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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胸前推攘着自己的手,祁锐便是明白,怀中人这是回过来了神来。
带着些许醉人的温柔,祁锐捞出不安分的人,一手搭在夜北的后颈,看着因他动作而不自觉抬起下巴的媳妇儿,祁锐俯身。
他这动作,惊住了夜北,想到刚刚祁锐带给他的沉沦,夜北有几分惊慌又带些无措,紧紧闭上了眼。
“祁锐,你正经点,我们在谈正事,你这是耍赖!”
看着惊慌失措的人,祁锐也知道是把人吓着了,但是天地良心,他现在真的没有要做什么过分的事的打算啊!
将额头抵着媳妇儿的额头,看着人近在咫尺的脸,眼中是藏不住的惊艳。
紧闭着的眼眸,因为紧张,睫毛有几分颤动,仿若翻飞的蝶,在眼睑投下一层阴影,在白皙干净的俏脸上,更是多了几分迷离;
眼尾的那抹红晕,似是精心涂抹上的胭脂,不肯从脸上褪去,如那凡间读物中的妖精,要惑人心神,勾魂夺魄;
而这些,都比不上那紧紧抿着的红唇,因为刚刚一番毫不怜惜、没有章法的肆虐,那本就不点而朱的唇瓣,此时更是殷红似血,带着些许肿胀,让那饱满的唇珠,更添几分润色。
祁锐有些痴迷又有些歉疚,扶着夜北后劲的手,移到前面,轻托起他的下巴,用拇指轻轻擦过那肿胀的唇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撩人的性感。
“北北,你可真好看,真像是话本里,那些夺人精元的狐狸精,嗯,说,你是不是就是狐狸精,男狐狸精。”
这可把夜北气得够呛,也不顾心中那一点点羞恼,刷得一下睁开眼,就准备给祁锐一阵好怼。
可是,祁锐那如狼似虎、似要将他吞吃入腹的眼神,将他吓了一跳,有些许无措,最后竟是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来了个掩耳盗铃,声音是勉强维持的镇定。
“祁锐,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我才不是什么男狐狸精,我是人!”
说完,夜北心里一个咯噔,坏了!
他这一番响亮的“我是人”,祁锐就是再色迷心窍,也没法忽略,更何况他还真不是个会色令智昏的人(谁信?)
眯了眯眼,祁锐瞬间从那被迷倒五晕八倒的地步出神,看着一脸“完了、坏了、暴露了、怎么办”的媳妇儿,他好脾气的给人解了围。
“我当然知道北北不是狐狸精,只是北北长得太好看了,把我迷煳涂了,才脱口而出,北北不气啊!”
毕竟现在,他还在被翻旧账,可以利用媳妇儿现在神思不属的状态迅速脱身,还可以留有媳妇儿一个把柄,再加上媳妇儿当初答应自己的一个要求,睡媳妇儿指日可待啊!
祁锐心中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眼中的精光,怎么也掩饰不住。
所以,因为他的话深感意外的夜北抬头,就看到祁锐眼中一闪而逝的算计,心中百转千回,最后也搞不懂祁锐的想法,只得到时见招拆招了。
不过,也正好,他如今也还没想好要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能拖一阵是一阵,现在嘛!
夜北伸手搭在了祁锐的肩上,其他算计他可能猜不到,祁锐那想轻易躲过一劫的想法倒是不难猜,也不能让他如愿。
双手搭在祁锐肩上,夜北敛下了眸子,声音带着很明显的难受委屈。
“我自是知道我好看,才叫你动了不知几分的真心,若不是这张脸,怕是和你从前床上的人差不多吧!”
祁锐目瞪口呆,刚刚的一腔算计盘算霎时付诸东流,他急急看着垂眸黯然的人,感觉自己真的可以要被冤死。
“北北,不是,我哪有什么床上的人,我这,对了,你们这不是可以看精元吗?我精元还在呢!哪有可能有什么床边人!”
听他急声辩解,夜北暗笑,让你以前总是调戏打趣,今天他要玩个够本。
遂苦笑道,“阿锐,莫要再说了,若不是你精元已失,我怎会有这般猜测,我其实并不介意你曾有过枕边人,是,我们相遇得太晚了。”
说到最后,夜北竟是带上了几分哭腔,祁锐已经顾不上自己莫名其妙失去了贞操的事,慌忙看向夜北。
只见在他怀中的人,双目紧闭,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自他眼中滑下,流过白皙的脸庞,至下颌处,又落至地上。
祁锐慌了神,一时间觉得夜北那泪珠不是落在地上,而是打在他心头,疼得厉害。
放开揽着夜北纤细腰身的手,双手捧着夜北两颊便,拇指轻轻擦过他的眼角,想将泪水抹去,却是越抹越多,祁锐只觉心中疼意大盛。
无法,祁锐移开抹不停的眼角,微俯的身子站直些许,额头离开夜北的额头,正当夜北奇怪他的举动时,就感觉眼皮有温热湿润的东西压来。
祁锐捧着夜北的脸,唇印在他的眼上,轻轻吸吮着他流出的泪珠,尽皆吞入腹中,直到呆愣住的夜北,不在有泪水滑过,方才停下。
感觉夜北没有再落泪,祁锐维持着这个姿势,只是将印在眼上的唇,移至夜北额头,珍之重之。
做完这一切,祁锐才哑声道,“北北,不晚,一切都刚刚好,信我好吗?除你,我未再亲近过任何人,精元一事,定是另有蹊跷。”
真的一点不晚,二十八岁的祁锐,刚被社会磨平了棱角,不再是个尖锐的青年,放开心神做一个屌丝,会逗趣,知反思,有担当;
而夜北,也是正式脱离功法束缚,回归本性,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冷冰冰的人,会被打动,能有情绪,找回感情。
所以,两人相遇得,刚刚好。
夜北没有回话,而是静静感受着此刻的温情,他有些,醉在这一片温情中了。
没有得到夜北的回应,祁锐没有着急,他缓缓合上眼眸,唇贴着夜北的额头,只觉岁月静好。
良久,夜北将手下滑,抱着祁锐结实的腰身,终是开口,只是声音里,不再有祁锐担心的难受委屈,反而是带着点点笑意,轻快道。
“祁锐,你啊!不是很聪明的人嘛!怎么被我这么拙劣的演戏给骗了?”
祁锐勐地将人拉进怀里,死死抱着夜北,最后无可奈何叹道。
“你啊!”
声音喑哑,带着压抑的气息,听得夜北心颤,想要抬头看一眼祁锐,却是被他死死摁着,不让他抬头看半分。
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夜北不再坚持,顺着祁锐的力道,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出,心中悔意顿生。
又是良久,久到夜北感觉双腿发麻,有些站立不住,祁锐才放开了他。
祁锐发现了媳妇儿的勉强,一把将人拦腰打横抱起,走至一个座位前,坐下,后将夜北放于腿上,手搭在他的腿上为他轻轻按摩。
看着敛眉为自己按腿的人,夜北笑了笑,脸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