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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笔银子的支出都记得一目了然。
    假使哪天崔娄秀不当巡抚了,去做账房先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见账面上抠不出错误,谢行俭就没再深究银子的事。
    至于袁珮让他向崔娄秀讨要秋税?啧,反正他张过嘴了,交不交是崔娄秀的事。
    看完民政方面的账册后,谢行俭随手捞起军政账册。
    崔娄秀见状,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握紧。
    按常规说,谢行俭犯不着检查这么仔细。
    但出于对孤女巷的怀疑,谢行俭觉得有必要看一看。
    南疆海域比较特殊,只有一小部分是紧贴着江南府最南边,为了方便管理,朝廷将这片海域划进江南府的统筹,并准许崔娄秀练兵千人以加强海防。
    然而,这一看不得了,越翻账册,谢行俭越心惊,纵是他不擅军政,可这账记得未免太离谱了吧?
    “千人军费每年需要花费百万余两?”
    谢行俭不敢置信的拔高声音,砸巴一下嘴,“光置办弓、矢、刀等武器甲胄就需要这么多银钱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崔大人在南疆养了十万大军呢!”
    崔娄秀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谢大人请慎言!有些话过嘴前,最好深思熟虑一下,否则闪到舌头就坏了。”
    崔娄秀满脸寒霜,此刻似怒非怒的逼视着谢行俭,犹如一只炸毛的猛虎,张大了猩红血口。
    谢行俭缓缓放下手中账册,见崔娄秀目露凶光,不由冷笑两声:“崔大人,你急什么?”
    崔娄秀嗓门一噎,只听谢行俭意味深长的道:“崔大人有功夫威胁下官,还不如先解释解释南疆军资靡费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二更】
    崔娄秀霍然站起身指着谢行俭, 厉声道:“莫须有的事,本官才不屑解释。”
    谢行俭一股气上头,紧跟着起身走近崔娄秀, 毫不客气的骂道:“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难道下官还能诬陷大人吗?百万两白银付诸在南疆千百名将士身上,这话说出来谁信?纵是京城禁卫军,一年也用不到百万两, 依大人所见,南疆防卫难道比京都皇城开销还要大?”
    “本官可没这么说!”崔娄秀气的胸膛一起一伏。
    “但大人给下官看的军政账册通篇都是这个意思, 大人想赖账不成?”谢行俭眉目一派凌厉, 一番话堵的崔娄秀脖子粗红。
    军政账务其实做的很隐秘, 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漏洞, 试问谁会有闲心去计算数以万计的弓箭、刀鞘等武器的采买金额。
    要想细查, 必须上算盘,而且要花大量的时间和耐心去整合账册。
    崔娄秀敢将军政账务抬出来,以为谢行俭顶多看一眼就放下,谁知道谢行俭竟一头扎了进去。
    谢行俭清楚崔娄秀不会好心提供算盘给他对账,给他准备算盘不就相当如给杀手递刀吗?
    不过,崔娄秀永远不会知道他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 计算六的飞起,这些看似繁杂的账务在他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没有算盘, 他照旧能搞定。
    崔娄秀如果能听到谢行俭的心生,怕是要气吐血。
    无它,崔娄秀不给算盘真的是无心之过, 因为前几任监察使官下江南时,没人像谢行俭这样死盯着账册看,几乎用不上算盘,因而崔娄秀就没想过准备算盘。
    当然了,崔娄秀也没准备算盘的心思。
    和银子沾边的活计,必定有鬼,崔娄秀在任多年,肯定做过假账。
    那些监察使官为了两边都不得罪,只会在其他方面找点不对劲,绝对不会在账册上挑刺。
    但谢行俭紧盯账册的骚行为,无疑像寒冬的冷水往崔娄秀脑门上泼,冰的透心凉。
    便是心头冻的不舒坦,崔娄秀犹自镇定的锵声:“南疆海盗不胜枚举,每年江南府都要拿出大笔的银钱采购军需驱赶他们,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呵,谢大人是文官,不懂这些情有可原。”
    “军需采购下官确实只知晓皮毛。”谢行俭坦然承认,“不似大人精通。”
    崔娄秀嘴角翘起,颇为讥讽的觑着谢行俭:“谢大人不愧是科举佼佼者,懂得自知自明的大道理是件好事。”
    “崔大人抬举了。”谢行俭上上下下打量崔娄秀,冷漠一笑,道:“崔大人好歹也是读书人,应该知道什么叫不耻下问吧?”
    崔娄秀满头雾水,没听懂谢行俭提这个干什么。
    “下官作了十年有余的学生,最擅长的就是向别人虚心求教,崔大人——”
    他边说着话,边将手上的账册翻开放置到崔娄秀跟前,不矜不伐的笑:“江南府人文荟萃,崔大人又久居江南,学富五车,遂下官斗胆,想请教请教崔大人,南疆军需是一月一采办呢,还是半月一次,亦或是半年、一年?”
    崔娄秀嘴角一歪,嘲弄的低低哼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