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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富足的小康生活。
陈越超知道李子欣的打算,找了个去厕所的借口,给苏云景打电话,想问问他的意见。
到底是为了爱,好好学习。
还是继续过放纵不羁爱自由的浪子生活。
陈越超在洗手间打了七八通电话,把身边的好兄弟问了个遍。
有说爱情价格高,不如趁机抛。
有说就该为爱疯狂,现在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你说我到底是硬着头皮学习呢,还是现在赶紧溜了?”陈越超是彻底没主意了。
苏云景听完来龙去脉清醒了不少。
昨天晚上,他跟傅寒舟折腾到了一点多。
今早闻燕来出门前,在门口跟他说了一声,当时苏云景迷迷糊糊,甚至都不知道闻燕来说了什么。
一觉睡到了九点十分,要不是陈越超的电话,他到现在都不可能醒。
这通电话,不仅吵醒了苏云景,傅寒舟也睁开了眼。
苏云景一扭头,就见被窝里探出一双黑黢黢的眼睛。
傅寒舟蒙着被子睡了一个晚上。
苏云景怕他呼吸不畅,半夜醒了好几次,专门给他把被子拉到下巴以下。
但下次再醒时,傅寒舟还是整个人缩在被窝里,蒙着头睡。
傅寒舟只露出了一双眼,跟几缕细软的长发,像缩在洞里的某种看似弱小,实际牙口很刚,刺很多的动物。
意外的有点小可爱。
电话那边的陈越超还在征询苏云景的意见。
苏云景不想吵傅寒舟,他穿上拖鞋,去外面跟陈越超聊。
如果要他给意见,他当然是赞成陈越超加入学习小组,为了未来奋斗一把。
跟陈越超分析了七八分钟的利弊,对方突然压低声音,狗狗祟祟地说。
“不跟你说了,我都在洗手间待半个多小时了,我看见有人过来找我了。”
苏云景:……
挂了电话,苏云景正要回卧室,就见傅寒舟穿着他的睡衣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昨晚傅寒舟的幻觉消失后,苏云景给他找了一身自己的睡衣。
闻燕来出门前留了早饭。
苏云景洗漱完,把饭菜放微波炉里热了热,因为傅寒舟在,他又炒了一个西红柿鸡蛋。
傅寒舟的长发被松松散散绑到脑后,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
他低头喝着面前的粥,睫毛浓长卷翘,被窗外的光渡了层淡金色。
看着沉默喝粥的傅寒舟,苏云景有点摸不准他什么意思。
之前他是在彻底信任依赖苏云景后,才会在出现幻觉时,大半夜从孤儿院跑出来找他。
昨晚傅寒舟主动过来,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不排斥他了?
苏云景为了印证自己这个猜测,故意给傅寒舟夹了块鸡蛋试探。
傅寒舟看着碗里的鸡蛋,抿了片刻唇,用筷子挑了出来。
等他喝了口粥,才把那块鸡蛋夹起来,放进了嘴里。
苏云景:……
这不还是跟之前一样傲娇别扭?
算了算了。
这下苏云景是彻底放弃治疗了,老实吃自己的饭。
吃了早饭,苏云景也没多留傅寒舟。
毕竟他在婚礼上干的事太不厚道了。
苏云景对傅寒舟多少有点私心,所以震惊大过于生气。
但闻燕来不同,她对傅寒舟没什么感情。
他们俩唯一的联系就是沈年蕴。
要是让她看见傅寒舟在家,苏云景真不好解释。
幸亏苏云景趁早送走了傅寒舟,他刚走还没一个小时,闻燕来就回来了。
见苏云景什么也没准备,闻燕来问他,“你没收拾东西?”
苏云景纳闷,“收拾什么?”
原主的爷爷年轻时膝关节受过伤,天气转凉后,老毛病又犯了,昨天下午住了院。
今早原主奶奶才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虽然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但闻燕来还是想带苏云景回去看看。
她临出门前,跟苏云景说的就是回老家的事。
苏云景有点尴尬。
他当时睡得正香,根本没听清闻燕来在说什么,随口应了一句,并且习惯性地把傅寒舟盖在脑袋上的被子拉下来了。
当时傅寒舟也没醒,苏云景把他被子拉开后,他又拱了进去。
像个找洞睡的松鼠。
好在时间来得及,苏云景拿上自己的身份证,又装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匆匆跟闻燕来下了楼。
闻燕来的助理常见就在楼下等着他们。
周一傅寒舟又没上早读,赶着八点的上课铃进了教室。
傅寒舟一直以来都是上学最迟的那个学生,没想到这次他旁边的座位空着。
打了上课铃,苏云景也没来。
傅寒舟趴在桌子上,看着空荡荡的座位,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眼神很空。
直到放了学,苏云景也没来上课。
教室的人都走光了,傅寒舟还趴在桌上没走。
老吴家里有事,请了一天假,今天换了人来接傅寒舟。
新来的司机不知道傅寒舟的习惯,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人出来,他忍不住找了过去。
傅寒舟在学校是个扎眼的存在,跟人打听到他的班级,司机就找了过去。
高二五班的教室,课桌最后一排,有个长发少年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
夕阳的余晖晕染到他身上,仿佛泼了一身血色的颜料,有种残破的绮丽。
司机以为傅寒舟睡着了,走过去把他叫醒了。
傅寒舟睁开眼皮,残阳最后的光融进他的眸里,像一朵快要燃尽的烟火。
他没说什么,站起来跟着司机回去了。
第二天苏云景还是没来,傅寒舟旁边又空了一整天。
吴老办完事回来上班,见傅寒舟迟迟不下学,他也不着急,只是耐心等着。
傅寒舟跟其他学生不一样,下学一向不积极,偶尔身上还会染着淡淡的烟味。
今天吴老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久的他都忍不住想去找傅寒舟时,人回来了。
俊美的少年拉开车门,像以往那样沉默安静。
他坐在车厢后座,一言不发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身上清清爽爽,没有烟草味。
吴老虽然好奇他这次怎么这么晚,但也没有多问,专心开车将傅寒舟送了回去。
沈年蕴没在家,好像又去什么地方出差了。
傅寒舟都习惯了,他也没问什么,直接上了二楼。
回卧室时,看了一眼对门的房间,傅寒舟抿了一下唇,才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进了卧室,他就没再出去过。
一直到了凌晨,傅寒舟仍旧没有睡意。
这些年他经常失眠,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