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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了。扎尔斯如释重负,正准备找个她回头的机会往外跑,她却没有让他离开自己视线的打算,或者说,根本不准备放开手。
    把绳子都割断以后,艾琳把匕首丢在一旁,整个人扑到扎尔斯怀里,坐在了他身上。她低下头来想要亲吻扎尔斯的脸,白裙子擦过沾血的匕首,现在又蹭到还在流血的伤口,上面全是乱七八糟的血迹,离得太近,扎尔斯甚至嗅到了铁锈味。
    他感到生理性的恶心,伸手想要推开对方,房间的门却在这时被人“砰”一声踢开了。
    艾琳怒气冲冲地直起身来,和惊魂未定的扎尔斯一起看向门口,只见埃德温穿着睡袍站在那里,慢悠悠地收回踹门的左脚,露出一个称得上和善的微笑来。
    “晚上好,”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袖口,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这才继续道,“打扰了,温妮夫人,我来带摄影师回去准备明天的采访。”
    第23章
    “打扰了,温妮夫人,我来带摄影师回去准备明天的采访。”
    他看起来出门很匆忙,连衣服都跟不上换,穿着墨绿色的丝绸睡袍就出现在了这里。虽然他在179号可以一整天穿着睡袍,但见惯了在外整洁优雅的埃德温,扎尔斯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出现在外人面前。
    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梳,就像刚起床就跑出来了似的。
    惊讶归惊讶,扎尔斯没有闲着不动,推开艾琳后就地一滚站起身来,趁后者没反应过来前顺手抄起被她丢在地上的匕首,朝站在门口的埃德温跑去。
    他受了伤仍然动作灵敏,艾琳即使与实际年龄不符,也始终是个少女外表的女性,想要追时猎物已经逃回到了埃德温身边。她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去整理已经满是血污又乱七八糟的裙子,先朝扎尔斯伸出了手,急匆匆道:“还给我!”
    扎尔斯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自己手里的匕首。
    他是怕艾琳用匕首继续制造流血事件才把它捡起来的,现在当然也不可能爽快地还给她,先去确认了浴缸里的少女还活着,然后才抬头和她谈条件:“现在给她叫医生,我可以不报警处理这件事。”
    “报警?”艾琳挑了挑眉,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你觉得警察会到这里来办案吗?”
    这次回答她的人变成了埃德温:“为什么不?”
    他还穿着睡袍,和穿着破破烂烂的背心的扎尔斯站在一起看起来格格不入,一个像刚从五十平米的床上醒来的贵族,另一个像军旅片里出来,刚从歹徒手里救下无辜少女的退役特种兵。两人都和这个邪神祭坛一样的房间画风不合,满身血污还开始尖声大笑的艾琳倒是和这里非常相称。
    她一边笑一边看了埃德温一眼,见他没有动的意思,于是继续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自然能想到为什么不会有人来。”
    “你是在暗示约克市警局和你有利害关系?”埃德温也笑了一下,不痛不痒道,“这可不是能随便说给记者听的话,会对市长先生的从政生涯造成难以想象的巨大影响。”
    “谁在乎他怎么样。”
    艾琳翻了个白眼,倒是没对他的假设作出否认。埃德温和扎尔斯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样的事件已经不是头一回发生的事实。
    难怪市长要绕过她私下联系他们,看来他的妻子已经彻底失去控制,听不进他讲的话,也不需要靠他庇荫才能掩盖自己犯下的罪行了。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需要继续绕圈子,可以无所顾忌地直入正题了。
    埃德温往前走了两步,艾琳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她从桌子上拿了另一把匕首——这张桌子上全是各种利器和带有干涸血迹的大小容器,看起来像是她用来虐待别人顺便放血的工作台——像是不愿意和埃德温有身体接触似的后退了两步。后者不以为意,又抬腿继续往前迈,直到把她一步步逼到墙边才停下脚步。
    艾琳把匕首举在身前,却不敢轻易刺他,先看了他身后的扎尔斯一眼,然后立刻将视线转移回埃德温身上。
    也是因为这个动作,扎尔斯才忽然发现,原来艾琳看他和埃德温两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艾琳看他时是放松的,像在看自己志在必得的猎物,眼神里还带着假模假式的少女般的甜蜜。而她看埃德温的时候,则像是警惕地看一只带着毒刺的蝎子,虽然自己高高在上,但如果这只蝎子要伤害她,下一秒就能举起尾巴取她性命。
    埃德温慢吞吞地把她逼到墙角,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但艾琳已经开始对他有所忌讳,注意力不再钉在扎尔斯身上。扎尔斯松了口气,并不担心埃德温的安全,于是转过身去顺手扯下旁边的桌布,用它盖住浴缸里少女的身体,然后为她简单检查身体状况。他只学过一些简单的急救手法,眼前的少女却已经陷入深层昏迷,体表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除了手腕上那道半愈合的伤口。
    如果这个浴缸和里面的人在别的地方,扎尔斯或许会怀疑是少女反复自杀,但结合房间里的摆设和艾琳刚才的表现,他不得不怀疑她被艾琳非法拘禁,伤口也多半是艾琳制造的。
    伤口看起来就是被他捡来的这把匕首造成的,有反复割伤的痕迹,表层其实已经有愈合的趋势,但中心还露着鲜红的血肉,显然是今天刚刚重新加工过。扎尔斯轻轻碰了一下伤口,她一点醒来的意思也没有。
    这女孩看起来不超过18岁,如果不是紧闭着眼,加上全身皮肤都是失血过多又长期泡在水里造成的苍白,应该是相当漂亮的一个年轻姑娘。
    既然背心已经被艾琳割破了,扎尔斯索性把它脱下来,撕出布条来替女孩包住伤口,然后把她连人带桌布一起从水里抱了出来。
    她身体冰凉,毫无知觉,如果不是还有轻微呼吸和心跳,看起来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联想到艾琳刚才对自己做出的举动,扎尔斯皱了皱眉,怀疑这女孩伤口里流出的血可能已经都进了艾琳的肚子。
    这种饮人血的习性,无论怎么说都不是正常人类应该有的,她到底被什么影响了?
    扎尔斯把女孩安置在旁边的地毯上,然后站起身来看埃德温,后者仍然背对着他站在原地,面前的艾琳却已经不复刚才的模样。
    她不再像个青春貌美的少女了,年轻紧致的皮肤逐渐变得松弛,即使脸上精致的妆容仍然不变,却已经能够看出明显的老相来。
    现在她看起来确实和网上的照片没什么两样了,无论怎么看都是温妮夫人本人,而不像先前那样能够谎称自己是基尔萨市长的侄女,以此来欺骗扎尔斯这样的无知客人了。
    扎尔斯不知道埃德温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