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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徐徐图之。”
    “老道这潜行术,非朝夕可以练就。罢了,你既了我心愿,老道就不必参加烹龙之宴,也不会因此得罪龙族,算起来,还是承你一个人情。”
    捞月道人随意捏了一诀,手中忽多了一团轻纱,“此乃太虚灵宝‘云绫帔’,由六合神绫、极北之光、海天蜃气炼制而成,可潜行破禁,正合你用。”
    方泉闻言,面色一喜。
    捞月道人道:“云绫帔有布衣、霓裳、轻裘三般变化:为布衣时,可幻化为寻常衣衫,宝光内敛;为霓裳时,灵动飘逸,幻彩生姿,且有袖中乾坤,可收纳万物;为轻裘时,可潜行破禁,并有一定防御之力。”
    捞月道人将轻纱递给方泉,续道:“这世上禁制分为天地玄黄四阶,云绫帔变化为轻裘时,可破除天阶以下所有禁制,足够你潜入淮府。不过,要切记一点,潜行时不可灵力外泄,换言之,不可以内气发起攻击,否则将受云绫帔反噬,非死即伤。”
    捞月道人讲解云绫帔应用法门,待方泉学成之后,忽道:“老道此行心愿已了,该走了。”
    方泉心中感激,谢过之后,躬身行了一礼,却见一阵风来,捞月道人随风渐散,须臾消失于无形。
    方泉原地驻足良久,轻声一叹,捏一诀收起水龙堇,再捏一诀停止冰菁之芒消耗。不一会儿,污浊之气来袭,绝世公子重又变回一个苍白瘦削的寻常少年。
    第34章 潜行淮府
    方泉送别捞月道人,忙碌一整夜,返回客店,倒头便睡。
    醒来已近黄昏,他叫小二端来热水,沐浴后,忽想起云绫帔,将其变化为寻常衣衫后,穿在了身上,心道:“以后想穿什么,就变化出什么,倒是省了不少事。”
    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寻思:“肖经略一直打听岚公子下落,今日我现身花间巷,想必他早已探得消息,却不知告诉淮王了没有。”
    便在这时,隔壁忽有小童啼哭声起,接着便听一妇人道:“张木匠家媳妇,什么都不做,净享清福,你看看我?每天起早摸黑,你对得起我么?”又听一男的道:“张木匠天天打媳妇,你怎么不说了?”“哪有天天打?一个月难得有几次。”“我看你是欠打!”“打呀,打呀,你就知道打……”
    方泉听了心烦不已,不知为何,想起离开淮府那日,淮王打了自己两巴掌,心道:“我学了水月心经,这两巴掌可以还回去了……”
    他幻想自己打淮王耳光的情景,越想越激动,忽想道:“不如潜行至淮府玩玩?”一念至此,便再也忍耐不住,随手捏印,身上衣衫变化为轻裘,再捏一诀,整个人消失在厢房。
    夜已深,方泉潜行出客店,见路上行人寥寥、灯火阑珊,心中莫名有了一丝孤寂。
    “不知淮王睡了没有……”
    他一路胡思乱想,以轻身术走了半个时辰,来到淮府院外——淮府院外百步一哨,墙上有禁制,好在云绫帔除了隐形,还可以破禁,他走到两哨之间,轻轻一跃,翻身进了淮府。
    其时明月当空,淮府内情景依稀可见,他很想探寻黑鱼之灵,可惜望川园有天阶禁制,无法潜入。他随性而游,不知不觉来到一片紫竹林里,前方一座宫殿灯火通明,正是淮王所居的永安殿。
    “怎么到这里了?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
    走进永安殿,里面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即便是深夜,内府上下皆各司其职,井井有条。从内府到寝宫,里面却空空荡荡毫无装饰,连婢女小厮都没有一个。
    “这寝宫里一点人气儿都没,冰冰冷冷的。”
    方泉穿过几座大殿,潜入往日居住的小木屋,见里面空无一人后,莫名松了一口气。他在小花园里歇了一会儿,望着淮王寝宫里的微光,犹豫半晌,还是从一个侧门走了进去。
    他心中忐忑,进去之后,却见里面灯火通明,淮王四仰八叉地睡在玉石床上,被子全撂在了一边。
    “我不在,连被子都盖不好么?”
    看着淮王颀长的身体,流水的线条,以及……方泉脸色一红,实在看不下去,悄悄走近,帮淮王盖好了被子。
    “睡觉都这么嚣张……”
    看着淮王,又幻想打他耳光的情景,乐得差点笑出了声。
    “总有一天,我要还你两个巴掌。”他握起拳头,暗自下了决心。
    便在这时,梁安忽打了个喷嚏,方泉吓得一哆嗦,生怕淮王醒来,匆忙溜出了寝宫。
    ……
    方泉离去后不久,梁安悠悠转醒,怔了一会儿,自语道:“竟然梦到小方子来了,这怎么可能……”
    第二日一早,梁安召见肖承平,问他道:“岚公子现身花间巷一事,可有什么进展?”
    “下官派人调查走访,只说那岚公子风华绝代,举世无双,来花间巷是为了寻找恭王殿下。下官又觐见了恭王,可恭王只字不提岚公子一事,并且……”
    “并且什么?”
    “恭王气色不好,说要过些日子再入府。”
    梁安沉吟半晌,寻思:“那岚公子为何不来找我,却要去找恭王?莫非我的梦不灵验了?”想起昨夜梦见方泉,对肖承平道:“此事继续调查,另有一事,你也安排一下。”
    “请殿下指示。”
    “你派人调查方泉行踪,事无巨细,全部汇报上来。”
    “是,殿下。”
    ……
    方泉拜会恭王,将心中计策一一展开,就只等烹龙之宴了。他原本不想赴宴,可被赶出淮府后,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借赴宴之机探访禁地,寻找黑鱼之灵。
    他计较已定,便宽下心来,每日里吃喝玩乐、看戏赏曲儿,闲来逛一逛花市,无聊听一听评书,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快乐。
    ……
    淮王府,书房内。
    梁安半躺在书桌前,眉头紧锁,一个青衣小厮跪在一边,额头贴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却听梁安道:“你说什么?那小子每天吃喝玩乐,看戏赏曲儿?”
    “是,殿下,那小子……”
    “混账,那小子是你叫的么?”
    “是,是……侍郎官前一日看了《渔翁舍镜崇三宝》,那演胡三子的丑角一上台,他就哈哈大笑;演刘世俊的小生一出场,他就喝彩连连……”
    “岂有此理!”梁安一拍桌子,“后来如何?”
    “后,后来又去了湖中楼,点了一品鲈鱼,清蒸白笋,外加一份薏米莲子粥,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说从来没吃过如此美味……”
    “混账!本王不是给他吃过珍珠鲈鱼,雪山玉笋么?还有那什么薏米粥,有本府的什锦粥好吃?”
    青衣小厮大汗涔涔,支支吾吾道:“自然没有本府的好……可侍郎官吃后,神色异常满足,就连小的也忍不住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