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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为什么是白色?很简单,因为没有和地狱通婚,我们虽然连翅膀都是黑的,但本质上还是白地人。”
    扎尔斯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与众不同,埃德温为什么被地狱放逐又封印一半力量,昂萨斯特为什么针对他们,这些问题好像一下子就全都有了答案。
    “这些事……告诉我没关系吗?”想通一切后,他迟疑着问。
    “没关系,”埃尔文斯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把修好的怀表上好发条,指针又开始滴答滴答地走动,“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你和埃德温已经是契约关系,这些原本就应该告诉你,大约是他没来得及说。”
    谈及埃德温,扎尔斯才忽然想起自己来找他的本意。虽然现在谈这个好像有点怪,不过他们也很少有这种单独谈话的时机,扎尔斯还是把埃德温今天的反常行为粗略说了一遍,然后问:“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别继续纠结这件事了吗?”
    扎尔斯讲故事的技巧普普通通,埃尔文斯很难想象埃德温在为这种小事烦恼,不过一切反常结合起来,突然就好像有了解释。
    他心念一转,作恍然状示意扎尔斯靠近些,在对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在扎尔斯疑惑的目光里笑起来。
    “去吧,”他微笑着说,“应该会有效的。”
    第60章 (下)
    扎尔斯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在楼梯口还不忘继续看他,实在是很怀疑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什么叫“拥抱他,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
    真实想法他早就说过了,可是为什么要拥抱埃德温?听起来怪怪的。
    他倒是不介意,可埃德温肯定很介意被他拥抱。扎尔斯犹豫了半天,虽然觉得不太靠谱,不过还是去敲开了埃德温的房门。
    埃德温穿着睡袍来给他开门,看起来正准备睡个回笼觉:“怎么了?”
    “呃……”被他那双绿眼睛看着,扎尔斯打好的腹稿突然就被自己无意识删除了,好不容易才挤出半句话,“我……来看看……”
    “看什么?”埃德温皱起眉头。
    扎尔斯还没来得及临时想出什么说辞,就听见房间里穿来咕噜噜的重物滚动声,不多时,头顶着桌布的库鲁鲁从里面滚出来,找存在感似的跳了两下,然后开口道:“有人找!”
    听声音,这应该是扎尔斯见过的其中一个库鲁鲁,不过被桌布盖着已经看不出长什么样子,想来埃德温也是嫌它看起来太碍眼才盖上的。他有点在意这时候会有什么人通过它传话来找埃德温,又不好意思说,犹豫着站在门口没动。
    埃德温倒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随口问:“谁?”
    “昂……昂萨斯特子爵。”似乎知道这个名字很不受怀疑,库鲁鲁颤颤巍巍地说。
    扎尔斯和埃德温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也看到了几不可察的疑惑。
    昂萨斯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埃德温?他怎么敢这么做?
    老实说,扎尔斯都怕埃德温生起气来直接把昂萨斯特撕了——设计把埃尔文斯困在“不归之森”,又想用假装求救的手段把埃德温诱导到森林里,这已经算是明面上的撕破脸,昂萨斯特还敢主动来找埃德温,实在是勇气可嘉。
    只是这么一来就真没必要把扎尔斯赶走了,埃德温让开位置,示意他进屋,然后把门关上,越过等在原地的扎尔斯直接朝衣柜的方向走去。
    走到柜门前,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抓住了扎尔斯的手腕。
    “跟紧点,别松手。”他低声说。
    扎尔斯很想说,被抓得这么紧,即使他要松手也办不到。
    他力气很大,用冰凉的手抓着扎尔斯跳进了衣柜里。
    虽然早就知道埃德温的衣柜像个任意门,但这一次是扎尔斯经历过最艰难的过场。他们立刻被如有实质的黑暗笼罩,经历一段长得让人呼吸困难的下坠后,扎尔斯才被埃德温引导着落到了坚实的地面上。
    他觉得自己有点缺氧,没什么形象地大口呼吸几下,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什么样的地方。
    完全的黑暗,除了被埃德温牵着的那只手以外,他既看不到也感觉不到这里有什么,因为眼前看到的是黑暗,四周好像空空荡荡,他们落地时弄出的动静还有回声。
    “有点黑,”埃德温语气自然地说,“要点灯吗?”
    好像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黑暗,扎尔斯愣了愣才道不用了,用空着的手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亮,又开了手电筒功能。屏幕的光稍稍照亮了周围,手电筒则照亮了前方的一小段路,然后就虚弱地被黑暗吞噬了余光。
    “是挺黑的,怎么会这么黑?”他无奈地说。
    “这里没有光,即使把整个大殿都照亮,也只能看到黑色的墙壁和地板,没别的什么东西。”埃德温半摸黑地牵着他往前走,看起来对这里熟悉到了极致,一步不错地带着扎尔斯上了台阶,停留在一个平台上。
    “坐那里。”他给扎尔斯指了个方位,“我不让你开口就别出声。”
    他终于松开了手,冰凉的触感消失后扎尔斯还有点不习惯,下意识地朝那个位置看了一眼,不过也只能看到一团漆黑——手电筒在埃德温的示意下关了,手机待机前留下的一点余光也只能让他找到位置坐下,周围又恢复了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被动体验了一番失明人士的不便,摸索着屁股底下的位置,觉得可能是张石制的椅子,和下面的地板连在一起,应该是一体的。
    他在脑海里拼凑这里的地形:平坦开阔的空地尽头是二十四级的台阶,顶端也没有别的什么摆设,只有一张连着地面的宽大椅子,结构像公园长椅,却冷冰冰的,像一块冻在这里的大冰,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黏在上面。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扎尔斯的手不老实到处在摸,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埃德温所在的位置,生怕把对方跟丢了。他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碍于埃德温刚才“不要出声”的要求,又把话都暂时咽回了肚子里。
    他坐在那张冷冰冰的椅子上,看见黑暗里忽然浮起一点光——埃德温在半空中开了一扇“窗”,里面浮现出和这里截然不同的景色。
    厚重的红色天鹅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只点了几支蜡烛,昏黄的烛光里老人穿着深色晨衣坐在高脚椅上,戴着同样花色的睡帽,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表情难以捉摸,好像每一根皱纹里都隐藏着算计。
    这是扎尔斯对昂萨斯特本人的第一印象,和他在神庙里遇到的那个黑焰恶魔不同,看起来个子瘦小,老态尽显,一点也不像暴怒中能只用一根手臂现世就点燃整座神庙的大恶魔。但他开口以后,声音又确实和扎尔斯在神庙里听见的一模一样,确实是同一个人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