成,释出一只纸蝴蝶,轻喝一声“追”,便见蝴蝶翩翩起舞,向着殿堂一侧的内门飞去。
    他追随蝴蝶,穿门过户,一路尽是晕倒的监守执事,追到地底,却见一深塔倒置天坑之中,每层挤满魂奴,共计十八层。这些魂奴神情呆滞,面无血色,一条铁链从他们锁骨穿过,将所有人连接起来。
    “这些魂奴全是驭兽宗的兽师么?”梁安触目惊心,“这哪里是什么魂塔,分明是十八层炼狱!”他心存怜悯,却自知救不了这许多人,不由得心下一叹。
    那蝴蝶飞得极快,梁安追到地底六层时,终于见它落在一个少女肩前。
    “就是她了!”
    梁安乾坤符被毁,平日用一个须弥戒储物,他取出一把匕首,虽不是神兵利器,却也锋利异常。他切断灵魂锁链,将眼前少女扶了起来。
    这少女正是苏禾。
    魂珠破碎,对外人冲击巨大,对魂奴而言,却是卸下了重负,所以这些魂奴神情呆滞,却并未晕厥。苏禾入塔不久,受伤不深,此时神魂虚弱,却也知有人相救,无力问道:“你是谁……”声音气若游丝。
    苏禾去过淮府龙窖,但与梁安并未见面,两人互不认识。
    “情势危急,先出去再说。”梁安不欲多言,将苏禾背起,一路疾奔,终于在一炷香时间内逃出魂塔后门。
    ……
    却说方泉一早来到后门巷中接应,等了许久,终于见到梁安背着苏禾走出来,他心中喜悦,急忙迎去,压低嗓门道:“少爷,你成功了!”
    苏禾被一陌生男子背负,心中不安,虚弱问道:“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方泉忙道:“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想救你出去。”
    便在这时,异香袭来,一个娇嗔的声音戏谑笑道:“想从魂塔救人,问过我了么?”话毕,一个红衣男子从天而降,款款落在众人面前。
    这男子身形高挑,肤白貌美;眼角一颗泪痣,颊上两点殷红;一身罗衫猎猎自舞,两袖香风馥郁迷人。若非他娇嗔时自矜、戏谑时张狂,初看之下,还以为是哪个勾栏名伶、青楼魁首。
    男子媚眼一扫,目光落在梁安身上,嘻嘻笑道:“好俊的男人,不要逃,好么?”
    梁安眉头一皱,冷冷道:“哪里来的妖人,滚!”
    “哟,别凶人家嘛!”男子掩口笑道:“我乃心狐妖王厉飞扬,分管绥州衡水,这魂塔受我庇护,不知男人如何称呼?”
    梁安听他自报名号,心知惹上了麻烦,将苏禾放下,取出一把飞龙锏,喝道:“左一口男人,右一口男人的,你家没男人么?”运气调息,正待持锏战斗,却发现大小周天受阻,浑身使不出半点内劲。
    那厉飞扬嘻嘻笑道:“在我软香之下还能硬挺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你么,不过是一个偷人的小贼。”说罢,轻抬素手,一掌软绵绵拍向梁安。
    梁安周天受阻,便知这妖人体香有毒,他使不出内劲,见这一掌毫无章法,更似情人调戏,没有半点威风,便硬生生接了下来。
    岂料两掌相撞,一股苍遒劲道直抵梁安血肉灵魂,他强忍痛苦,闷哼一声,眼耳口鼻顿时流出血来。
    梁安心中惊骇:“这妖人竟然如此厉害,若非我已焚血,又长久在炙炎泉中浸泡,今日只怕死在他掌下了。”
    厉飞扬一掌击出,面色微变,嘻嘻笑道:“哟,小贼好旺盛的血气,好强悍的筋骨,竟硬生生受我一掌,厉害,厉害!”语气欢欣鼓舞,仿佛真心喜悦。
    梁安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作呕,开口骂道:“死人妖!”
    厉飞扬面色一沉,冷冷道:“自晋升妖王以来,你是第一个敢这么骂我的。”这一番话清爽利落,毫无脂粉气,竟颇有风流倜傥之感。
    梁安嘿嘿笑道:“装得再好,内心也是个死人妖!”
    “你!”厉飞扬多年未动真怒,竟被这一句话气得咬牙切齿,哈哈笑道:“好,好,好!今日就叫你尝尝死人妖的铁拳!”话到尾音,又带了些许脂粉气。
    方泉见他二人相斗,心中着急,一提气,大小周天不通,他心知妖人香气有异,暗中驱使冰蚕吐丝治愈,却并无用处。一旁苏禾委顿倒地,更是心有余力不足,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厉飞扬紧握拳头,虚空一击,一个拳影狠狠打在梁安身上,只震得梁安口吐鲜血,倒飞落地。
    方泉大急,抢步拦在梁安身前,大声叫道:“不许伤他!”
    “小浪蹄子,给我滚!”厉飞扬见一俊秀少年碍事,心中更怒,袖口掀起一股妖风,将方泉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