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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喜鹊冲他点点头,拍拍翅膀,又从窗口飞了出去,只落下一根蓝黑色的羽毛,落在王大郎手中。
    妙龄女子含笑道:“这羽毛你拿回去插在织机之上,所织布匹便比常人更为润泽。你与小喜缘分己尽,不必再来了。”
    王大郎是抱着孩子哭着上了贯星槎的,招的小孩子也哇哇哭起来,他才慌忙地去哄孩子,转头又要给知白磕头道谢,被知白拦了下来。
    回去的路比来时快得多,仿佛一眨眼就到了江边,王大郎攥着那根羽毛,噙着一泡眼泪跟知白和齐峻道别,抱着孩子走了。
    知白却还不下槎:“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齐峻也喜欢这里清静,正好赏月,只是不明白知白是要等什么。
    知白嘻嘻笑着,回手往槎后一根树枝上一指:“等人来取这个。”
    齐峻回头一看,只见树枝上一条银线吊着个两头尖的东西,在月光之下金灿灿的晃眼。太上皇还真不认得这是个什么东西,只是觉得那根银线有些眼熟——细如发丝,却纯银一般白得亮眼,稍稍晃动,
    又泛出五彩微光来:“这个——是织女织房里的线?”
    知白嘿嘿一笑:“这是织女的金梭。”
    “你什么时候摸来的!”齐峻简直是服了,知白做贼未免也太有一手,“既拿了,怎么还明晃晃挂在外头?”
    “这东西虽能将日光织成云锦,对我们却是没用的。”知白把银酒壶往嘴边一贴,美滋滋抿了一口里头的果子酒,笑嘻嘻道,“可是来取这个金梭的人呀,却有好东西可以给我们,也不枉我为了王大郎费掉这月中桂枝。”
    齐峻莫名其妙:“什么人会来取?”难道不是织女?但织女来取,又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嘘——”知白忽然把手指贴在嘴唇上比了一下,“来了。”
    齐峻转头看去,空荡荡的江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人一牛,慢悠悠地向他们走过来。这里江岸平坦,一眼可以看出去好远,这一人一牛刚才还没看见,这一转眼的工夫就到了眼前,果然是有些蹊跷。
    那人走到船边上,抬头看了看树枝上挂的金梭,又看看知白,稍稍欠了欠身:“这位小兄弟,不知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农夫,头上戴一顶竹笠,把脸也遮住了一半,看不清眉跟。但细看起来,他身上那仿佛粗布做的衣裳,居然跟织女身上的华服一殷般都找不出一点针线缝过的痕迹来。且他背后牵的那头黄牛,看着并不起眼,但一对牛角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牛角尖上更是亮莹莹的,仿佛落了两颗星星一般。
    “这个啊——”知白却仿佛没有看出半点不对来,笑嘻嘻地说,“是我在江岸上捡到的,也不知是哪家小娘子丢掉的,所以挂在这里等人来寻。”
    齐峻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知白这家伙,对着天上的牵牛,竟然也满嘴谎话,张口就来……
    牵牛也不知道相不相信知白的话,只是笑了笑:“这个是拙荆丢失的,不知道小兄弟——”
    知白倒也干脆,伸手就把金梭取下来递过去:“既然是嫂子丢的,大哥拿回去就是。”
    牵牛接了金梭,将知白上下打量了几眼,伸手从自己蓑衣里头掏了一包东西递还回来:“多谢小兄弟了。这是自家田里种的,小兄弟别嫌弃。”
    说完牵牛转身骑上牛背,黄牛“哞”一声,居然抬起蹄子,一步步直往空中走去,仿佛脚下有一条看不见的桥,直通往天上似的。
    齐峻仰头看着一人一牛消失在夜色之中,低头便见知白已经打开了那油纸包儿,里头却是一包枣脯,虽然切成片又晒干了,却仍旧红艳喜人。齐峻看知白满脸笑容,不由得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知白欢呼一声,抱住他的脖子:“好啦好啦,终于到手啦!刚才吓死我了,生怕牵牛发起怒来,追究我偷金梭的事哩。”
    齐峻把他从脖子上扯下来:“既然害怕,为什么还偷?”
    “还不是为了你啊!”知白捶了他一拳,“知道这是什么吗?《述异记》说,北方有七尺之枣,南方有三尺之梨,凡人不得见,见而食之,即为地仙。这个,就是七尺之枣制成的枣脯啊!你吃了它,就可以成地仙啦!”
    他高兴得手舞足蹈,不停地戳齐峻的胸膛:“知道么,你既无仙骨又无仙缘,虽然双修,也只不过能延寿罢了。我愁死了呢!这次借着王大郎的一丝善缘,终于得了这个东西。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起啦!”
    齐峻接住他,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下意识地搂紧知白,看着他兴奋得发红的脸,低声重复了一遍:“嗯,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全文完