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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你也不见人。”
    郭秀慧别过脸,哽咽地说,“你现在有什么脸嚷?”
    闻怀山工作特殊,常年不在家里。
    闻燕来的哥哥出车祸时,他都在外地没赶回来。
    也是那次事故后,闻怀山才申请调了回来。
    这事也是他一生的痛,被郭秀慧提起来,他沉默地出了书房。
    郭秀慧擦了擦眼泪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别生你爸的气,他就是这个德行。”
    闻怀山一出门,就看见了在客厅接水的苏云景,身子一顿。
    卫生间亮着灯,时不时传来水流声。
    “小傅在洗澡呢?”闻怀山问。
    苏云景觉得他的声音有点怪,像是用胸腔发的音,沉闷厚重。
    客厅没开灯,卫生间透出来的光,隐隐照亮了五官的轮廓,但面部表情不太清楚。
    苏云景看不清闻怀山的表情,他也没多想,嗯了一声。
    接完水,苏云景也没立刻回卧室,因为他感觉闻怀山好像有话要跟他说。
    诡异的沉默了良久,闻怀山才问,“你姑跟你说了?”
    虽然他没说明白,但苏云景懂他的意思,“说了,我刚才也跟傅寒舟谈了谈,他转过来会住校的。”
    闻怀山张了张嘴,最后干巴巴吐出一句,“你做的很好。”
    闻燕来的意思很简单,让苏云景当着沈年蕴的面拒绝傅寒舟住进来。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晚饭那么和谐的气氛,苏云景要突然站出来,直接跟沈年蕴说,他不同意跟傅寒舟住一块,肯定会把气氛弄僵。
    所以他无视了闻燕来的眼神,想着跟傅寒舟私下谈谈,劝他住校。
    这样既达成了闻燕来想要的目的,又不会把关系弄的尴尬。
    苏云景出于私心谅解傅寒舟,不代表他也会劝别人原谅。
    他尊重闻燕来的选择。
    闻怀山有些疲倦似的,声音苍老无力了很多,“很晚了,早点睡吧。”
    “您也早点休息。”苏云景端着水回房了。
    郭秀慧打完电话出来,就见闻怀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黑暗里,他像一尊雕塑似的,一动也不动。
    郭秀慧鼻头一酸,也觉得刚才的话有点伤人,但又拉不下面子。
    声音有点生硬,还有点横,“你坐哪儿干什么?回房吧。”
    说完,她自己先进了卧室。
    隔了好一会儿,闻怀山才进来了。
    郭秀慧铺着床没搭理他,等了好一会儿,见闻怀山没开口的意思,她有点忍不住了。
    “你怎么想的?”郭秀慧是在说傅寒舟的事。
    三十多年的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闻怀山沉着脸说,“小辞已经跟他说了,让他走。”
    虽然他刚才骂了一顿闻燕来,但其实心里还是向着她的。
    当年刚满二十岁的闻燕来,挺着一个大肚子回家,气的闻怀山给了她两巴掌。
    闻怀山是个非常传统的人,他接受不了自己家的闺女未婚先孕,问她孩子是谁的,她也不说。
    一气之下,他给了闻燕来两巴掌。
    从小到大,他很少打这个女儿,一直是宠到长大的。
    正是因为这样,闻燕来非常委屈,连着好几年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那个时候她月份已经很大了,也不能把孩子打下来,生产那天闻怀山都没去。
    郭秀慧跟闻燕来的大哥,瞒着闻怀山,轮流偷偷摸摸去医院照顾她。
    其实闻怀山都知道,他只是没有拆穿。
    这个秘密对他们家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如今终于被引爆了,婚礼那天闻怀山又气又怒,觉得脸上挂不住。
    但看见闻燕来狼狈无措,身为父亲他又想剐了那个捣乱女儿婚礼的人。
    虽然这件事是闻燕来有错在先,才被人揪住了小辫子,闹了这么大一个难堪。
    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闺女。
    犯了天大的错,当父母的还是会向着自己的儿女。
    如今这个罪魁祸首主动认错,事情的发展倒是让闻怀山有点茫然。
    尤其是傅寒舟今晚说的那番话,他心里不是滋味了好久。
    所以闻燕来打电话的时候,他才发了火,发完他就后悔了。
    郭秀慧唉声叹气了半个晚上,她心里是没主意的,但听见闻怀山的话,又觉得不妥当。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也没有商量个答案。
    第二天周五,正好是闻燕来的生日。
    早上沈年蕴帮傅寒舟办了入学手续,中午一块为闻燕来过了生日。
    一家人除了沈年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各自心怀鬼胎。
    闻怀山昨晚训斥了闻燕来一顿,现在心里很愧疚,但又不知道怎么和解。
    一顿饭下来,父女俩几乎没有眼神交流。
    闻燕来又因为傅寒舟闹幺蛾子,非要住她家心里火大,全程没理傅寒舟。
    郭秀慧和闻怀山知道傅寒舟是大闹婚礼的罪魁祸首后,心里多少也有点疙瘩,不像昨天那么亲近。
    苏云景看闻燕来脸色不好,以为她昨天没睡好,是因为自己没在饭桌上,按照她的想法拒绝傅寒舟,心里想着怎么跟他解释。
    而傅寒舟因为苏云景不能马上跟他住宿舍,心里有点烦躁。
    几个人的关系是错综复杂的乱,但还得维持表面的平静。
    在大家的努力下,乍一看和谐温馨。
    吃完有史以来最尴尬的一顿生日宴,沈年蕴还有工作忙,坐车去了飞机场。
    发生这种事,傅寒舟也不好留下来,跟沈年蕴一块坐车离开了。
    不过两个人的目的不一样,一个是回京都,另一个去谈收购案。
    闻燕来似乎也有很重要的事,总有人给她打电话。
    苏云景想要找她解释时,正好听见闻燕来打电话发火。
    “我跟你说很多遍了,让你少给我接这种访谈……电影宣传又怎么样?”
    “电影是我一个人主演的?少我一个人能少一个亿的票房?”
    “是你跟人家说好了,不是我。”
    “对,是我让你看着接这种宣传活动,但我没让你全都接了。”
    “你跟着我干了这么多年,不用什么事都要我教你吧?”
    见闻燕来在忙工作上的事,而且正在火头上,苏云景也不敢走过去触她霉头。
    正要离开,闻燕来的余光瞥见了苏云景,嘴边的话顿住了。
    “我这有点事,一会儿给你打过去。”闻燕来对电话那边的人说。
    苏云景只好走过去,面露尴尬,“那个,我已经跟傅寒舟说好了,他不会住到家里的。”
    “没事其他什么事了,你先忙吧。”
    苏云景速战速决,说完转身就走。
    闻燕来叫住了他,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