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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再找你。”
    关于扎尔斯想探讨的问题,他和埃尔文斯都心里有数,只是一直看破不说破,两人谁也没把这个问题向扎尔斯挑明。当时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既然现在蛇已经遇上了格兰特,那么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我知道你是怎么猜的,”他从衣柜里拿了件高领毛衣,一边穿一边说,“觉得蛇身体里的灵魂是格兰特的父亲,对不对?”
    扎尔斯给他让出位置,疑惑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埃德温穿好上衣,随手把垂在前额的头发捋到脑后,然后回头来看他,“地狱里和格兰特产生过交集的人类,可不止他父亲一个。”
    他脸上还带着不明显的困意,但眼睛绿得像平静的湖水,和他对视的扎尔斯愣了愣,想起什么,迟疑道:“你是说那个……”
    “那个被他夺走身体的可怜人。”埃德温淡淡道。
    严格意义上,格兰特绝对不算是好人。他不达目的不罢休,能为了活下去杀死别人抢走身体,转移灵魂这种在驱魔人协会禁止名单上排在前三位的禁术都敢用,期间也没少用其他见不得光的手段。虽然他从不否认这点,做过的事都坦坦荡荡地承认,但受害者一旦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想必他还会再动一次手,只要他有这个能力。
    他是个不择手段的驱魔人,甚至能对自己下手,转移灵魂不是过家家,新的身体也大概率并不合用,他一直支撑着那具路上抢来的身体直到再次失去,却一定想不到,那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居然还以某种形式存活着。
    “虽然我也算不上什么好人,更没有权力干涉你的交友情况,不过看你傻乎乎地要跟格兰特做朋友,虽然不忍心说什么,但还是让艾文去提醒了你一下。”
    扎尔斯实在想不起埃尔文斯什么时候提醒过他,不过埃德温说得对,是他自己非要和格兰特做朋友,这些事他以前也知道,现在谈这个显得没什么用,毕竟他不是道德标杆,也没资格去衡量别人。
    他只是想帮帮格兰特而已。
    如果蛇的身体里真的被灌入了受害者的灵魂,他想格兰特也会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心里既有愧疚又有难过,想法几乎都写在了脸上,埃德温都用不着去读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善良。”他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自己的过错进行弥补,而且很多东西一旦失去,什么道歉和补偿都没有用。”
    “我知道。”
    扎尔斯承认他说得很对,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他进行辩论的意思,本质上这是格兰特和蛇之间的问题,轮不到他们这些局外人来衡量和判断什么。
    他明白这件事不是他们应该插手的,只是下意识地想征求埃德温的意见。
    “既然你和埃尔文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有点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向蛇交待,“那……要不要告诉它?”
    埃德温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你自己决定,我不干涉。”
    他有心想锻炼扎尔斯,不让他再一味地以助手身份自居,希望他有更多的独立思考能力和决策能力,例如眼前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让他自己做决定就完全足够了。
    如果事事都要征求他的意见,那他们和以前纯粹的雇佣关系还有什么区别?
    第86章 (上)
    扎尔斯最后还是没能开口把所有事都告诉那条蛇。
    他推开房门的时候,蛇已经倚在盒子上睡着了,蛇类冬眠的习性好像连不死生物都会影响,它睡得很沉,自觉把自己盘成一个不占地方的圆,扎尔斯开门也没把它吵醒。
    应该是把盒子里的那个灵魂当作了旧识,却想不起对方是夺走自己身体的人。
    扎尔斯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们一会儿,最后去拿了便签纸和笔,给蛇留了张内容简短的纸条。
    他把纸条留给缪恩,吩咐对方等他们明天出发再念给蛇听,然后把自己刚才拿出来的衣服全部叠好放进行李箱里,带着它回了埃德温的房间。
    埃德温恰好洗漱完毕,正在喝缪恩送上来的咖啡,见他拉着箱子过来,挑了挑眉道:“决定正式搬房间了?”
    “……这是明天要带的行李。”扎尔斯无奈地澄清。
    他下午还要去找薛斯汀·芬,早点收拾好行李,之后时间也不会太赶。
    埃德温听他说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点点头,没发表什么意见,只道:“自己过去小心点。”
    他是不打算陪扎尔斯去见薛斯汀·芬的,不仅是因为下午还有其他安排,也是对那家伙没什么兴趣,懒得跑这么一趟。反正这个案子实际上由扎尔斯接手,也用不着他插手了。
    扎尔斯对第一次单独行动还有点不习惯,不过把这当作是平常去超市采购,接受度顿时就高了不少。他把东西收拾齐全,吃过午饭就自己开车出发,按照格兰特留的地址去找薛斯汀·芬。
    薛斯汀·芬暂住的地方是格兰特以前租的房子,在离洛克希尔街有点距离的一栋公寓楼里。公寓很旧,看起来至少十几年没翻新了,踩在木制楼梯上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空气里都弥漫着年久失修的陈腐木头味道。扎尔斯在楼下遇到了这栋楼的房东,被对方带到格兰特租住的房间门口,才敲了两下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薛斯汀·芬捏着嗓子的回应:“他不在家,我是替他看家的朋友,行动不方便,抱歉。”
    房东朝扎尔斯耸耸肩:“最近几天一直这样,我都打算找人来撬门看看威廉是不是还活着了。”
    扎尔斯愣了愣,想起威廉是格兰特的假名,勉强替他解释道:“他确实出差了,我是来帮他取东西的,房间里的那位我也认识。”
    大概是他看起来就很无害,房东太太没有太为难他,抱怨几句下个月房租记得按时交就下楼去了。扎尔斯目送她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缓缓下楼,确认她已经听不见楼上的声音了,才又抬手敲了两下脆弱的门板。
    “是我,扎尔斯。”他低声说,“开门,有事找你。”
    半分钟后,他在门后见到了胡子拉碴,穿着件宽大的旧T恤的薛斯汀·芬。
    对方看起来至少一周没出门了,头发全是油光,拖着松垮垮的裤子,衣服领口还有吃东西留下的油渍,不修边幅得令人咋舌,见到他也不太耐烦,但还是把扎尔斯让进了房间里。
    “你是来还项链的吗?”他说,“其实让格兰特带回来就好了,不用特意跑这一趟。”
    他开口就提到项链,但眼下显然没法把项链原样还给他,扎尔斯沉默了两秒,从口袋里拿出已经坏得不成样子的项链,把它放在堆满了外卖餐盒的桌子上。
    “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