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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要早点回家!”
梁司寒弯腰亲了亲宝贝儿子:“好的,爸爸都听吨吨的。一定准时回家。你跟爸爸在家里玩,好吗?”
吨吨点点头,被爸爸抱进怀中。
回到家后,周文安哄着小宝贝去睡午觉。
吨吨却不困,他把收集册从小书包里拿出来献宝:“爸爸我都贴好啦!我是不是很棒?”
“嗯,吨吨很厉害。”周文安抱住他一起看册子,一页一页翻开,见叶片平整地搁在透明的薄塑料纸后,显得极其规整。
他想,小宝贝说不定真的有轻微的强迫症,在某些时候好像还挺明显的。
吨吨拿起多出来的小叶子,对爸爸说:“这些好特别的,我要送给珠珠,爸爸,可不可以的?”
“当然可以。”周文安道,“下次吃饭的时候,爸爸跟珠珠妈妈说好,让他们带上小册子,你们可以互相欣赏。”
“好哦!”吨吨喜欢爸爸这个提议,“爸爸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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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的梁司寒见到了匆匆赶来的梁司琪。
梁司琪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冲到梁司寒面前:“我弟弟呢!”
她已经得知全部的事情,对于这个蠢弟弟干出来的脑残事情也觉得匪夷所思,但他们始终是一母同胞、同气连枝的亲姐弟。
一个人出了事情,另一个人必然要出面。更何况,这次的事情牵扯到黄家所有人。
梁司寒此举是要跟黄家划清界限,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这中间触及到多少实际利益,根本不是其他人可以想象的。
更重要的是,黄敏臻和梁司琪虽然得到通知,但梁司越还在梁司寒手上。
因而黄敏臻去寻梁忠年,梁司琪则来公司找梁司越,两人兵分两路。
梁司琪真不怀疑梁司寒会对梁司越下狠手,她道:“我妈已经去找我爸了,你现在是不是得把我弟弟交出来。他要是出了事情,你梁司寒也跑不掉!”
梁司寒斜睨着她,漫无所谓地说:“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我想看看是我跑不掉,还是你们一个一个跑不掉。”说完,他推开了梁司琪,径直走进办公室。
梁司琪几乎是在最近才反应过来,以前那个总是回避和远离梁家的梁司寒已经成为了一个不畏惧和他们硬杠的梁司寒,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此刻,她没有细想,立刻拽住梁司寒身后的陈师傅:“你说,我弟弟在哪里?!”
陈师傅不敢多说,只见梁司寒在前面站了站,冷漠地道:“钥匙给她。”
陈师傅这才摸出钥匙,指了指一扇会议室的门:“梁小姐请。”
梁司琪什么也没说,抽过钥匙,拔腿就冲向那扇门。
刚才她在这里问其他员工,没有任何人敢回答她,每个人都像是避瘟神一样躲避她,同从前那种前呼后拥的待遇差别之大,简直是天上地下。
她不难想象,从今日开始,他们母子三人已经成为整个梁氏集团,乃至于整个名流圈人尽皆知的笑话。
不知道多少人会在他们的面前冷嘲热讽,在他们的背后恶言相向。
梁司琪插钥匙的手都在颤,要是孔对了好几次才彻底插进去,拧开后,就见梁司越从椅子上跳起来,“姐!姐你来了,妈妈呢?妈呢!爸在不在?把爸叫来!梁司寒凭什么关着我?这是非法的!”
梁司琪见他满脸脏污的血迹,双颊红肿,她走到身边问:“他把你打成这样的?”
梁司越不做声,只是道:“你叫我爸来啊!”
梁司琪推他:“你说话,他是不是对你动手了?”
梁司越梗着脖子,不做声,几秒后才道:“没有,他没打我。”
“你放屁,你见鬼了能伤成这样?”梁司琪可以看到脸颊浮肿得吓人,“他叫别人打你的是吗?你说话啊梁司越,你不是口口声声很会说话吗?”
梁司越怒道:“你非要问干什么?好,我告诉你,他没有打我,也没有叫别人打我,是我自己扇自己!行了吧?操!”他拽开椅子,砰地一声砸到墙边,而后坐下去。
梁司琪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梁司越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但看他模样,她顿时反应过来,几乎是冷笑起来:“如果我不是你亲姐姐,我一定给梁司寒鼓鼓掌,连揍你这种事情,他都已经不屑一顾了。梁司越,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你是怎么做到先要害人家儿子,再打自己巴掌,是不是还下跪道歉痛哭流涕了?”
“放屁!”梁司越嚷得大声嘴角开裂,整个人萎靡不振,“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妈呢!妈怎么不过来?”
“妈过来干什么?受梁司寒的气?还是跟梁司寒打一架?”梁司琪把包砸在桌上,“梁司越你永远不知道轻重,妈做的还不是为了你?你呢?你都在干什么你知道吗?你差点害死一个人啊,那可是一条命,你以为是小时候捉弄梁司寒吗?”
梁司琪气得在他腿上乱踹:“你真的窝火,真的对梁司寒有意见,那你就去对付他,也算是你的本事。可是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去对付一个小孩子?梁司越,我真替你丢人!”
梁司越躲闪不及挨了很多下:“现在你踢我干什么?你赶紧去找人劝爸!妈劝不住就去找别人,总有人能说上话。”
梁司琪恼怒地抱着双臂反问:“谁?梁家那么多门亲戚从来都是听爸的,爸现在说要听梁司寒的,那还有谁能劝他?”
梁司越气得高声反驳:“你对我凶什么?你去找梁司寒啊?!现在梁司寒要把所有跟黄家有关的人都踢出公司,你没听说吗?你现在跟我吵有什么用?”
梁司琪摇摇头,像是绝望了一般,坐进椅子里道:“弟弟,你这次,真的是闯大祸了……”
这句话仿佛用尽她所有力气,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毫无任何生气。
梁司越站起来推她:“不可能,你别他妈的胡说。爸就是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
梁司琪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弟弟?她心酸地抹掉眼角的泪水,此刻她的内心有气急败坏,有焦灼惶恐,也有无奈失望。她长长地叹气:“司越,人总应该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曾经我们怎么对梁司寒,他也许不曾报复过我们,但不代表他忘记了。”
话毕,她撑着桌沿缓缓站起来。
“你干什么?”梁司越见她要离开,上前阻挠道,“姐,你去哪里?你不是带我走?”
梁司琪举起手机,静音状态下,手机屏幕上一直在闪烁着短息、微信,甚至是电话和微信通话请求。“你知道妈这边有多少关系的人,在找我问为什么要开掉他们,就因为他们是黄家的关系?我怎么解释,你让我怎么解释梁司越!”
梁司琪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彻底崩溃,手机砸在梁司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