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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感值一路low到地心。
    “闹绝食的人不止你一个,有很多人刚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吃,你现在玩的伎俩都是别人剩下的。”楚徊乌黑瞳孔紧紧盯着他,带着很浓重的压迫感,他轻声道:“你想知道那个‘前车之鉴’后来的下场吗?”
    盛愿沉默着一言不发,唇角不由自主绷的很紧,巧克力在舌尖慢慢融化,蕴在味蕾上,甜腻地发苦。
    楚徊语气无波无澜继续道:“他的脊椎被敲碎了,从脖子以下高位截瘫,除了眼珠之外浑身上下哪儿都动不了,直接往胃里通了一根管子,直到三个月后他分化成Alpha,然后他死了。”
    盛愿的心脏轻微一颤。
    “如果你想跟他一样的下场,就继续在这里不吃不喝,很快就有人会来处理你。”
    那时的盛愿到底才十六岁,毕竟是个没经历过风浪与危险的少年,不要命的一腔孤勇只是暂时性的,面对死亡还是会感到惊慌与恐惧。
    ……而比起死亡,他更不想变成楚徊说的那样,连最基本的自由都丧失了。
    盛愿握紧了双拳,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牙关不住轻微颤抖,“咯咯”作响,眼眶渐渐红了。
    “这里没有你的家人,也没有人会因为你的无理取闹和廉价的眼泪心疼,”楚徊冷漠地看着他,近乎有些残酷地说:“不要总是不自量力,Gen的耐心有限。”
    说完他深深看了盛愿一眼,起身就走。
    “我一定会从这里出去的。”
    身后传来少年清亮沉定的声音:“——迟早有一天。”
    楚徊背对着他,听到这番豪言壮语,不禁微微一笑。
    .
    回到办公室,楚徊对W先生道:“去查一下盛愿的家里还有什么人,还有他最近的情况,整理一份详细报告给我。”
    楚徊主动关心什么人,那可真是跟高岭之花下凡差不多,W先生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在楚徊身上闻到“八卦”的味道,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瞄了他一眼,装作不经意问:“组长,你对那个盛愿好像格外上心?”
    这情况明显不对劲,又是亲自去E区安慰又是暗中打听消息的,楚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殷勤了?事出反常必有奸|情啊!
    W先生顿时目光灼热。
    “我答应过他了,会把他送出去。”楚徊完全没察觉到下属的吃瓜心理,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低声道:“总不能让他这时候就死在E区。”
    想起那个眼神干净又固执的少年,楚徊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W先生闻言皱了皱眉:“……什么意思?你想在Gen里动手?”
    “当然不是,”楚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语气不徐不疾地道:“我记得他今年十六了吧?应该很快就会分化出第二性征,Gen从来不会留Omega,到时候会派人把他转移到其他组织,半路上把盛愿截下就好了,举手之劳而已。”
    盛愿毕竟是个能蹦能跳的大活人,没有人能在Gen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即便是楚徊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只能等盛愿离开基地之后再做打算。
    按照以往的惯例,三级Omega分化当天就会被送出Gen的总部,到时候找两个Beta直接到中途截人,把盛愿打包送回家就万事大吉。
    楚徊想:只是盛愿的性格太烈了,刚来三天就惹了不少事,希望以后不要再节外生枝。
    “你怎么知道他会分化成Omega,”W先生听了他的计划,一语成谶地说:“万一分化成Alpha了呢?”
    楚徊想起盛愿那张脸,标致地实在不像是Alpha的长相,语气不太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不也是Alpha么?”W调笑道。
    楚徊长了一张Beta脸,无欲无求的那种,当然不是说他的相貌平庸,就是典型性冷淡的那种风格,不会因为什么虚幻缥缈的信息素吸引而失控,跟Alpha和Omega的设定有点微妙地违和。
    楚徊冷冷地刮了W先生一眼。
    W先生自觉噤声,知道楚组长最讨厌别人议论他的长相,悄咪咪贴着墙根溜了。
    那时候楚徊完全没想盛愿会分化成Alpha的可能性,坐在沙发上继续翻看前几天没看完的那本军事书,半路不知不觉地走了神,心想:“——不知道到时候他还愿意给我弹琴吗?”
    那年盛愿十六,楚徊二十二。
    第二十二章 “我不走了。”
    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后来还是发生了许多意外,将楚徊一厢情愿的计划绞了个粉碎:盛愿没有在十六岁分化,居然硬生生往后拖了整整三年, 也没有分化成一个软香温玉的Omega。
    而最大的意外或许是——素来有“冷面阎王”别称的楚徊居然跟连第二性征都不清楚的盛愿“日久生情”,有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地下偷|情故事。
    .
    盛愿到E区的第二个周, 凭借不屈不挠的意志力, 终于让对面的那个少年跟他说了第一句话。
    他们的门都是钢化玻璃的,能完全看清对面的情况,盛愿对家住了一个将近一米八的高个子,但是精神状态明显不太好, 每天除了睡觉吃饭什么都不干,没事的时候就躺在床上发呆。
    被抓到这个地方关起来, 对这个年龄段的少年们来说都是无妄之灾,应该没有人能笑口常开吃嘛嘛香,笼子里也没有能消遣时间的东西, 只好日复一日地丧。
    玻璃板的隔音效果不赖, 盛愿又不是会大喊大叫的人, 都是趴在玻璃上对口型说话。
    少年盛愿盘腿坐在地上, 光洁干净的额头顶着玻璃,慢慢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对面的人摇了摇头。
    盛愿又问:“你是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
    对面的人嘴唇一开一合,机械道:“可能有两个月了。”
    “我叫盛愿,你叫什么啊?”
    “林停。”
    盛愿以前远没有后来那么沉默寡言, 再加上被关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能找到一个同伴也是慰藉,于是坐在地上跟对面的林停说了一下午的话。
    林停今年也是十六岁, 三级腺体携带者,未分化, 跟盛愿的情况一模一样。
    “你就没想过逃出去吗?”盛愿说。
    林停嘴角自嘲般勾了勾,脸上没有任何笑意:“逃不出去的。”
    盛愿以前读过许多书,人家用小勺子都能挖地道,凭什么他不行?他觉得可以从房间里的厕所下手,那里从外面看不见,就算每天往外挖出半米,迟早有一天他会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林停平静地对他说:“头顶有监控。”
    盛愿听了他的话往头顶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