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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恼意,“你们,你们已经,已经……”
敖婴更是得意,眉眼飞扬,“不信问狐狸,她整日把要与我灵修挂在嘴边。”
“你们……”阎火炎脸色更红,“不知廉耻!”明明知道月沧璃并非那人,且三万年过去,他心境已淡,可眼下听敖婴那么说不知为何还是大为火光。
月沧璃老实,对阎火炎说道:“话是没错,我说谁能救活紫藤小君我就以身相许,也想与他灵修来着,可他推三阻四,至今还未能成功灵修一次。”
话落,眼前两个男人,那红着脸的阎火炎渐渐恢复神色,却也依旧沉着脸,而本还神气的敖婴却黑着脸,浑身散发黑压压要吃人的气息,不,他是要吃了月沧璃。
天际忽然绿光大盛,两道黑影盘旋着发出嘶叫,天空电闪雷鸣。
“魑魅魍魉……”阎火炎眉目沉沉地望向天空,执笛飞去,消失在空中。
敖婴看到月沧璃身侧的锁灵袋发出红色微光,也望向那绿光大盛方向,眉心微微沉了沉,魑魅魍魉何以寻到这儿来?他们本该怕噬灵珠,离得远远才是。
一个挥袖,人也不见了。
院落里顿时变得冷清,月沧璃一人立在那儿还有些恍惚,呵,男人啊,来的快去的也快。欺负她没灵力么!
她困了,边打哈欠边回屋睡觉去。
天将亮不亮时,月沧璃在睡梦中发出轻微的鼾声。
一道紫光落下,敖婴到了床前,坐在床边,接着蓝光落下,阎火炎也出现在房中,立在敖婴身后不远,他望着熟睡的月沧璃,轻笑道:“不知这小狐狸有何能耐,让堂堂魔尊如此费心,她到底不是炙离。”
敖婴修长手指轻轻划过月沧璃熟睡如婴儿的面庞,轻轻地勾起唇角,“冥王亦用不着费心,也别妄想带她走,这狐狸是我的。”
阎火炎神情冷冷的,三万年前的回忆如梦如雾飘渺,他低头冷笑,“你别忘了,她只是神祖用炙离的一根狐狸毛所造,没心没肝,没有情感,对她付出再多,也没回报。”
“不用冥王费心。”
敖婴看着月沧璃,眸底一片温柔,那温柔中又有几分割人的锋利。
月沧璃咕哝着,含含糊糊地说了句梦话。
阎火炎转身离开,屋内留下一句,“魔尊是想再造一个炙离么?”
那声音回荡在屋顶,许久不散,敖婴眼中的锋利愈甚。
王府屋顶,阎火炎于暗无边际的长夜中立在那儿,夜风扬起他蓝衣袍摆,他手抚青笛,长长叹一声,消失在夜空中。
屋内,敖婴轻轻贴在月沧璃脸颊边的手指刚要抽回,她咕哝着翻身过来抱住他的手,含糊的梦话终是听清了,那是“不要灵修”几个字。
他眉眼微沉,轻轻摇头,而后附身吻上她。
那缚在月沧璃腰上的锁灵袋,散发出一阵暗红色幽光,瞬间又隐了下去。
隔天,月沧璃醒来,找到敖婴,说了一番她的感想。
她说昨夜做了噩梦,梦到敖婴用鞭子抽打她,说是抽一鞭能增长一年灵力,她在梦里被抽得嗷嗷叫,被他追着跑了一个晚上。又指着自己略有些红肿的嘴巴,说那鞭子都抽到她嘴巴上了,这是梦的证据。
在敖婴阴沉且不自然的面色中,月沧璃提议道:“我看灵修实在可怕,此事不如暂且搁置,从长计议吧。”
她说完就跑了,留下表情像要吃人的敖婴。
月沧璃一口气跑到紫藤小君处,想瞧瞧他精神好些没有,不想瞧了之后发现更乌糟,此货除去吃就是睡,房间被拱得乌烟瘴气,几日不见,竟肥上厚厚一圈。
月沧璃很是无奈,只想把他打包送回天界,又想他到底是为救她受伤,就养着他吧,何况眼下吃住皆是王府支出,用不着她破费。
几日来月沧璃常与阿宁走动,阿宁潜伏元壁身边多年,对缪珠的言行举止也颇熟悉,她变成缪珠之后元壁并未起疑。
月沧璃见她气色比日前好多,水灵灵的,不由笑嘻嘻道:“你与元壁灵修了?”
阿宁顿时面色涨红。
本想跟阿宁取取经,可一想到那被敖婴鞭打的梦,又作罢。月沧璃安慰自己,没灵力就没灵力吧,反正也活得挺好,不急不急。
两日后元壁大婚,作为新郎官他却不是很开心,想必是政治联姻了。又听闻那郡主病恹恹的,从小身体就有疾。
大婚当日乌云密布,狂风阵阵,暴雨倾盆。想天界,千年万里无云,只有当某个小仙进阶升官,才轰雷降雨祝贺,但若人间嫁娶时遇狂风暴雨,则不是什么好兆头。
天气于月沧璃无碍,她在婚宴上胡吃海喝三日,又睡去三日,方才醒来,王府已大乱。
城中家猫野猫尽数前来,赶也赶不尽,驱也驱不散,群聚于屋顶墙沿,整日喵叫,不绝于耳,或是扑人挠人,扰得整个王府不得安宁。
月沧璃醒来却觉她所住院子清净得很,原来是敖婴设了结界,野猫们进不来,声音也传不进。阿宁几次来寻月沧璃,也被敖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