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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乱跑。”
    说到最后,云尧语气罕见的严厉。
    沈垣压根不买账:“我要跟你一起去。”
    云尧:“通知的都是兽人,你一个幼崽跟去做什么?”
    沈垣:“我懂得比你们都多,我跟你去,你会更安全。”
    云尧:“我自己去,也会很安全。”
    外面通知过的兽人已经陆续开始集合,云尧耐心也所剩不多。
    云尧:“听话,我很快就会回来。”
    沈垣直视云尧,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黑的晶亮,白的莹润:“很快是多快?两个小时?半天?一天?”
    云尧语滞,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沈垣抿抿唇,泄气道:“算了,我跟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计较什么呢。”
    他看着云尧,再次问道:“一定要去?”
    云尧微微点头:“一定要去。”
    沈垣拿过旁边的蓑衣、斗笠,帮云尧仔细系上。
    “雨天水势大,一定离河边远一点。”
    “找人时优先保证自身的安全。”
    “我在你腰间挂的东西,受伤时候就拿出来涂在伤口上,能暂时保命。”
    ……
    “去吧……”沈垣再次检查一遍,“早点回来。”
    云尧垂眸看着为他忙活的幼崽,良久,他抱着幼崽,脸颊轻蹭幼崽的脸颊。
    “我去了。”
    沈垣倚在窗边,目送他离开。
    阿大:宿主?
    沈垣:?
    阿大:他只是去找个人,宿主没必要这么担心。
    沈垣: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阿大:……
    阿大:宿主要是不放心,可以在云尧身上安装定位系统,随时查看人物位置。
    沈垣:罢了,孩子早晚要成长的。
    直到看不见云尧的身影,沈垣收回远眺的目光,在窗边静站一会,才回去继续手里的活计。
    到底还是无法静心。
    摇摇头,他努力甩去脑海中云尧各种遭遇不测的画面,起身倒了杯药茶。
    沈垣知道自己喜欢胡思乱想的毛病多半是跟成长环境有关。
    没有父爱母爱甚至没有家庭的孩子,总是缺乏安全感的,沈垣虽然知道应该去放心,但是仍然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他呷口药茶,药草的清香温和安抚着他焦虑的神经,沈垣缓缓舒口气,握着剪刀的手总算稳定下来,不再颤抖。
    找人并没有持续多久,云尧是上午出去,等到傍晚时候,就听到动静说,人已经找回来了。
    沈垣听到叫嚷没过多久,眼前的光被遮挡,他抬头,云尧带着斗笠站在窗口,唇角微勾。
    看,我说过很快就回来了。
    无需言语,没有交流,沈垣读懂了云尧无声的表达。
    他回以温和的笑意:“一切顺利?”
    云尧颔首:“平安归来。”
    “你的蓑衣呢?”
    云尧皱眉:“遇到那人的时候,他受伤太重,我把你准备的药在主要的伤口撒上之后,把蓑衣给他披着了。”
    顿了顿,云尧轻声道:“那名兽人状况不太好。”
    沈垣闻言:“我去看看?”
    云尧点头后,他起身,把最近收集的药材放进兽皮包,穿上蓑衣,戴上斗笠,提着一盏油灯,随云尧去了失踪的兽人家里。
    走了大约一刻钟的路程,隐隐有房子一角露出来,还没走进,悲恸声,哭嚎声远远传来。
    两人加快速度走过去。
    这一家屋子里隔得有卧室,客厅空荡荡,卧室里密密麻麻围了三四层的人,看不到伤患。
    沈垣卖力往里挤去,却一次又一次被人群寄出来,他抹把额头上的汗,双手撑腿,气喘吁吁。
    云尧刚和族长了解完情况,扭头就看到沈垣再一次被人群挤出来的一幕,他眼睛含笑,冲族长说了两句。
    族长表情诧异,但还是吼了两声,哄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了。
    “都分开一点,让沈垣进去看看,兴许还有法子能治好。”
    沈垣?
    又是沈垣?
    众人面面相觑,自发分出一条路,都伸头想看看一直在传的沈垣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么多人的目光四处寻找着他,沈垣心如擂鼓,把进来时候放在旁边的斗笠又拿来带上,帽檐押的很低。
    云尧见沈垣站那里久久不动,索性过去牵着他往前走。
    有些幼崽是比较怕生。
    “再往旁边让让。”
    “留这么小的缝谁能过得去啊。”
    “都往后再退退。”
    沈垣终于看到了床前的病患。
    脸上多处擦伤,右手小臂划伤,□□的上半身也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最严重的要数左侧大腿,从外侧大腿根部一路蔓延到内侧膝盖骨部位,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沈垣之前给云尧预备的草药,现在正涂在腿伤处,血迹是草草止住了。
    沈垣眉头紧皱,身后的目光如芒在背。
    他对云尧轻声嗫嚅道:“这里人太多了……”
    云尧站起身:“这里挤得人太多,不利于治疗。”
    族长见状,也出声应和:“没事的就都先回去吧,实在不放心的在外面等着,这里有我看着。”
    “都散了吧。”
    族长发话了,众人虽然心急,还是往外面走去,卧室此时就剩伤者、云尧、沈垣以及族长,四人。
    沈垣长舒一口气:“你去端一盆水来。”
    云尧点点头,转身出去打水。
    沈垣把伤口上黏着的杂物和兽毛先小心清理着,等水来,把止血消毒的药粉撒在水中,再用兽毛做成的毛巾沾水仔细清理着伤口。
    族长和云尧就在后面默不作声,等伤口全部处理干净后,沈垣点燃油灯,把骨刀放在油灯上反复消毒。
    “他的伤应该有两天了,许多伤口已经腐烂,需要把那些坏死的肉切掉,这样虽然好的快,但是会很疼,”沈垣看着云尧,“我需要你帮忙按住他,不然他挣扎起来,刀不小心划到其他地方,伤的会更重。”
    云尧正想点头,族长出声了:“这个我来吧,族里属我力气最大。”
    沈垣点点头,“那族长按住他上身,云尧按住他双腿”,说着,他拿起一卷兽皮,示意族长塞伤患嘴里:“这样他等会疼的时候不会咬到舌头。”
    族长把昏迷过去的兽人下巴掰开,兽皮塞进嘴里,牢牢按着肩膀,云尧按住双腿。沈垣拿刀小心去除掉已经灰白的腐肉,看下面鲜红的血液重新流出,在上面撒上药粉,换下一个地方。
    划伤部分处理的很快,接下来只剩最后,也是伤的最重的,斜跨整个大腿的伤口。
    沈垣小心清理过伤口后,额头全是汗,他停下来擦把脸。趁这功夫,两个兽人偷偷扭头喘了好几口气,沈垣刚刚的动作,实在骇人。
    深吸口气,沈垣继续清理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