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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我到底干什么了?!你凭什么只相信一面之词!”
    梁忠年把那小袋糖果撒在梁司越脸上,“从你口袋里掉出来的东西,你现在矢口否认了?司越,我当你是儿子,可是你当我是你爸吗?还是在心里,我只是你的提款机?”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极其冷,眼神更是尖刻。
    在这个电光火石的瞬间,梁司越在梁忠年的脸上仿佛看到了梁司寒的影子。
    一个念头闪过梁司越的脑子,他想:这两父子,真的是一模一样。他就是个外人。
    不仅仅是他,连他妈、他姐姐都是梁家的外人!
    梁司越的情绪在刹那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极为躁动:“爸!你扪心自问,真的把我当你儿子了吗?真的把我妈把我姐姐当做是梁家人吗?你也无非是用钱供养了我们这些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梁忠年用拐杖咣咣咣地砸桌:“就凭我是你爸!我有义务教你做个人!你呢?你把这些巧克力混入吨吨的零食,你是要他出事,是要他——是要他的死!”
    这几个字几乎是耗尽梁忠年所有的气力,他在瞬间浑身发凉。
    要是吨吨一不小心真的吃掉混在糖果里的巧克力,那现在呢?
    周文安早前就跟他和韩蕙真都说过的,单独带吨吨的时候,一定不可以给巧克力,碰都不能碰,会休克会晕厥会出生命安全。
    梁司越事到临头,反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没做过,我也不知道他什么巧克力过敏,我怎么会知道?我跟他相处过一天?”
    “你还不承认?”梁忠年气得把拐杖砸出去,“梁司越!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梁司越愤怒道:“是,我就是你生的,我告诉你,我现在这样都是你教养出来的!不管我今后做什么事情,都是你逼出来的!我只是碰了下那个姓周的外人,你就听你大儿子的话,恨不得把我从梁家赶出去,恨不得不让我姓梁这个姓氏。怎么了?那个外人比我重要?爸爸,你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你是谁的爸?这么多年,我们才是真正住在一起的一家人!”
    梁忠年骂道:“畜生!”
    梁司越情绪过于激动,说这话就站了起来,结果被陈师傅重重按下去。
    他暴怒道:“你碰我!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陈师傅对梁忠年道:“梁董,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没跟他动手。现在既然你在,那我先跟你打个招呼。”
    梁忠年皱着浓眉,眼球在顷刻间布满了红血丝,他绷着脸,一言不发。
    梁司越见陈师傅拽住自己的肩膀,肩膀顿时仿佛骨裂般剧痛起来:“放开我!这里是梁氏集团,轮不到梁司寒身边的一条狗来做主!”
    陈师傅不慌不忙地说:“梁氏集团也归警察管,现在我要送你去警察局,你这种人都不配别人跟你说道理。要不是你是梁董的儿子,你以为你能撑到现在?”
    他每天看着吨吨,之前接送吨吨上幼儿园,根本就没想到还会有人对吨吨这样的四岁小孩子下手,这根本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梁司越被他往外踹,吓得一下子趴跪在梁忠年的腿边:“爸!爸!你就这么看着外人欺负梁家的人?”
    梁忠年冷哼:“吨吨也是梁家的人,你对他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有问问自己的良心?司越,你才二十多岁,你怎么就这么的恶毒?你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即便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告诉你,你妈没有告诉你吗?你姐姐没有告诉你吗?这个社会没有任何人告诉你吗?法律你知道吗?”
    他抬脚踢在梁司越的肩膀上:“小陈,你送警察局吧,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梁司越虽然挨了一脚,但重新抱上去:“爸!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没必要闹成这样,拿小孩子不也没事吗?他既然没出事,为什么要送警察局?没有人受到伤害啊!”
    此时,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梁司寒阴沉着脸缓缓走进来。
    他走到了梁司越的面前,缓缓蹲下来,冷漠对他道:“你不想去警察局?好,我们不去。”
    梁司越不是没见过梁司寒冷如冰刀的模样,但是即便见过,此刻也被他的寒霜扑面给吓了一跳。他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地,后腰砸在桌沿,指着面前几个人:“你……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梁司寒对老郑道:“把我爸送出去。”
    梁忠年跺跺脚:“司寒,你弟弟……”他这话现在根本说不下去,要说什么?说你弟弟不是故意的?说你弟弟不是恶毒的人?说你们多少是一家人,要顾全脸面?
    但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这件事若是外人对吨吨做的,死一万次不足惜。
    梁司越以为梁忠年要多少护着自己一些,可转眼,梁忠年撑着桌子站起来:“我走,司寒,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你来定。”
    “什么叫他来定?他难道在这里打死我也是他定吗?”
    梁司越跳起来要去拽梁忠年的胳膊,他太清楚梁司寒的脾气了,万一情绪爆发,说不定会不顾一切地要弄死自己。
    这会儿,梁司越才真正感觉到后怕。
    梁忠年推他,怒喝:“放手!”
    梁司越像个小孩子似的紧紧抱住他:“不能放!爸,你这样走了,我怎么办?他真的要打死我呢!”
    梁司寒拽住他的后颈,脸色阴森可怖地道:“放心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会罔顾法律,做个畜生?”
    梁司越今天你被骂了无数句畜生,唯独这一句,从梁司寒的口中说出来,极其刺耳。“你要干嘛?!梁司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梁司寒冷冷地盯着这个垃圾:“我不干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你既然敢对吨吨不利,就要得要承担后果。黄敏臻最在乎什么?梁司琪最在乎什么,你最在乎什么,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
    “你——”梁司越不寒而栗,“你敢动我妈?我姐?!梁司寒,你真当自己是梁家的当家人了?你别忘了,爸还活着,他还站在这里。”
    梁忠年背着身子,站在会议室大门前,长叹气道:“司寒,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他今天找梁司寒来开会,为的就是把集团公司的人事做一番整顿,把管理上的沉珂旧疾跟梁司寒说清楚,希望他未来能够站在如今的基础上,进行一番大刀阔斧的调整。
    “爸!”梁司越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梁忠年能说出来的话。“爸!你真的不把我当儿子了?”
    梁忠年气得摇摇头,自己伸手去拧门把手,拄着拐杖出去。
    “爸!”梁司越试图冲出去,但是被陈师傅拽住了胳膊,反剪了手臂压在墙壁上,五官扭曲地绝望喊,“爸!”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