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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不用爬窗**吗?”白她一眼。
砰砰砰,传来敲门声,芬芬在门外告进:“娘子,奴婢进来伺候你休息。”
“不用!”她立即命令,“我已经歇下了,不用伺候,你回去休息吧!”
“娘子怎么不把灯熄灭,奴婢进来熄灯。”芬芬坚持道。
“不用!去歇着吧!”
门外顿了顿才应声,并嘱咐她早些休息,莫要着凉之类的话。
她松了口气,立即对熙王催促:“不管你为什么来,要做什么,现在赶紧走。”
“胳膊受伤,我哪里还翻得了花墙。”轻轻抬着胳膊,轻叫两声,并责怪,“下手真够狠的。”
她心里骂道:还不是你自找的。行动上却去柜子里翻找膏药。刚刚那几下她的确用足了力道,必然伤得不轻,并未是借口托词。
烛灯下,卷起衣袖的手臂,红肿一片,她小心帮她涂抹膏药。
熙王看着他饶有兴致地问:“你上次从自省院跑出来,是不是想要逃出宫?”
她涂药的动作顿了下,严肃道:“不是。”
“肯定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逃跑的方向就是冲着西北宫门去的。”
她强行辩解:“天黑走岔道了。”
熙王笑嘻嘻道:“你当我傻子呢?”
“谁敢当熙王殿下傻子,我说的实话。”
“你若真说实话我就帮你。”
她抬头望着面前少年,烛光下诚挚的目光纯粹,不掺一点杂质,那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人才有的清明干净。
生在帝王家,这种单纯,让她不由恶意揣测是不是伪装。
“为何帮我?”
“别问为何,你只要回答我,你想不想离开。若是想,我就帮你;若是不想,我马上就走,以后也就不来了。”态度真诚,不像是另有目的。
但这种出格的帮助,让她心里终是七上八下不安。
她未有立即回答,继续帮他涂药。
她不是不想离开这里,这里就是一个囚笼,她巴不得立刻、马上离开。只是上次自省院走水她逃跑被抓后,狗皇帝没有降罪,反而将她单独关在这里,好吃好喝好穿好住,让她怀疑狗皇帝是另有居心。
她总觉得对郑妤的记忆继承不全,似乎少了一部分重要的事。她的存在对狗皇帝来说还有用处,所以才给了她特殊的“待遇”。
如果她能够成功的逃出去,那自是最好,若是失败,可能会连累对方。
熙王瞧着她犹豫不决,挥手挡开她动作,放下衣袖轻轻活动肩周胳膊。起身道:“你若不想走,我就走了。”一脸认真,不再是调侃打趣的语气。
见她没有言语动作,转身朝窗户走去。
走到窗口准备爬窗出去,她开口唤住,郑重地问:“你有多少把握?”
熙王闻言一笑,回身答:“九成。”
她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对方露出孩子般干净的笑容,从怀中逃出一个小纸包放在茶桌上:“迷’药。后日日落后到我在湖边依绿亭等你。”
转身撑着窗框爬出去,大概是手臂吃力太狠,轻哼了一声,跳出窗外。
借着月光,看到他艰难地爬过花墙,动作笨拙,还弄出了不小的响动。也幸而这个地方偏僻,附近没有其他宫苑,近处没有守卫,否则,十个都不够抓的。
她一夜辗转反侧,想着熙王为何帮她,想着狗皇帝有什么目的,更多的还是在郑妤的记忆中搜寻以前发生的事情,寻找可以匹配这件事的解释。
一直到鸡鸣时分,她都没有回忆起任何相关事情。
次日养精蓄锐,顺便研究一下小院的花墙,找个容易翻的地方,研究一圈,也就只有昨夜熙王翻进来的地方容易些。
后日傍晚,内侍送膳离开后,小院大门从外再次落锁。她吃饱喝足,一杯茶将芬芬迷晕。回到内室换上上次从小内侍身上扒下来的内侍服,匆匆装扮一番。
此时太阳早已落下,天黑了下来。
她来到花墙边,踩着一旁水缸和搬来的一些凳子,勉强够到花墙。伸头朝外瞅了瞅,是一片小树林,墙边是一棵歪脖子树。借着树干从墙头跳下。
穿过树林是一片花木丛,这一片地方她不熟悉。没有宫灯,月亮还没有出来,四周漆黑。她只能根据当天过来时的记忆,顺着花木间小径朝前方有些许亮光处走去。
穿过花木林,见到沿湖的宫灯,大致判断一下位置,走向依绿亭。
依绿亭内灯火通明,亭外站着几名内侍,熙王盘腿坐在小桌边欣赏夜间湖景。瞧见她过来,起身迎出来,笑道:“再晚一会儿宫门就要关了,咱们都出不去。”
她道了声歉,便扮做熙王的内侍随从跟在身后,一路上虽然遇到宫人,因为天黑,谁都没有注意到她。
出了内苑,熙王上了马车,她和其他内侍一起随行车外,遇到几批禁卫军巡视和宫门盘查,因是熙王车驾,只是询问去向便放行。
踏出皇宫大门,她忍不住抬头望天,此时月亮已经出现,淡淡月光照着长安城千家万户。街道两边的坊内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她不由咧嘴笑了。
这才是她熟悉的长安城,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