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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儿子,更恨的却是常年和妻子在外度假,没有多陪伴关心女儿的自己。
安栩一出生,安定业就将她奉若掌心明珠,百般宠溺,五年前听了安辰的建议狠心将她送出国便时常思念后悔,更何谈看到今天这样的她。
他们夫妻两个从今天起还是继续长居国内,直到女儿穿上婚纱嫁人。
“安安的事情我会查清楚。”
“爸,妈,你们早点休息。”
将咖啡杯放到桌上,安辰语调清冷无波,留下这一句,还不待叶柔再说什么,便迈开长腿顺着楼梯上了三楼。
背影如山,坚毅清贵。
“这孩子,到底像谁!”
恨恨地斥了一句,安定业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两口,努力压下心头火气,还有忧虑。
“还能像谁?”
对他明知故问的话,叶柔嗤之以鼻,冷冷斜了沙发上的丈夫一眼,她转身回卧室洗漱沐浴。
快到安栩房门口时,妇人又不自觉放轻脚步。
靠在门边静静听了会,确认里面一片安静后,叶柔方才重新迈开腿,走进卧室。
“还是女儿好啊。”
“安辰就是个讨债鬼。”
轻声嘀咕两句,安定业将杯中的茶饮尽,和叶柔一样,在安栩房门口停了一会,几次想要转开门把手看看,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毕竟孩子已经大了,就算是爸爸也要有所避讳。
第二天安栩没能起得来。
受惊过度,又被噩梦缠了一整晚,连声音都发不出的她,病来如山倒。
家庭医生为她挂上点滴,开了药后,安栩却没有放任自己被晕眩和无力拖入昏厥。
眼皮酸涩沉重,纤长的眼睫时开时合,苦苦挣扎。
“安安,困就睡吧。”
“妈妈在这陪着你,别怕。”
当耳畔其他人的声音都淡去后,朦胧不清的视线中,叶柔的脸重重叠叠,忽少忽多,看得安栩更为头晕难受。
纵然如此,她仍努力克制反胃恶心感,想张开口说话,最终只是干呕几声,失败了。
她索性闭上眼不再为难自己。
兴许是心中太过记挂,安栩合上眼后,纵使再疲惫难忍,意识仍模模糊糊存在着。
“不要,不要告诉,萧珵。”
末了,她又一次掀开沉重的眼帘,就着放下垃圾桶洗完手的叶柔递来的水杯抿了些水,缓和喉间的干痒刺痛,哑着嗓子,吃力地说出清醒时的唯一一句话。
“好。”
“睡吧,先养好身体。”
这个名字叶柔自然熟悉,确切的说五年前就记了下来。
即使萧珵现在已经是容氏第二股东,实力雄厚,她也并不是很支持女儿和他在一起。
或许是对五年前安栩不顾劝阻,留在他身边的事记忆犹新,亦或者是她不希望在一段感情里,自己的女儿从一开始就将位置放低。
尽管那个男人在外界口口声声说着,是他主动追求,是他深情至今。
殊不知安栩之前付出的并不比他少。
甚至他压抑感情的痛苦和不甘,她也在和他一起感受着,经历着。
女儿的性子像她,也像安定业,对待感情都太过执着。
不忍让孩子醒来后焦急难过,也还没准备接受萧珵的叶柔将安栩的意思转达给安辰,让他封锁宴会上的消息,同时联络容寻,请他守口如瓶。
安栩的病断断续续近半个月才痊愈,来看她的人不少,包括许久没联络的简晗也带着水果补品和齐苏瑶一同来了安家。
虽然先前那份工作被安栩搅黄,但因祸得福,在她的帮助下简晗进了盛安子公司的销售部。
待遇比之前的公司好,应酬有,却不再需要她拼命喝酒,抢订单。
毕竟生意人向来懂得权衡利弊,极少有人会选择因小失大,丢了和盛安的合作。
“你的专业知识比我丰富,逃避的后果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准备什么时候接受治疗?”
冬日的阳光洒在脸上颇有几分暖意,商均然为旁边静坐着,目光无焦地落在某个点的女子添了些她喜欢的花茶。
唇角慢悠悠地牵起略显寡淡自嘲的弧度,安栩的眸渐渐恢复神采,只是不及过去灵动明媚。
“商均然,偶尔也别这么有自知之明。”
“我可以治好,但有些枷锁兴许这辈子都挣不开。”
只要照片在他们手中一天,噩梦就会如影随形,就像南烨的母亲蒋婉珍一般,永无痊愈的日子。
“你那点力气能挣开什么?”
“不过还好,我比较有绅士风度。”
“虽然你是个女人,不能以身相许。”
☆、哥哥
放下茶杯,商均然单手支着下颚,眼尾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