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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哭,矛盾得连自己也已经无法平衡。
    可能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终究,他处于不被偏爱的那一方。
    他第一次痛恨他们的遇见方式,甚至萌生出一个念头:
    如果没有吨吨的牵绊,他们可否有一场纯粹的爱情?
    答案是否定的。
    在没有吨吨的前提下,梁司寒更没有任何信心可以让周文安爱上自己。
    在此之前,梁司寒不会如此介意,他甚至想过只要他对周文安和吨吨足够好,弥补他们就够了,可是,如今的他越来越不知足,越来越想要在周文安的心里占据一个位置。
    周文安哭着抱紧他,哭得一抽一抽的:“对不起……我真的错了。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担心有孩子了吨吨怎么办?吨吨才遇到你,我知道他现在很快乐,可我希望他可以更快乐些,我希望他能获得很多很多的爱。”
    他的眼泪如潮涌一般,沾湿了梁司寒的毛衣,无法吸收的泪液从衣服上滚落。
    梁司寒抱紧他:“好了,我知道的。”
    周文安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摇头,他明白,是自己的行为寒了梁爸爸的心。
    尤其是他方才说的那些话,让他跟着心里难受极了,可是他没有办法选择,他不可以说想要一个孩子这样的话去骗他。
    韩蕙真是单独回病房的,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看周文安的模样就知道他哭过了,大儿子脸色黑得跟什么一样。“我让李阿姨先带吨吨回家,我来跟你们一起过去。”
    她拉开椅子坐在另一边,对大儿子不假辞色地说:“你摆脸色给谁看?去洗个脸”
    梁司寒抹了把脸,看了眼床头的大男孩儿:“嗯,我一会儿回来。”
    周文安有些不舍得他离开,但也没说什么。他知道伯母一定是看出端倪,低头一语不发,不知道如何解释。
    等梁司寒出去,韩蕙真放柔了声音道:“文安,司寒是不是欺负你了?”
    周文安摇摇头:“没有,伯母,是我……是我不好。”他说着低眸,有些难受,哽咽着几乎又要落泪。
    韩蕙真坐到床上,伸手抽纸巾给他:“别哭,好孩子。就算是你不好,那他也不该这么给你脸色看,伯母一会儿会说他的。”
    周文安一听,有些着急,闪烁泪光的眼眸哀求着看向她:“真的没有。伯母,他……他心里也不好受,是我的问题。我们已经沟通过了。”
    韩蕙真拍拍他的手背:“好,伯母知道了。”
    她温柔地帮忙擦擦眼泪,她没有女儿,看周文安从来这么温柔也觉得贴心,全心全意把他当自家人的。“文安,真的沟通清楚了?”
    周文安其实不确定,或者说,可能正是因为沟通清楚了,才难过吧。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伤了梁爸爸的心,而且不知道怎么弥补。
    韩蕙真道:“文安,伯母是司寒的妈妈但是绝对不会一味地站在他那边,如果要是真的你们出现什么问题,你有什么疑虑,可以告诉伯母,伯母会帮你的。知道吗?”她对周文安笑笑,“伯母希望你跟司寒在一起,开开心心的。”
    周文安点点头,他咕哝道:“是我让他不开心了,不是他的问题,是我……都是我不好。”
    “这样啊……”韩蕙真笑了,“那没事,你对他好点就行了。伯母早跟你说过,你能把他焐热了,他就是你的,就算你让他跑,他都离不开你。”
    周文安却笑不出来,他希望两个人都开心,显然自己搞砸了。
    梁司寒洗过脸回到病房,对两人道:“等吊水挂完就回去。”
    周文安看向他的眼眸,却觉得他虽然看着自己,眼里好像并没有自己,很空洞似的。他揪心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韩蕙真在旁边问道:“司寒,要么这两天文安去我那里住?吨吨也带过去?我好好让家里阿姨做点营养的给文安补补,我看文安瘦得下巴都尖了。”
    梁司寒皱起浓眉,言简意赅地道:“不用。”他瞥了眼小周爸爸那下巴,的确是尖了,“我会让李阿姨多准备的。”
    韩蕙真见他能这么说,就想应该问题不大,便道:“那就好。”
    周文安怕他们母子要因为自己起隔阂,有些不安地说:“伯母,我没事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梁司寒听他这话,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心揪。
    正好吊水要挂完了,韩蕙真帮忙按了呼叫。
    三人都没有说话,拔掉针头后,周文安就想着赶紧回去,不然吨吨宝贝要着急了。
    梁司寒上前帮他穿衣服收拾。
    周文安有些拘谨和尴尬,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乖乖地任他帮自己穿戴,下床后,也被他一直牵住手。
    梁司寒见他脚步有些不稳,索性弯腰把人抱起来。
    还有韩蕙真在场,周文安虽然有些害羞,但一想到梁爸爸今天这么生气难过还要抱自己,就感动得更想哭了。他小心地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韩蕙真见大儿子好歹还是乐意亲近文安的,就放心下来。她让助理拿着一些零碎的东西跟上,一起回别墅。
    从病床下来到家中,周文安一路都叫梁爸爸抱着,在汽车后座上时,也没有分开。
    他紧紧地搂住他,想说点什么,可看他脸色不善,便不敢开口。
    伯母说让他对梁爸爸好一些就没事了,可心慌意乱的周文安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合适。
    好像一贯都是梁爸爸对他和吨吨比较好,他都没有为梁爸爸做什么。
    周文安在他怀里痛苦地明白一件事:如果没有吨吨,他是不可能跟梁爸爸这么好的人在一起的。梁爸爸并不会因为跟他在一起,而获得什么,或许只是获得麻烦吧。
    这是一件他早就清楚的事情,只是在两个人关系好的时候,他间歇性地忘了。
    此刻突然想起来,就像是一把刀直直地插进他的心脏,痛不欲生。
    回到家中后,周文安被抱上床,耳边是吨吨的声音:“爸爸!爸爸你好点了吗?爸爸?!”
    周文安伸开手臂紧紧地抱住吨吨:“宝贝,爸爸没事,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他搂住吨吨单薄的小身体时,再也忍不住地落泪。
    吨吨听爸爸都哭了,瘪瘪小嘴:“爸爸不哭哭啊,爸爸,吨吨抱你哦。爸爸你疼了吗?”
    周文安任小宝贝抹掉自己的眼泪,努力地笑起来:“不疼,爸爸已经好了。爸爸就是担心吨吨难过,吨吨不难过的话,爸爸就好了。”
    吨吨点点头,再度扑进爸爸怀里:“吨吨也不难过哦,爸爸要赶紧好起来。我们要一起过圣诞节啊!还要过新年咯!”
    “好,好的宝贝。”周文安从来没有这么需要小宝贝过。
    梁司寒就站在旁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