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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很强势,林渊想到抽屉里的那些东西和林渔曾经做过的事,觉得这样的林渔才配得上他的所作所为。他不喜欢那样软绵绵看起来很无害的林渔,因为那样的林渔总是让他心软。
于是他又不说话了,过了半晌,林渔才好似终于憋不住似的,问他你要去哪里,要和谁一起去,几点回来。
“你这么想知道?那你跟我一起去好了。”林渊依旧闭着眼,从喉咙口吐出两句话,带着很深的无奈和疲累。
他这些天总是试图和林渔交流,就算在得知那样让他伤心的真相后,他也没有放弃。可林渔表现出的坚定每时每刻都在加深他的挫败感和无力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林渊觉得很累,也觉得自己很可怜。
但是相比之下,他却觉得林渔最可怜。
林渔显然没想到林渊会说出这样的话,短暂的愣神后,林渔很开心地笑了一下。比起那些虚伪的僵硬的笑容,这个笑容显得真心许多。
林渊睁开眼,忽然觉得林渔真好哄,明明是个十足十的疯子,却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开心的像个孩子。
林渔是个很傻的疯子,林渊想。
于是等秦易看到林渊身边的林渔的时候,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尴尬。
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祁文,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林渔,简直恨不得把林渊一巴掌拍飞。
电话里分明跟他讲了让他自己一个人来,这个白痴怎么还带了个人,还是个男的!
祁文显然也有些尴尬,但还是礼貌地同两个人打了招呼。
“学长你好,我是祁文,是你们下一届的学妹。”
她看上去很害羞,不太敢看林渊,一句话说下来,耳朵都红了。
“你好,我叫林渊。”林渊垂着眸看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学妹,露出个礼貌的笑来。
“旁边的,也是你的学长。”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他叫林渔,是我的哥哥。”
一直抖眉毛给林渊使眼色的秦易在听到这句话后表情彻底崩坏了,他大喊了一声我操,吓得祁文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操,林渔?就是那个每次都考年级第一的林渔?”秦易声音很大,惹的旁边的人都侧目过来看,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我操,阿渊你居然不跟我讲他是你哥,上次他来找你我就觉得面熟,操,你怎么不说?”
“诶,不对啊,上次他分明说他是你朋友的,咋又成你哥了??”
“是普通的邻居,我比他大,他就叫我哥了。”从出现开始始终沉默的林渔这次开口讲话了,他的声音很温吞,听起来很舒服。
林渊看着他同祁文和秦易一一打了招呼,因为很少与人交流的缘故,林渔的措辞很生涩紧张。所幸两个人都是朋友多的人,倒也不在意这些。
倒是林渊,在听到那句邻居的时候,微微挑了下眉。
三男一女,秦易的小九九昭然若揭。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林渔总是跟林渊跟的很紧,起初秦易还觉得是自己多心了,结果一路上基本上都是林渔和林渊走在前面,祁文和自己走在后面,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奇怪。
不过祁文是个很大方的女生,也没有不高兴,还问秦易说,林渔学长真的那么厉害了?话里话外竟有了些崇拜。
当事人都不觉得尴尬,秦易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于是本来计划的好好的暑假脱单计划,硬生生变成了四人欢乐踩马路。
林渔话很少,大多数时候就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林渊旁边。他的视线总是黏在林渊的身上,很专注,偶尔也会落在祁文和秦易身上。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眼神让秦易有些不舒服。
可林渔又很礼貌,于是秦易也只好当自己想多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四人来到了一家人不是很多的中餐馆。秦易点好菜,又把菜单推给林渊,林渊笑着说女士优先,重新把菜单推给了祁文。
祁文笑了,也没拒绝,就是两个小酒窝明晃晃的,让林渔觉得刺眼。
五分钟之后,林渊忽然站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紧接着,林渔也匆匆跟了过去,一句话没留下。
“你疯了?!你知道刚刚是什么场合吗你就敢上来摸?”
厕所隔间里,林渊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压不住怒气。他看着自己面前的林渔,后悔自己今天竟然一时冲动,带了他一起出来。
相比之下,林渔就很平静了。他看着林渊,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渴望和嫉妒。
“那个女生喜欢你。”他凑上来,用贫瘠的身子死死压住林渊的身子,仰头将滚烫的热气全都喷在林渊的下巴上。
“所以这就是在餐桌下面随便摸我的理由?林渔你他妈能别这么疯吗?”
“我不喜欢。”林渔说的很慢,一字一顿的,“可我不喜欢,我不高兴。”
林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本以为自己的纵容可以让林渔稍微正常一些,可他没想到林渔竟是越来越变本加厉。
刚才在餐桌上,就因为自己把菜单给了祁文,林渔就不知廉耻地直接将手伸了过来,隔着裤子揉弄他的性器。要不是林渊站起身来,他差点就将手伸了进来。
肿胀的性器被内裤束缚的感觉并不好受,更何况弄到一半失了抚慰让即将登顶的快感一下子坠入云端,空荡荡的。再加上林渔任性又疯癫的话,让林渊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可林渔一点也不在乎林渊生气与否。他吻住林渊的唇,见林渊没有反应,就微微退开,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要和那个女的走太近,我会很不高兴的。”
林渊觉得林渔简直到了无法理喻的地步,他用力掐着林渔的手臂,还想说些什么。可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在狭小的厕所隔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阿渊啊,你去干嘛了?你看到林渔了吗,刚刚他不说一句话就走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易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有些失真。
“我不知道,你唔...”林渊话才说了几个字,就失了声。
林渔跪在冰凉的瓷砖地上,张嘴含住了他勃起的性器。林渔的表情很虔诚,像是面对什么珍贵的宝物。在温热的口腔接受那粗大的性器前,林渔甚至珍重地吻了吻那吐着清液的龟头。
他的脸隐在短硬的黑色丛林间,林渊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可敏感的性器传来的触感却无法忽视,还有林渔那张艳红的唇。
林渔在给他口交。
秦易显然注意到了那声奇怪的气音,短暂沉默后,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
“阿渊,你在干什么?”
“阿渊?”
握住手机的手垂下来,林渊死咬着牙,不再让自己发出难堪又羞耻的呻吟。
三秒之后,秦易的声音彻底消失。
林渔抽出林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