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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酸梅汤,你要是不喝的话,那我给刚才那个小孩了。”
    傅寒舟是不想理苏云景的,但见对方似乎真要去,他拧了拧眉头,一把夺过保温杯,仰头就喝。
    苏云景只让他喝了两口,就伸手拿了过来,“别喝太多,先把饭吃了吧。”
    他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些笑意。
    到底是个孩子。
    还是个记仇的孩子,激将法还是管用的。
    小说里傅寒舟就十分记仇,属于那种别人给他一巴掌,他会十倍还回去的主儿。
    这样的人因情所困,才会显出巨大的反差,招读者心疼。
    苏云景心疼他,倒不是因为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单纯就是觉得他的设定很惨。
    看着傅寒舟垂落下来细软的黑发,苏云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苏云景没揉两下,小疯狗就亮出爪子,将苏云景狠狠地拍开了。
    不过好歹把饭又端了起来。
    苏云景怕傅寒舟被鱼刺在卡住,认认真真给他挑了一遍刺。
    “这下没刺了,你吃吧。”苏云景把筷子还给了傅寒舟。
    傅寒舟抿了抿唇,沉默地接过了筷子。
    他的手很小,普通筷子对孩子来说太长了。
    看着傅寒舟抓着筷子,笨拙地夹着土豆跟鱼,苏云景顿感失误。
    他应该给傅寒舟准备个勺子。
    傅寒舟吃饭时,苏云景掰碎了三根火腿肠,扔到傅寒舟宿舍附近。
    吃饱喝足的傅寒舟肚皮终于鼓了起来,苏云景很是满意地端着空饭盆回去了。
    今天,他终于圆满迈出了第一步。
    投食成功。
    第4章
    宋文倩又做晚饭时,写完作业的苏云景溜进了厨房,帮忙摘豆角。
    “作业写完了?”宋文倩笑着问他。
    “写完了。”
    “那去看动画片吧,这里不用你。”
    苏云景没动,“妈,以后晚饭能不能多做点?我晚上有时候会饿。”
    “你要是饿了,就跟妈妈说,妈妈给你现做。要不,明天妈妈带你去超市买点吃的?”
    “老师说,小孩子要少吃零食,容易坏牙。我听说拔牙很疼,妈,你多做点晚饭就好。”
    苏.真八岁.云景别别扭扭的用小孩子的说话方式,跟宋文倩沟通。
    “妈妈的宝贝真乖。”宋文倩亲了亲苏云景的额头,“你去看动画片吧,记得离电视远点,别看坏眼睛了。”
    被夸的苏云景:……
    苏云景跟宋文倩摘完豆角,才去客厅打开了电视,找了个蓝精灵看。
    电视机里唱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住着一群蓝精灵……
    今天宋文倩做的家常炸酱面,除了肉酱外,还加了不少切碎的豆角,让口感更丰富。
    吃完饭,宋文倩在客厅边看新闻联播,边织毛衣。
    苏云景跟宋文倩说了一声,就偷偷带着饭去找傅寒舟。
    他花两块钱在商店买了点散装锅巴跟糖瓜,带给孤儿院其他小朋友。
    把东西分完,苏云景才走到傅寒舟旁边,将今天的食儿投给他。
    小小的人儿十分清瘦,但坐姿却笔直,仿佛脊背里镶了一把利剑,将他单薄的身体撑了起来。
    傍晚稍凉的风拂过,树叶哗哗地响了起来。
    斑驳的树影落在傅寒舟漂亮的脸上,秀气的眉毛下,那双漆黑的眼睛戒备警惕。
    “你整天围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苏云景很难想象,一个七岁的孩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表情。
    傅寒舟不信任他,甚至不喜欢他。
    苏云景平和地跟他对视,“我没什么恶意,就是想跟你做朋友。”
    傅寒舟的声音带着孩子的稚气,但神情却很冷,“我不需要朋友!”
    苏云景今天才知道,原来病娇小时候都是酷娇。
    “你现在不想跟我成为朋友,以后或许就想了呢?”
    苏云景打开了饭盒,“今天我妈妈做的是炸酱面,先吃饭吧,面已经有点坨了。”
    傅寒舟掀了苏云景的饭盆,肉酱跟面条倒了一地。
    “我不需要朋友!”撂下这句话,傅寒舟站起来就走了。
    苏云景看着离开的小酷娇,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直跳。
    在他眼里,傅寒舟就是个特殊一点的小孩子。
    没有其他孩子活泼好动,没有其他孩子天真无邪,更没有其他孩子讨人喜欢。
    但始终是个小孩子,而且以前过得还很苦。
    所以他不信任别人,会拒绝别人的好意,苏云景能理解。
    只是,好好的粮食被糟蹋了,苏云景可是往里面放了不少肉酱。
    苏云景不敢浪费粮食,他捧着那些面跟肉酱,放到了孩子们宿舍后面的角落,等着晚上吸引野猫。
    苏云景刚收拾完,又过来跟他要糖的小胖墩看着他的手,惊道:“你怎么玩儿粑粑?”
    苏云景:……
    苏云景默默去院子的水管洗了手,然后回家了。
    哎。
    昨天刚迈出去的一步,今天不幸又被迫缩回来了。
    小酷娇不好搞啊。
    漆黑的夜里,一个面容精致漂亮的男孩猛地弹坐起来,苍白的嘴唇病态地颤着。
    傅寒舟是被噩梦惊醒的。
    他又梦见了那个女人,梦见对方在咒骂他。
    “你就是个孽种,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你知道吗?”
    歇斯底里的骂声往往会伴随着殴打,傅寒舟被她摁在墙上,整个人撞得头晕目眩,胃里也翻腾不止。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在乎你这个小畜生,没人在乎!”
    女人揪着他的头发,神情越发癫狂。
    “他们都想你死,你知道吗?他们都想我们死,都觉得我们是神经病。”
    傅寒舟长到七岁后,几乎就不哭了,他捂着脑袋尽量保护自己。
    倒是她。
    最先骂人的是她,最先打人的是她,最后抱着他一块哭的人也是她。
    她时常失控发疯,因为邻居经常报警指控她虐待儿童,所以他们俩经常搬家。
    终于有一天,警察堵到家门口,要强制性带走他,那个女人才难得平静了下来。
    她把警察锁在门外,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连衣裙,化了淡妆,蹲在他面前笑的很温柔。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知道吗?”
    她轻轻摸着他脸上的伤,亲了又亲。
    “能不能别恨我?我只是控制不住,我……”她的情绪又上来了,狠狠锤着自己的脑袋,神情痛苦到扭曲。
    “这里……”她指着自己的脑袋,颤着声音艰难地开口,“这里很疼,总是很疼,很多声音在吵。”
    她掐住了他的脖子,手跟唇都抖得很厉害,“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