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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难有的俊俏模样。
导演王守招呼了梁司寒一声,但没见他反应,上前问道:“看什么呢?”
梁司寒按掉手机屏幕,“没什么。”
只是一个想放在心里好好珍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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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周文安上午意外接到了电视台孙云竹孙姐的电话。
孙姐是负责《青春你做主》的宣传事宜,同周文安有过简短沟通,她这次打来电话是再次邀请合作。“小周,我们还是想同你合作,你看能来聊聊吗?”
上周,周文安在蒋明盛的办公室一走了之,后续也没再接到过蒋明盛任何消息。
现在有些不明就里,问道:“孙姐,你们没找到合适的人吗?”
孙姐笑了笑:“是啊,太难找了。上周我听小蒋说,他好像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把你气走了是吧?这个小蒋,我已经说过他了,太不像话了。小周,要么你看在孙姐面子上,再考虑考虑?”
周文安踌躇。
电视台的合作机会算是一次尝试,而且多认识些人的确对自己的编剧工作有所帮助,毕竟想要谋求更多发展,待在家里一味闷头写剧本不是长久之事。
孙姐又道:“对了小周,小蒋跟你说了他要调职离开的事情。”
周文安自然是没有:“他没跟我联系。调职离开?是去哪里?”
孙姐道:“对,外地有个不错的机会,台里有意派小年轻出去历练,小蒋自己蛮积极地争取了,这周就已经开始办手续,过两天就会走的。小周,你看你过一天过来,我亲自跟你对接,可以伐?”
孙姐客客气气的,周文安倒不好再强硬拒绝,而且机会难得,他答应下来。
孙姐道:“行,那我把上周我们开会的资料发给你,你先看一眼,后续我们微信上聊。”
等周文安挂断电话后,他琢磨怎么明盛说调职就调职了,这么突然?
不过电视台的事情,周文安也不大清楚,他想既然孙姐都知道内里情况,又是明盛自己争取的,必然是好事。
虽然明盛那些话说的不好听,但周文安知道他是个围着工作转的人,相信他应该可以一展所长,有所发展。
下午,周文安在卧室安安静静地研究孙姐发来的会议资料。
去露台放风时,正看到小宝贝和小黎姐姐在花园里玩耍。
浮云缕缕,斜阳西落,草坪上的吨吨异常雀跃。他的小脑袋上戴着小黎做的花环,亚麻短裤的口袋里也插着一只橙色的鲜花,手里还握着一枚大大的淡紫色绣球花。
他鼓着嘴巴奋力吹向花球。
“呼!”
“呼——”
花球纹丝不动。
好吧,吹不掉呢。
小黎正在修剪绣球花的枝叶,看吨吨这憨态可掬又格外执着的模样,笑着扬声说:“吨吨这不是蒲公英,这是绣球花啊,不可以吹掉的。”
吨吨举着小西瓜一般大的花球,左看看右看看,懵懂地问:“绣球花是什么哦?”
“绣球花就是绣球花啊,长得跟绣球一样圆圆的花。”小黎解释了一下,似乎等于没解释,“就是一种花啊,晾干了还可以当干花,你喜欢的话,我给你拿一个花瓶插起来,放在你房间?”
“好啊。”吨吨指了指小黎手边那一朵颜色更鲜艳的,“我还要那一朵。”
“嗯,给你摘了,反正过几天全都要枯了。”小黎咔嚓一下就把枝干剪断了,远远地递到吨吨手里。
吨吨举着两个小花球,想拨浪鼓一样在手里转。
李阿姨正把绣球花的枯枝烂叶剪干净,就对小黎说:“就这样吧,等过两天园艺公司的人来了,我得跟他们说说,前几天来收拾都收拾不干净,事情办得太差了。”
小黎笑着摘一个大绣球递给李阿姨:“李姐不要愁了,等他们来了我说他们。”
一旁的吨吨也跟着学:“李姐不要愁了哦!”
他歪着头咯咯笑,逗得小黎轻快地笑起来。
李阿姨把剪子给了小黎,弯腰把这小肉墩抱起来:“你叫我李姐啊?你自己给自己涨辈分了啊?”
吨吨高高地举着绣球花:“李姐哦!漂亮的李姐!”
他看旁人笑得开心,都觉得漂亮,李阿姨是漂亮的,小黎姐姐也是漂亮的。
李阿姨抱着吨吨,让他转身去看二楼的周文安。
“爸爸!”吨吨扬声大喊,甩着绣球花,“爸爸给你花花!”
孩子脆脆的声音在草坪上随风高扬。
周文安正趴在栏杆上,同他招手。
清风袭来,他笑得知足。
花圃里正在笑着玩呢,一道陌生声音打断了此刻的宁静与惬意。
“你们怎么看孩子的?现在多晒啊?”
连周文安都吓了一跳,他从来没听过这个嗓音,循声望去。
屋檐底下,一个穿着中式唐装的老年人,声如洪钟地对着花圃发号施令:“你们快把孩子抱过来!像什么样子?”
李阿姨和小黎快速抱着孩子走过去:“梁老先生,您怎么来了?”
这位正是梁司寒的父亲,梁忠年。
想也不必想,应当是听了传闻,知道自己有了个小孙子,特意赶来看孙子的。
吨吨站在地上,握住花,仰着小脑袋看这个陌生爷爷,不是很高兴地说:“你好凶哦。”
梁忠年放下了身段,弯腰凑到小孩儿面前:“小孙子,我是你爷爷。你叫一声爷爷我听听?”
吨吨看他周正脸上露出笑容,可还是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叫小孙子哦。我叫吨吨。我也没有爷爷啊。”
他咕叽咕叽地说完,看到屋子里快步走来的周文安,拔腿绕过老人家扑过去,“爸爸,这个人好凶哦。我不喜欢他,把他赶出去好不好?”
“……”
李阿姨和小黎,以及梁忠年带来的助理都面面相觑。
梁忠年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褐色丝锻衣摆,朝着抱起孩子的周文安眯了眯眼:“你,跟我过来。”
周文安着实被这位梁老先生的威严吓一跳,俨然就是个常年居于上位的掌权者,看人时的眼眸尖刻得好像能把人洞穿。
他总算明白了梁司寒的性格是源自哪里,至少在眼神的犀利程度上,他们父子俩是一脉相承的。
不怒自威的梁老爷子吓唬到了周文安,但没有吓唬到周吨吨。
吨吨拿着花球仰头让爸爸抱,等抱高了,他才对着老爷子说:“你是谁哦?让我爸爸去哪里?你怎么可以进我们家里?我们没有邀请你来做客。”
周文安小声地对儿子解释:“这是大青蛙的爸爸,吨吨,是你的爷爷。”
“我没有爷爷啊。”吨吨扭头看着爸爸,眉宇间透着纯真,“我有爷爷吗?可是我不喜欢他,我可以换一个吗?”
梁忠年的表情瞬间凝滞,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